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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子女士:一生鍾情皮影戲的美國人(下)
被稱為「影子女士」(Shadow Woman)的寶琳‧本頓(Pauline Benton),是20世紀最具影響力的美國皮影戲的表演者之一,她在紐約創辦了紅門劇社,將中國瀕臨式微的傳統皮影戲在美國發揚光大,甚至受邀赴白宮演出。然而在她彌留之際,紅門劇社的風光已不如從前,她沒有後代,她留下大量的皮影戲遺產何去何從?
表演藝術

《盤絲洞》在道光四年(1824)慶昇平班272齣的劇目裏就有了。50年後「菊部群英」一書(同治十二年出版,1873),介紹梅巧玲、余紫雲師徒二人皆擅演《盤絲洞》,而且特別是他倆都是正旦兼花旦,可知《盤絲洞》裏的蜘蛛精(月霞仙姑),並非賣弄風情,也要端著正旦的架子。梅巧玲是梅蘭芳的祖父、余紫雲是余叔岩的父親,他們都是很有名望的人,表現適可而止,絕不會在淫蕩上去討好觀眾。

中華文明就像永不墜落的北斗向世人召示著這片土地的神秘與堅韌、這群生民自強不息的生命精神與生生不已的生命之流。

余叔岩照過三張《洗浮山》照片流傳於世,表現主角賀天保「趟馬」的瀟灑英姿。由於余叔岩照片的關係,《洗浮山》成了人所共知的一齣戲。余叔岩以老生聞名,但他幼工好,有武生底子,他在《洗浮山》中舞雙刀(雙刀花)與趟馬,邊式俐落。他還演過的武戲有《連環套》、《落馬湖》、《翠屏山》等。

八珍湯原名《三進士》。《三進士》是一齣二黃的骨子老戲,可說是非常具備有指標性的一齣京劇:它有元雜劇離奇的劇情、又有明傳奇的善做結語(一門三進士,枯木喜逢春;富貴休忘本,為人莫欺心),自身又具足清代亂彈戲的明快節奏。很可惜,民國以後越來越少人能領悟它的深刻性。到了共產黨時代,把它妄改成老旦的控訴戲-裝可憐、搞鬥爭,讓人看了起一身雞皮疙瘩。新編《八珍湯》故意鑽牛角尖,著眼在老旦因為做了那碗不受吃的八珍湯,竟被媳婦趕出門去,幾乎凍死在大風雪中(簡直是瞎編),於是八珍湯成為老旦受到迫害的鐵證。從《三進士》的波瀾壯闊的劇情,一下子變成控訴富人、狹隘不講理的批鬥叫囂;老旦在大雪中又唱又舞,看看快凍死,來了丫環春蘭護送她去周府。丫環本事不小,竟能推薦一個老旦到周府去吃閒飯,這只有無產階級的腦袋才編的出「春蘭救星」,顯示無產階級無所不在,古代就有。

《秦瓊倒銅旗》這齣戲在京劇裏幾乎已消失,然而在台灣的北管戲裏卻非常盛行,唱的是崑曲「十牌」,包括【新水令】、【步步嬌】、【折桂令】、【江兒水】……等,為南北合套中的一種,在京劇裏有些武戲也用到,如《乾元山》、《石秀探莊》、《淮安府》等,有人簡稱此套數為「新步折江」,乃取前四曲之首字也。其中的南曲原屬仙呂宮,與雙調北曲合成一套,所以此套數也叫「仙呂入雙調」。

京劇《小商河》是岳飛攻打到朱仙鎮之前,在河南許昌一帶發生的一段壯烈戰爭故事。史載楊再興,率三百名騎兵為先鋒,在小商橋地方突遇金兵十二萬,為爭取時間他迎向前去衝殺,他殺死將官一百多名,兵卒兩千多人,身中箭依舊奮戰。因初冬降雪,他急於追上金兀术,催馬躍過小商河,馬陷淤泥,無法起身被金兵射死。後來張憲大軍趕到,擊潰金兵。楊再興屍體火化,骨灰裏撿出箭頭有兩升之多。

