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滉廉正剛猛 穆直強直犯衝 何能解?
唐代,晉公韓滉(723年-787年,字太沖,京兆長安人,德宗貞元初年加封晉國公)鎮守潤州。因為京都米價昂貴,便進奉一百萬石,奏請皇上命令陸路觀察節度使押運。當時宰相認為鹽鐵使進奉物品,不宜另外煩累沿路各個州縣,皇帝又難以拒絕韓滉的請求,便將此事交給兩省議決。
左補闕穆質說:「鹽鐵使自己有官吏辦理進奉的事,不應再煩累沿途各個州縣。身為節度使隨意打殺二十萬人都辦得到,為何捨不得派一名進奉官?」坐中有人將穆的話秘密告訴了韓滉,韓滉便令軍吏李棲華到諫院責問穆公。韓滉說過去不曾有負於穆質,憑什麼這樣做?自己要馬上進京與穆公進行廷辯。
這讓穆質害怕得不得了,偷偷穿上白衫到興趙求王生占卜,穆質留下韓滉和自己的生辰年歲,第二天,讓妹夫裴前去請卦。王生對裴說:「這裡面的一個人,命相特別旺盛,一生中的威勢勝過為王的,這個人是誰?另外一個人的命相,與前面那個人相剋得太厲害,大有互相危害的意思。但前面那個人的壽命必定到不了明年三月。縱然相害,事情也辦不成。」
韓滉於十一月入京,穆質說:「韓的勢力如此之大,碰著他就立即粉身碎骨,怎麼能拖過好幾個月?」他又去問王生,王生一直告訴他不要畏懼。
韓滉到京城後,威勢更盛,辦案時天天用橘木棒打死人,判案的官員一見到他就都逃跑,公卿大臣們本想去拜見他,也猶豫遲疑不敢登門。穆質更加恐懼,便多次拜見韓滉的兒子韓皋、韓群等請求和解,但他們誰也不敢為此事出面講情。
沒過多久,穆質有事必須去見韓滉,沒等到通報便聽閣中有人大聲說:「穆質膽敢如此!」一位贊官不久走了出來,把剛才的事告訴了穆質,穆聽了十分害怕。第二天,度支員外齊抗深夜騎馬來對穆說:「您已降職為邵州的邵陽尉,只管好好地去吧。」兩人沒說什麼便握手告別,策馬而去。
穆質又叫妹夫裴去問王生,王生說:「韓滉的壽命和官運已經完了,不超過後天。明天且有國家的大變故。現在您可萬全無失了。」
到了晚上,宮內宣布出來:帝王逝世,停止朝拜。第二天,穆質降職的文書沒有下達。第三天,韓滉入朝倒在班內,用床抬了出來,於是就死了。穆質貶官的命令也沒有發下來,正如當初王生占卜中所言。
資料來源:《異聞集》
參註:
1、韓滉(公元723年-787年),字太沖,京兆長安人,中國唐朝中期政治人物兼知名畫家。 韓滉的父親韓休曾為太子少師,於唐玄宗時任宰相。韓滉於肅宗時入仕,為監察御史十多年,以廉潔公正著稱,代宗時任戶部侍郎判度支,對於當時不振的唐朝財政頗有助益,後擔任太常卿。其後,韓滉出京為晉州刺史。大曆十四年(公元779年),任浙江東西觀察使,加檢校禮部尚書。781年轉任潤州(今江蘇鎮江)刺史、鎮海軍節度使。德宗時各地藩鎮叛亂,爆發涇原兵變,中央政府危急,韓滉在兩浙提供穩定的糧食和布帛支援,但他「毀撤上元縣佛寺、道觀四十餘所,修塢壁,建業抵京峴,樓雉相屬,以佛殿材於石頭城繕置館第數十」。貞元三年(公元787年)二月,死得猝然。卒後贈太傅,諡忠肅。
2、《舊唐書》卷一五五《穆質傳》載:「質強直,應制策人第三等,其所條對,至今傳之。」白居易《論制科人狀》亦云:德宗皇帝初即位年,亦徵天下直言極諫之士,親自臨試,問以天旱。穆直對…德宗深嘉之,自第四等拔為第三等」。

附篇–八字實例分析:火土傷官可見官
丁火日主,生六月燥土當旺之時,夏未火之餘氣猶存。唯自坐巳火,時辰又見丙午大火,地支成巳午未三合火局,干透丙丁,普通視為炎上格來處理,行運可順不可逆。喜木、火、土,忌金、水。
但查其經歷,早年,中年金水運都一直有利,癸亥,甲子,乙丑北方水運最好,商界爭雄,丙寅運木火反而不美。旺極難繼。故可反證得此造不當從旺之炎上格,仍是正格中的四火四土,兩神成象,火土傷官食神格來算。
唯火土偏燥,幸得年支仍有一辰溼土,可收火氣。如換作戊戌燥土,火炎土燥,萬物不長,不見有利矣。此為火土食傷格,最宜金運洩土氣,見水也可潤土之燥,因天干有戊己土透出,地支有辰土,見水可潤土之燥,不會水激火炎。所以命書中雖說「火土傷官宜傷盡」,但作為調候,像這造那樣,是可以見官(水)的。但若換作火土印綬格,即日主為土,滿盤是火,則不宜見水矣,見之則水激火炎。兩者是不同的。(本系列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