蕉葉滿紙,蒼翠欲滴,如傘、如棚、如亭。芭蕉樹下,在山石邊一位先生閒適地坐在地上乘涼。他聚精會神地在幹甚麼呢?在聽蟋蟀叫喚!蟋蟀,又叫蛐蛐、促織或蜻蛚,一種小蟲,善跳而好鬥。有趣的是蟋蟀不是用嘴叫,而是用肚子叫,雄蟋蟀以兩翅在腹腔摩擦發聲,其聲尖而響。蛙、蟬、蟋蟀的鳴叫幾乎組成了夏天奏鳴曲的主旋律。它們都是不知疲倦的音樂家,叫聲此起彼伏,晝夜不停。「哇,哇,哇」--蛙叫,「知了,知了」--蟬叫,「住,住,住」--蟋蟀叫。錢君匋老師親筆題詞:「釆荇此作全脫乃師之淳風格,與大千極近似。若無之淳之教導,在先難獲此境。可見師承之重要也。丙寅維夏君匋八十一。」丙寅年是1986年。之淳,章翠英的老師沈子丞,字之淳。大千,即張大千。
經常聽到關於一些藝術家反抗「學院主義」「學院派」的說法,好像學院藝術是個束縛、教條式的老舊東西。可是學院又給人有「學術、權威」的感覺,到底學院派或學院藝術好不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