宋江被發配江州,某日想出門訪友,戴宗、李逵不知哪去了,想找新朋友張順也找不著。他百無聊賴的逛到江邊的潯陽樓,逕自上去喝酒。酒入愁腸,平生的不如意,全浮了上來。他覺得世界對他不公平,情緒逐漸變的激昂與憤恨,他想血染潯陽江口,做個霸道的黃巢。其實宋江做不出這種事,只是極端挫折下,隨著醉意題下兩首反詩。等酒醒過來,自己都忘了題詩這件事。

《瘋僧掃秦》這齣戲的來源很古老,元雜劇孔文卿《東窗事犯》的第二折就是《瘋僧掃秦》的前身。經明清藝人傳演,到清《綴白裘》五編的《掃秦》所記錄下的,已是獨立折子戲形式,只是曲子有簡省,而口白卻增多,但面貌仍大同小異,現在演出都依照綴白裘這個劇本了。

《搖錢樹》在今天幾乎已成了失傳的戲,共產黨竄改京劇,由外行任意裁斷,《搖錢樹》在50年代已消失,等90年代再推出,根本是兩回事了。武旦不踩蹺,打出手也不用鞭(此鞭又稱武旦鞭,其中貼有小鏡片,褶褶生光)改用雙頭小短槍,軟軟的演員是方便使,觀眾看來則少了「剛健雜婀娜」的剛健之氣。中國歷來好不容易累積的「兵器舞」文化(上可通源公孫大娘舞劍器),慢慢的也將沒人知道是怎麼回事了,中共短短幾十年毀滅的文化財真不知有多少。

京劇《黃金台》演的是惡人迫害善良人的故事:齊湣王時鄒妃與太監伊立得寵,二人聯合陷害太子田法章;趁齊湣王酒醉上本誣告太子調戲鄒妃,齊王大怒,就命伊立斬殺太子。幸好太子得訊脫逃出宮,伊立隨其後緊迫搜捕。 在混濁的環境中,許多人膽小怕事,自甘示弱倒向邪惡的一邊。當然,站出來做砥柱的也不在少數。例如孔子時,為奪王位,父子、君臣彼此相弒,孔子以勇氣揭露邪惡,著作春秋一書,邪惡因此無所遁形。惡人逃不過歷史的審判,大家自然不願身居亂臣賊子之名,因此社會能長期保持一定程度的穩定。直到共產黨倒行逆施,大量竄改歷史,顛倒黑白,攪混一切;它是妄想脫罪,簡直是把別人當白癡。 在事發當時,就能站出來做砥柱對抗邪惡,這種人了不起,尤其當場就讓邪惡灰頭土臉的,更易成為戲劇性的情節,《黃金台》中救助太子的田單就呈現這種智勇雙全的形象。

元人雜劇用四折來演一個故事。但在折與折之間,另外又夾演「爨弄、隊伍、吹打、雜技」等這些熱鬧、有趣的橋段,讓觀眾打發過「中場休息時間」(演員可能也要利用這個時間換衣服、休息喘口氣、調度人員等)。等新的一折再開演-因為元雜劇四折是四套不同的宮調,新一折開始,進入新的音樂旋律,觀眾耳目一新,別有一番的新鮮感。

從前的習俗,每逢過年要貼年畫,《回荊州》是一幅頗受歡迎的年畫,濰坊、楊柳青的年畫裏都看的到。畫面呈現的是舞台上精采片段,劉備、孫尚香與趙雲在周瑜的追兵下快速趕路,幾次追及,孫尚香以公主身份將追兵斥退,終於到了岸邊,遇到諸葛亮前來接應的船隻,安全過江。 這齣戲突出「遇難呈祥」的緊張與最後的平安無事。觀眾聚焦劇中人能否擺脫追兵,心為所苦,最後豁然開朗,歡喜見他們逃脫,鬆了一口氣。宛如身處魔難中的人,不放棄、不投降,境隨心轉,終於出現新局面,魔難解除,那腫心靈的自由,還真難以言喻。現在電影,也常用這個手法,例如一個人他被壞人追殺或被怪物、鬼魅追逐,觀眾人人都捏一把冷汗,眼睛關注的盯著看,一直到脫離險境,好像在洗三溫暖一樣。真如說書人形容的:「鰲魚脫卻金鉤去,搖頭擺尾不再來」。擺脫束縛,從圈套裏出來,那是何等自在。

