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再論回我父親的八字。
父親出生日天干為甲木,所以屬甲木命。生於亥水月,甲木長生之地,日主之根氣不弱。再見自坐寅木祿旺之地,年柱又是甲寅木,時支卯木陽刃,再見乙木透出,且寅亥合木,日主旺相,滿盤都是比刧、祿刃(滿盤都是木),或兼有印星(水),絕無官殺(金),因此可入特殊格局中的「從旺格」(也叫專旺格、一行得氣格)。行比劫(木)、印(水)運為吉;如局中印輕,行食傷(火)運亦佳;官殺(金)運,謂之犯旺,凶禍立至;遇財星(土)壞印,而且群劫爭財(群木爭剋土),九死一生。

此段話的意思是:此甲木命由於木太多、太旺,不能用正常格局來處理,例如木太多、太旺、太硬,不能用斧頭去砍它,也不能用火來洩木氣,因木多火塞,這麼多木堵在爐灶裡,上面只有一點丁火,猶如點一支火柴無力點燃這塞滿爐灶裡的木一樣。所以物極必反,倒不如順著這旺木的氣勢,這就構成了特別格局中的「從旺格」,行運也要順從木之旺勢,即喜走水運、木運、火勢,最忌金運,也忌土運。
取出喜、忌後,現在便套上運程和流年來驗證了。一柱運程(俗稱大運)主10年,每個字各主五年,其中又以地支的力量為重些。
父親早年走丙火運、子水運和丁火運,都與命中木的強勢相符,因水生木,木生火,或木與木,都順從了木的旺性。行順運則發,是從旺格的特點。所以父親早年讀書、上大學等都十分順利,家境亦安順如意,此期間考入中山大學。在30年代的中國,能從鄉村中考到城市上大學的人,幾乎是等於以前的中了科舉一樣,沒有一定的運程相助是不可能的。大學畢業後,一直在做教書和編輯等文化工作,亦接觸不少當時的達官貴人,可謂青少年得志。
其後的丑土運,逆旺木的氣勢,應驗在鄉村老家中父母出事。
跟著的戊土運,群劫爭財(群木爭剋土)不利,第一任妻子在生兒子後,產後熱身亡(俗語叫剋妻)。下面是寅木運,寅木運順從了木的特性,此時為1944年至1949年,是他一生中最風光的時期,期間和我母親結婚,在大城市中買了一棟四層樓的洋房。
到了1949年至1954年的己土運了,命中眾木爭克一土,命書有云:群劫爭財,凶禍立見。猶如成語中的「僧多粥少」,供不應求,非善事也。此期間中共在大陸非法奪取了政權,父親因在中華民國在大陸掌政時期做的事,而被中共判了三年勞改。
其後1954年至1959年,此為卯木運,木運與命中木的強勢相符,因而是好運。父親勞改三年後放出來,此時大陸仍缺乏人才,父親重新被招進大學做教師,此為自己少年時期記憶中最幸福、快樂的日子。記得父親常帶我們去茶樓飲茶,看足球比賽,也跟學校的教師們一齊去郊遊和游水等。
父親在此運中,還發生了一件可以佐證命運存在之事情。在1957的中國大陸,發生了一件大事,就是「反右派鬥爭」,在這埸鬥爭中,全中國抓出五十五萬名「右派」,估計有40萬到70萬知識分子失去職位,並下放到農村或工廠中勞動改造,總計約140萬人被歸為右派或者中右派遭到迫害。以父親早已被定為所謂「歷史有問題的人」,居然能躲過此劫,不受影響,乃有賴於當時正在走卯木運,順從木之旺氣,為順運之故。

唯好景不常,到了1959年至1964年的庚金運,金能克木,最逆其命局中木之旺氣,謂之「犯旺」,主官非、災咎。果然適逢60年代初期,由於「三面紅旗」(「總路線、大躍進、人民公社」)運動的破產和人為災害,大陸經濟極為困難,各行各業都在大批壓縮精簡人員,父親既被貼上了歷史有問題的標籤,於是被清出教師隊伍,下放到農村當農民,從高資收入的家庭一下子跌到一文不名。父親在農村得了水腫病,幾乎喪命,而我們留在城市的家人,則靠變賣以前的家私舊物來艱難度日,真是屋漏更兼連夜雨也。

其後1964年至1969年,得一辰土運,土運本為不利,但辰土與命中的寅木、卯木會成一個木局(寅卯辰三會木局),順著這命局中木之旺氣,於是可逢凶化吉。期間父親從農村中遷回城市,但由於原來的學校已解散並被合併了,不復存在,父親奔走多時,亦無法恢復原工作,只好無業在家。其時我已17歲了,看到家境如此困難,便要求自動退學,街道政府部門同意由我來替補父親,安排我工作。那時的大陸,一切事情都要由政府同意安排,才能給你工作的,所以也算是好運了。
到了1969年至1974年,再行一辛金運,金克木犯旺,凶禍立至,真是不由你不信邪。此期間大陸已開始了文化大革命,父親再次被踢上場當「運動員」,先是抄家,然後一夜之間,被紅衛兵勒令24小時內遷出城市,趕回農村,否則如何如何。父親只好連夜收拾行裝,第二天一早,便有人上門,將其押送到農村去,再次當農民。
就在此運中,有一天,父親在農田中插秧,因高血壓發作成半身不遂,抬回城市後不到半年,於1974年,甲寅年正月(丙寅月)甲申日,便與世長辭,再也無力與逆運抗爭了,死時之年剛好是60歲。此年甲寅年又與父親出生年甲寅相同,叫伏吟,書云:「哭泣淋淋反伏吟,不傷自己傷他人」,是不吉利的流年。又是寅月,申日,申寅又沖,未能入巳火大運(要7月4日8:08分才入巳火運),仍屬辛金運,從八字、大運、流年、月、日來看,一切都符合了推算的理論。為此,我完成了命學研究考察的第一道實習題,卻是在如此的情景和沉重的氣氛中完成的。
但從驗證方面上來說,父親的命運與八字和大運的起伏如此吻合,足以證定八字算命的理論是成立的,不是虛構的,從而更加堅定了自己日後研究考察的信心。我也為自己能得到中華民族傳統文化中的八字命理這塊瑰寶而感到欣慰,以至後來在一次談婚論嫁的關鍵時刻,女方母親是國家幹部,擔心未來的女婿是搞算命的,會被取締,要求我放棄算命的研究,才將女兒嫁給我,但我寧可放棄婚姻,不願為了結婚而放棄日後自己將繼續的研究。@*#(待續)
責任編輯:古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