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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文学

当布希政府正确认识到海珊的问题不能只靠持续的围堵,而需采取激烈手段的时候,布希政府并没有充分考虑使用非暴力的力量将海珊赶下台。非暴力的手段比直接入侵手段需要更长的时间,然而与完全不采取行动推翻海珊,或只是尽力限制并与他共存相比较,我本人赞成直接入侵。
二十一世纪初的中国:华丽的兽皮里长满了虫豸,混身是创伤,意志力从内部崩毁的巨兽。物质和精神之间致命的失衡是撒在它伤口上的盐。抛弃了精神文明,失去了支撑生命的根本美德:诚实,这影子古国或将坠入万劫不复的境地。虽然我们表演了一个让全世界目瞪口呆(难道这就是我们的复仇?)的绝技,把民族的集体堕落演绎得如火纯青,没有止境,然而和所有的堕落一样,我们的堕落终究是有一个底的。
伊朗是在阿富汗神学士政权灭亡之后,世界上最后一个真正的神权国家。战争摧毁了神学士政权,也明显地暴露了邻国伊朗政府的矛盾。虽然选举产生的哈泰咪(Seyyed Mohammad Khatami)政府声明支援在喀布尔(编注:阿富汗首都)卡赛(Hamid Karzai)的脆弱政府,但伊朗的军队、安全部队与回教什叶派领袖哈米尼(Ayatollah Sayyed Ali Khamenei)的监护委员会,却试图与它作对。
来自贫穷的农村,在冬天替家境富裕的同学洗衣服换取几块钱生活费的云南大学生马加爵属于这一群人。同样来自江苏农村,父母在村干部的欺凌下双双自杀,四处上告却没法复仇,为了“要做一件让全世界都知道的事情”而拿一柄生銹的菜刀砍伤了二十八个幼稚园孩童的杨国柱属于这群人。
乌兹别克是典型的五个中亚个人独裁国家中的一国,被前苏维埃时代共产党员卡里莫夫紧紧地操控。卡里莫夫在布里兹涅夫后期设法用浮夸的棉花产量的数字来欺骗苏联体系,又巧妙地度过了苏联的解体。卡里莫夫总统在二○○○年选举里作弊,恶名昭彰,以致连“欧洲安全暨合作组织”都不肯去监控投票,但他仍是那个封建国家的国王,如同另外四个原苏联中亚国家的独裁者一样。
这些共产党任命的各级干部、公安成为党的细胞,对于他们任何一员的惩治将直接伤害到党。“我是共产党任命的,反我就是反共产党!”成为这些人十分有效的咒语,也使得党成为国家割之不去的肿瘤。无数个微细的癌细胞紧紧抱成一团,唯有整体切除,无法单个突破。这和上面提到的意识形态机器超越一切个人意志自动运作是一致的:由于癌细胞的共生状态,国家最高领导失去了古典极权时代的权力独占性;所有细胞的生灭牵系着党的领导结构。
许多人都认为世界上最危险的对立,存在于同时拥有核武的印度和巴基斯坦之间,这两个国家在过去短短的四十年里已经打了三场战争;但都是没有民选的巴基斯坦政府向印度宣战。前巴基斯坦陆军参谋长穆夏拉夫于一九九九年十月推翻了民选的巴基斯坦政府,其近因是民主选举产生的总理谢里夫(Nawaz Sharif)下令巴基斯坦军队支持的回教民兵撤出从印度劫夺而来的喀什米尔战略高地。
貌似无辜的电视坐在国家监控室的圆心,眨着暗中施幻术的电眼凝视每个人。在这样的图景下,中国作为一个庞大的国家监狱的形象无所遁形。这座监狱通过监控器囚禁的第一个物件是时间。它所据以拘禁国土上所有人的,是不断鞭打入人民意识的民族主义。
作为意识监控器,电视的最明显作用之一是对时间的挟持,对记忆的鞭打。经由不断重复播放的历史纪录片,人们被绑架在某一时间断层,某一早已成为过去式的民族危机里,而生出一种时间停滞的幻象。
