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維米爾的畫室(上)

如果「戴紅帽的女孩 」開口說話該多好!在約翰內斯‧維米爾(Johannes Vermeer,1632—1675年)的畫中,她從椅子上轉身直視著我們。自然光從她臉旁流洩而過,照亮了張開的嘴唇,輝映著眼中略顯頑皮的光芒,彷彿她幾個世紀前就已知道華盛頓國家美術館的策展人、科學家和研究員們會發現什麼——維米爾有一間畫室,他在那裡帶徒授課,和助手們一起創作。

維米爾開有畫室,這一令人矚目的新發現,進一步揭開了這位17世紀荷蘭藝術家的神祕面紗——他在身後二百多年的19世紀末才聞名於世。
「有其他藝術家與約翰內斯‧維米爾一起工作,這或許是幾十年來關於這位藝術家最重要的新發現之一,從根本上轉變了我們對維米爾的理解。」該館館長凱雯‧費爾德曼(Kaywin Feldman)在新聞稿中說。
專家們一直都認為維米爾是獨自創作,沒有書面文獻能證實他有畫室。維米爾約莫有45幅畫作,其中存世的只有35幅左右,因此專家們長期以來認為,如果他有畫室的話,這個數量實在寥寥。
困境中的機遇
2020至2021年的疫情之下,華盛頓國家美術館被迫關閉,這給館內專家們(策展人、科學家和保管員)提供了研究四幅館藏維米爾畫作的契機,其中包括《寫信女子》(A Lady Writing)、《持笛女孩》(Girl with a Flute)、《戴紅帽的女孩》和《持天平的女子》(Woman Holding a Balance)。
七人專家小組參考借鑒了該館幾十年來對這些畫作的研究,並使用先進的新技術對畫作進行分析。專家們對維米爾的繪畫技巧獲得了更多了解,進而得出結論:《持笛女孩》不是維米爾本人手筆,而是大師畫室的某位助手所作。
該館展覽「維米爾的祕密」(Vermeer’s Secrets)將這四幅畫連同專家團隊的新發現一同展出。同時陳列的還有兩幅贗品——《花邊女工》(The Lacemaker)和《微笑的女孩》(The Smiling Girl),均作於1925年前後。(註1)



風俗畫和「面部特寫」
在維米爾的時代,位於今日荷蘭北部的荷蘭共和國遵循加爾文主義(Calvinistic);荷蘭南部地區在西班牙哈布斯堡王朝的統治下,則信奉羅馬天主教。
維米爾生活在北方的代爾夫特(Delft),那裡的許多畫家專門繪製風俗畫,周邊城鎮萊頓(Leiden)、阿姆斯特丹、鹿特丹和多德雷赫特(Dordrech)的畫家也擅長這類題材。
華盛頓國家美術館收藏的四幅維米爾畫作,每一幅都刻畫了一位獨處的女子。《寫信女子》和《持天平的女子》都展現了維米爾的經典構圖:主人公在敞開窗戶(通常在左側)的光線下或坐或站。這類房間裡只有一人或一男一女的風俗畫,在1650至1670年間那個時代是很新潮的。(此前,刻畫眾多人物的民兵肖像畫更為常見,如倫勃朗的《夜巡》。)

華盛頓國家美術館「維米爾的祕密」展覽將於2023年1月8日結束。欲知詳情,請訪問 NGA.gov。
該展覽由華盛頓國家美術館的內部專家團隊組織,包括北歐繪畫部負責人兼策展人Marjorie E. Wieseman、該部聯合策展人Alexandra Libby、成像科學家Kathryn A. Dooley、高級成像科學家John K. Delaney和繪畫保管員Dina Anchin。
譯註:
【註1】維米爾真品《花邊女工》(The Lacemaker)作於1669—1670年前後,現藏巴黎盧浮宮。美國藝術史家1995年的研究推定,華盛頓國家美術館收藏的《花邊女工》和《微笑的女孩》兩畫出自荷蘭贗品畫家漢‧范米格倫(Han van Meergren)之手,西奧多魯斯‧范維恩加登(Theodorus van Wijngaarden)可能也參與其中。
原文Discovering Vermeer’s Studio刊登於英文大紀元。
責任編輯:茉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