「胸有成竹」的宋朝畫家文與可,同時也是一位詩人;他畫的竹寓有宇宙萬象之意,而詩也能把天地一切都包羅進去。他原在京中做官,但與權力中心無緣,從此外放州縣,最後任職湖州,死在任上,所以後人稱他「文湖州」。他最初外放四川陵州(今四川仁壽縣)是個山區小縣,他孤獨少友卻把大自然一切當做好朋友,自得其樂。在陵州他有一首「野逕」詩,說到「禽蟲依月令,藥草帶人名;……官閒惟此樂,與世欲無營」。意思是飛禽走獸的出現就知是幾月了,看到藥草有人的名字,彷彿也是個人在那兒;這些閒中的樂趣,比去營謀爭鬥要快樂許多。

《施公案》與《彭公案》用官兵抓強盜的簡單模式,演繹出千奇百怪的人生情態。京劇有許多精彩武戲,就出自這兩部公案小說,其中有所謂「八大拿」、「八小拿」等戲都是戲迷津津樂道的。《溪皇莊》屬於「八小拿」中的一齣,故事是講彭朋(彭公)查案山西,夜宿館驛,突然失蹤;老英雄(鏢客)褚彪聯合慧黠的花驢賈亮,明察暗訪,終於從花德雷手中救出失蹤的彭公。因而這戲又叫《褚彪拿花德雷》,或《拿花德雷》。

裘桂仙、金少山老一輩的花臉,唱《鍘美案》那段包拯初見陳世美的印象,唱詞是:「曾記得端午日,朝賀天子,在朝房我與你駙馬爺相過了面皮。我相你,左眉長來右眉短,左膀高來右膀低;眉長眉短有兒女,膀高膀低你定有前妻」。這段話的意思是端午佳節,群臣聚集祝賀天子,包拯初見新科狀元陳駙馬微微感到詫異,留下了一個印象。

我是今年八月份剛來美國的新移民。來後不久,就聽說了神韻演出,說是中國真正的傳統文化和正統藝術。所以當神韻要來我所在城市的時候,媽媽早早就給全家買了票。我歷來喜愛藝術,當然也很憧憬。

《青石山》是一齣驅魔除妖的戲,又名《請師斬妖》。 天主教舉行驅魔儀式是一件嚴謹的事,要有主教任命才能行動。驅魔的神父使用十字架、聖像、玫瑰經念珠等宗教法器,配合祈禱、誦念聖方濟(1182-1226)和平禱詞,祈求神或天使前來解決。在當前社會通過驅魔而被治癒的病人,時有所聞,有人相信這也是治療。用西方這樣的驅魔來對照,這不和中國古代的驅魔除妖一樣嗎。從原始的驅儺,到給小孩收驚,其實都在這個範圍裏,它不僅是儀式,它還真的具有功效。

四大名旦中的程硯秋(1904年—1958年),愛演苦旦戲。一般對四大名旦的印象:梅蘭芳是大家閨秀、荀慧生是可愛小姑娘、尚小雲是巾幗英雄;唯獨程硯秋專攻青衣,是吃盡苦頭的婦女代言人。

《花田錯》是一齣喜劇,在清代咸豐年間就盛行起來。大抵人的一生,都希望是一帆風順-成家立業、娶妻生子都能按部就班,水到渠成;想是這麼想,但是萬一在其間出了錯要怎麼辦?《花田錯》就明明白白告訴你,人生就是會出錯,你越刻意求好說不定錯的更離譜,那麼何不換個幽默的態度來看人生。廣東人最能體會這個意思,他乾脆把錯當成喜,所以粵曲的《花田錯》就稱為《花田八喜》,錯能產生快樂呢!