缅甸是亚洲的三个非共产主义的专政国家之一(其他两个国家是君主制的不丹和汶莱)。因为军事专政之故,它在“自由之家”七项专政评分专案中都得了满分,这是评估政治权利和平民自由最差劲的分数,缅甸和其他八个国家共同分享此一“殊荣”。一九八八年八、九月间,缅甸学生领导发动追求民主的大规模和平示威,军队却向群众开火,估计有三千人遭到杀害。今天这个政权依然存在,光从这点来看,帮助缅甸人民拥有自由似乎是一项艰钜的任务。但从历史角度来看,军事专政比共产独裁或君主专政更容易被驱逐。缅甸人民组织了多次民主示威活动,并且有自己的真正领导。诺贝尔奖得主翁山苏姬(Aung San Suu Kyi)——缅甸最杰出的民主运动家,拥有强大的国内外关系。她的党——全国民主同盟党,在一九九○年缅甸三十年来的首次自由竞选中,赢得了四百八十五个议会席位中的三百九十二个。在被软禁在仰光的那段日子里,她仍然设法和其他民主领导人进行周期性会议,并且和外界积极保持通信。
被许多观察家称为“隐士王国”(the hermit kingdom)的北韩,在世界最集权的制度统治下,长期以来便是个完全与外界隔绝的国家。它也是世界上最贫困的国家之一,人民饱受慢性饥荒的折磨。在九○年代,北韩为了维持其政权,开始寻求人道主义的援助。尽管人道主义工作人员无法充分的自由旅行和进行调查,但还是清晰地描绘出了问题的轮廓。各种调查显示:极权统治已经为这个国家的人民带来了灾难。由于全面性的营养不良,儿童的体重远远低于正常值,并且引发精神缺陷。共产主义先天上就不擅于经济管理,导致一个以农立国的社会无法自给自足。北韩至今还完全处于冷战状态,其封闭的程度甚至超过古巴及越南。它就像一个二十世纪怪物,时空错乱地存在于讲求资讯全球化与自由化的新时代中。
在走上“共产极权特色的市场经济”道路的中国,人民没有选择地,牲口般地被一步步诱导为忠诚的消费者。单向度的人。
在古老的亚洲大陆,无论是印度、日本、苏俄或是阿拉伯世界的学者,都曾对自身的文化危机作出痛切的反思,为难以复原的民族主体扼腕怅叹。对于在全世界勇夺货币经济成果,在经济上跻身世界强国,一心“脱亚”的日本,这样的反思尤其具有定义性的意义。
在中国推行一个大规模的民主计划是必要的,而且将会有很好的结果,但这些计划需要费用。在原已经费不足的促进民主基金中,只有不到百分之五的基金用于中国。但中国人口占全球受独裁统治人口的一半,而且中国是美国及其邻国的最大安全威胁。美国国会应该通过一个中国民主化特别法案,就像对塞尔维亚一样。我们整个民主阵营必须共同努力,以应付这项挑战和机会。
经由对世界上最后的四十五个独裁(国家)的研究,我们可以马上应用前述原则,思考如何把他们推翻。我们所陈述的优先考虑是在二○二五年以前,尽可能用非暴力手段使所有的暴政都消失。我们还要针对每个现存的独裁统治,设计出一套计划并且排出优先顺序。
不可否认,晚期资本主义所呈现的,物质的超/非真实性现象和佛教对物质世界的彻底割离有本质上的差异,然而终极而言,这两者所触及的物质与非真实之间的张力同时指向了一种对物质的怀疑与不信任(后者对佛家而言尤其如是) ---即指向物质对更深层真实的消解这样的物质怀疑主义。在这里,佛教所指涉的深层真实无疑是形而上的彼岸世界,而资本主义则没有明确的指涉,因为在这里,虚实和真伪彼此替换,真实和虚假之间的疆界已被抹除。这或许是更大的虚无主义,因为物质所抹除的不是另一个世界,而是真假两者与区分它们的可能性的同时抹除。
阿亚托拉.阿里.哈米尼(伊朗)Theocratic Dictator: Ayatollah Ali Khamenei, Iran随着阿富汗神学士(Taliban)的垮台,伊朗变成了世界上唯一的神权国家。伊朗神权统治者们声称他们做为回教士(clerics)具有合法的统治地位。相比之下,其他以回教徒为主的国家也将其部分或全部司法体系建立于回教经上,但统治者声称其合法性来自于世袭权威,如沙乌地阿拉伯,或者声称其合法性基于某种形式上的选举,统治者声称世袭的政权是合法的,或者像是在如马尔地夫,一定形式上的选举决定国家首脑也是合法的。
