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邵雍的《梅花詩》從開解了人從天上來的天機到朝代歷史的輪替,前篇說了前兩首,第三首的朝代則從宋室轉到了蒙古入主中原的元王朝。第三首詩是這麼說的:「天地相乘數一原,忽逢甲子又興元。年華二八乾坤改,看盡殘花總不言。」這四句七言詩將元朝的起末通透地說盡了。不得不令人虔誠敬佩這神傳文字的奧妙。
西元1264年時逢甲子,忽必烈建立了元朝。若從宋朝最後滅亡的西元1279年算到1368年元朝的毀滅,大約88年,即所謂「年華二八乾坤改」。元朝的末代皇帝宦官撲不花暗壓軍情警訊不上報順帝的結果,正是「殘花總不言」的滅朝寫照。簡短的二十八個字說盡了大元王朝的興起與滅絕。留給後人一面警世的明鏡,也讓我們省思是甚麼樣的教育,能使人可以脫俗出凡地看透世事的變化?有趣的是,當觀者的視野除去名利情仇的迷霧之後,就會看到華夏歷史的修煉文明,這是現今正規教育幾乎沒能觸及的寶藏,也是值得吾人深刻反思的議題。
中原上的王者、皇帝求道或敬道的文化,從沒有因為朝代的更替而斷絕過,到了北方的忽必烈入主中原仍然不例外。忽必烈將國號以「大元」來命名與元勛劉秉忠有密切的關係。劉秉忠,初名劉侃,曾入全真教苦修,後被時稱「再世惠能」的天寧寺住持虛照禪師招為僧徒,並因其博學多才而任掌書記。後來劉秉忠行腳雲中(大同),留居於南堂寺。恰被尚未即位路經雲中的忽必烈發現了劉秉忠的才學,從此展開了一代君臣的開國大戲。劉秉忠精通《易經》以及邵雍的《皇極經世書》,於天文、地理、律歷、遁甲之類,無所不精,通天下事如了指掌。忽必烈採納劉秉忠以《易經》中:「大哉乾元」的建議以「大元」為國號。

劉秉忠寫過一首《木蘭花慢‧到閒人閑處》:
「到閒人閑處,更何必,問窮通。但遣興哦詩,洗心觀易,散步攜筇。浮雲不堪攀慕,看長空、淡淡沒孤鴻。今古漁樵話裡,江山水墨圖中。千年事業一朝空。春夢曉聞鐘。得史筆標名,雲台畫像,多少成功。歸來富春山下,笑狂奴、何事傲三公。塵事休隨夜雨,扁舟好待秋風。」
嚴子陵幫助漢光武帝劉秀成功興復漢朝之後卻隱居富春山,因而此山被後人引喻為隱士精神的代名詞。范仲淹在憑弔嚴子陵的《嚴先生祠堂記》中就以「雲山蒼蒼,江水泱泱,先生之風,山高水長!」來描繪嚴子陵的風骨能量可比高山大水的深厚久遠。

劉秉忠善盡人臣之職,讓忽必烈不以殺戮治天下,元朝的蓋世功業跟他的輔佐有極大的關係。《元史》中如此記載著他的治國方論:「今天下廣遠,雖成吉思皇帝威福之致,亦天地神明陰所祐也。宜訪名儒,循舊禮,尊祭上下神祇,和天地之氣,順時序之行,使神享民依,德極于幽明,天下賴一人之慶。」明白地揭示了華夏文明天人合一的宇宙真相。如此的高德能人留下了:「既天生萬物,自隨分,有安排。」的體悟。那麼,我們就繼續在下回看看《梅花詩》中對天地世事安排的天機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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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王愉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