《赤桑鎮》原本是個老戲。民國初年,劉半農在書舖中獲得光緒、宣統年間的一本「戲簿」,記載中有六個戲班-玉成、寶勝和、太平和、義順和、小吉祥、小德順和都有《赤桑鎮》這齣戲,當時這是一齣頗流行的戲。

《借扇》又名《火焰山》或《盜芭蕉扇》,出自「西遊記」小說的第五十九回。《借扇》原來是崑曲,楊訥《西遊記》傳奇第十九齣《鐵扇凶威》就是現在崑曲所演的劇本。民國初年,郝振基是崑曲演員,生、淨皆擅;他也是著名的「猴戲」演員,與楊小樓、鄭法祥鼎足而三,他們演孫悟空各自有各自的風格。郝振基功底扎實,聲音宏亮,氣力充沛,《借扇》是其重要的代表作,他演孫悟空急於求成,搔首弄腮,行動靈活,酷似真猴;一邊求鐵扇公主,一邊轉眼珠,尖嘴巴一鼓一鼓的,希望能夠說服鐵扇公主借他扇子。

濮陽的歷史非常久遠,史蹟斑斑可考。1987年中原化肥廠在濮陽縣城西南隅,修建引黃供水調節池時發現一處古墓,在男性墓主骨骼左右邊,分別用蚌殼排出龍與虎的圖形,此墓距今已6000年以上,其中的龍被稱為「中華第一龍」。

《行路哭靈》是《釣金龜》的續篇,然而兩者情境迥異,傳統上經常是分開演出的。如果要連在一起演,這位老旦演員非得要是鐵嗓鋼喉不可,因為《釣金龜》、《行路哭靈》兩齣戲都有大段的唱,唱個不停,挺累人的。另外,老旦演員在這兩齣不同情境的戲中,分別要演出不同的「意」(感情及意志狀態),合演實在是吃力不討好,事倍功半,效果並不好。所以以前的戲提調(排戲人)甚少把這兩戲排在一起演,這可免去情境混淆、演員又太費力的壞處。可現在不講究這些,老旦演員為顯示己能,硬要一口氣演完,無非把戲演成了「一道湯」(演員沒有獨特、應工的表演)。

《蘇三起解》又稱《女起解》,原本是一齣結構非常完整的摺子戲。獨立演出,人物動作、情節推展、空間轉換、音樂進行,完美的令人稱奇,無怪乎遍傳全國,人人都知道有這齣戲。

《探陰山》是講包公審案中,碰到一件特別難以理解的案子。所有的證據都指向嫌疑犯顏查散,死者柳金蟬的首飾珠寶就是在顏查散的身上搜出來的。可是在執行絞刑時,顏查散的屍身卻直立不倒。經驗豐富的包拯立刻明白自己錯判了這個案子。

舊唐書說:「取其詼諧以託諷諫,優伶舊事也」,意思說歷代以來,優伶用詼諧的表演來傳達諷諫,成為傳統的慣例。漢代史記有「滑稽列傳」專為優伶立傳,贊揚他們的智慧所做出的貢獻。明代謝在杭《文海披抄》說:「自優孟以戲劇諷諫,而後來優伶,往往戲語,微發而中」。聰明的伶人處身尷尬之中,卻能用幽默的話語,輕點一下,擊中要害。

岳母訓教岳飛移孝做忠,既是勉勵同時也是岳母的自我抒解,「死如泰山莫似鴻毛」,生命莊嚴的重量感,巍峨矗立在那裏。

《宏碧缘》王倫表面知書達禮,男主角駱宏勳看不出他的奸險,竟與他結拜為友,造成駱宏勳及許多俠義之士(如駱之師弟任正銓)狼狽不堪的命運。好在眾多江湖好漢相救出險,這齣戲讓觀眾也身歷其境的體會,一個人可以壞到這樣,他對著你微笑,內心卻包藏禍心,將你除之而後快。

清末民初,《紅梅閣》是齣盛演不輟的戲。今日猶留北京景泰茶園在民國元年的一張戲單,就有《紅梅閣》,由武旦粉菊花主演。戲單在《紅梅閣》後二齣還有《紫霞宮》,也是齣著名的鬼戲。清末民初的文人易實甫很喜愛這兩齣戲

京劇裏有不少自然本色的戲碼,例如《打焦贊》就是如此。劇中四個人物:楊延昭、孟良、焦贊、楊排風,階級並不相同,但相處一起,卻親如朋友或手足一般,彼此坦誠無隔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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