在这里我试图做的是把我们的世界倒转过来,把潜藏最深,最黑暗的事实首先呈现在眼前,在确定我们看见了那不轻易示人的,充满了蛮荒和辛酸的平行世界后,再来好整以暇地描述那我们生活于其中的表像世界 - 让我们承认,那无疑是另一个蛮荒世界。
出于人尽皆知的原因,我们过早失去了文化上的平行世界,直到现在,没有重拾再建它的勇气和能量。偶尔,在这里或那里冒出来的摇滚乐里,我们听见了匕首般的愤怒和暴力倾向,听见了属于我们的生命的一些无法说出口,一出口就如引爆一整个弹药库般,充满了耻辱之情的基本常识。
农德孟在二○○一年四月取得越南共产党总书记职位,他面临着棘手的经济选择,这已是越共维持其绝对统治的核心问题。如果越南政府不能使其经济现代化,并为每年加入劳动大军的一百四十万越南人提供足够的就业机会,它将面临长期的问题。
2003年被称为公民维权年。在这之前,中国并不缺乏民间群体运动。1976年天安们广场上的“四五运动”是一场人民自发的非暴力反抗运动;文革刚结束后出现的西单民主墙是以文字进行反思的,以智性为先导的运动。1989年天安门广场上百万学生、工人、市民、知识界参与的从静坐、绝食、大游行到民主讲坛一波接一波波澜壮阔的运动是一场震惊全世界的,伟大的民主运动。这场运动遭遇的残酷镇压使得公民运动在中国受到了不可磨灭的蕲伤。
在一九八九年天安门屠杀事件后,为了巩固摇摇欲坠的共产党政权,挽回中共的国际声誉,继续压制异议人士,年迈的幕后统治者中国前任国家领导人(编注:邓小平),需要一个强硬派上台。他们看中了江泽民这个平庸但有经验的党官。
一举切开黑暗真实核心的,或许是我每天接到的一个从遥远的牢狱打来的电话。那是一间为隐形的空间武器所打造的监牢。空间武器日夜的袭击是一步步把人围困的,一封没有文字,没有日期的死亡判决书。但人们就连肉眼可见的真实都能矢口否认,或视而不见为了让自己活下去,对表像三尺下的真相更是心安理得地视做绝不存在,那么对于肉眼无论如何看不见的心灵控制和无形的空间武器又如何愿意聆听,即使那是在全世界各地悄悄漫延的,一种企图从肉体到心灵全方位控制人民的新武器?即使那是一个如果我们不阻挡、不揭露它,将以偷天换日的高妙手法一步步塑造人类未来生活的,越来越机巧的高科技隐形机器?
我们所知的世界正在经历一场海变。根据所谓的历史终结论,人类的历史在共产世界于上个世纪末的雪崩后进入了单一向度的,以资本主义现代化为主导的后历史时期。即使不同的体系依旧存在,而局部的冲突因此仍然不可避免,然而一切已定调,不会再有真正的历史事件给人类文明带来新的冲击。
刚果民主共和国和索马利亚都有一个没有实权的中央政府。在刚果,卡比拉总统表示与联合国合作的意愿,以执行一九九九年结束派系林立的中部非洲国家内战的和平协定。随着二○○二年十月最后一批卢安达部队的撤退,这个国家基本上已经没有外国势力了,虽然地方民兵仍继续控制国家的一些地区。但观察家们怀疑卡比拉总统有力量对抗许多势力强大的利益集团,这些团体从这个拥有丰富矿物资源的国家之战争经济环境中获利。二○○一年一月,三十一岁的卡比拉因父亲被谋杀而掌权。卡比拉依靠来自辛巴威、安哥拉和纳米比亚的支持,而与由卢安达、乌干达和蒲隆地军队支持的反叛集团对抗。
奥秉昂.默巴索哥,赤道几内亚的独裁总统,比起他的伯父弗兰西斯.恩圭马(Francisco Macias Nguema),已算是相当宽容的。在恩圭马七○年代的邪恶统治下,这微小的中央非洲国家有三分之一的人口被流放。但默巴索哥自从一九七九年政变帮助推翻了恩圭马的统治,几乎获得了绝对权力之后,并未放弃使用暴力压制对他统治的挑战。
权力将导致腐败,而绝对的权力必定腐败。——艾顿爵士
二十一世纪第一起非暴力推翻独裁者统治的事件,发生在二○○○年十月,来自塞尔维亚全境的平民组成抗议队伍以捍卫一次选举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