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铁匠:说三道四和不三不四

杜铁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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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9月15日讯】举世瞩目的北京奥运会结束后,有人叫阿丁用一句话总结北京奥运会,结果阿丁回答:“鉴于我收到的若干禁令中,出现最多的字眼是“不许说三道四”,所以发言如下——任何一个不让说三道四的东西,一定是个不三不四的东西。”我个人认阿丁的这句话不仅对物适用,对人也适用。

金无足金,人无完人。一个人再完美也不可能做到让所有人对他都感到满意。这点连上帝之子耶稣都做不到,否则他就不会被总督钉在十字架上受苦了。上帝之子尚且做不到这点,那就更别提那些尘世间肉体凡胎的伟人了。领导美国打败英国殖民者走向独立的国父华盛顿对美国人来说是很伟大的。可是还有美国人对他说三道四,因为华盛顿是一位奴隶主,拥有多名黑人奴隶,其所作所为与美国独立宣言中的“人人生而平等”有所矛盾。科学巨匠爱因斯坦提出相对论,为现代物理学打下了基础,被多家媒体评为20世纪最伟大的人。终其一生,对他说三道四的人也不少,很多物理学家如奥本海默,杨振宁都认为爱因斯坦晚年思维僵化,接受不了新思想。再比如说,引导印度人民通过非暴力不合作争取民族独立的圣雄甘地居功至伟。可是连崇拜甘地的印度人都认为甘地为谋求印度独立被迫同意让印巴分治是错误的,印巴分治为日后印度和巴基斯坦在克什米尔地区的领土争端埋下了祸根。看来,杜绝别人对自己说三道四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毕竟嘴巴是长在别人身上的,我们很难让世界上所有人都闭嘴。

许多中国人都不喜欢别人对自己说三道四。比如阿Q有瘌痢头,就不许别人在他面前说“光”,“亮”等疑似讽刺他生理缺陷的话。如果有人硬要说,阿Q就要狠狠揍他。如果阿Q打不过那个人,就要对他怒目而视。除了阿Q之外还有一个中国人特别讨厌别人对自己说三道四,那就是我们的伟大领袖毛主席。虽然他写下了《批评与自我批评》这篇文章,鼓励大家对别人的批评做到“有则改之,无则加勉”,可是从他本人的所作所为来看,是坚决不能容忍有人对他说三道四的。哪怕别人的说三道四是善意的批评,哪怕批评他的那个人是曾经和他一起浴血奋战的亲密战友。庐山会议上,在朝鲜战场立下赫赫战功,忠党爱国的国防部长彭德怀对毛主席搞的大跃进说三道四。结果毛主席龙颜大怒:你就是有天大的功劳,也不许对老子说三道四。彭德怀很快掉了乌纱帽,脑袋也没保住多久,最后在文革中惨死。另一位开国元勋,时任国家主席,毛泽东本人钦定的接班人刘少奇为“三年自然灾害”造成的大量非正常死亡对毛主席搞的大跃进说三道四,认为这所谓的“三年自然灾害”是“三分天灾,七分人祸。”结果非但党的接班人当不成了,连人身自由,个人名誉都被剥夺个一干二净。从伟大的无产阶级革命家摇身一变成为了“大内奸”,“大工贼”,最后的下场也是凄惨的很,死后家属连骨灰盒上都不能正大光明写上刘少奇的名字,真可谓是彻底身败名裂了。伟大领袖毛主席不仅禁止他人当面对他说三道四,连私底下说三道四也不允许。在反右中,有多少被引蛇出洞的莘莘学子只不过说了一句“毛主席又不是不能批评。”就轻则赔上自己二十年青春,重则葬身劳改农场了。想想也真是讽刺,一个鼓励别人做批评和自我批评的人,却要不遗余力地将“对自己说三道四的人”除之而后快。自称是中国骨头最硬的知识分子的李敖还要把这样一个毫无气量,只准赞美,不许批评的人称为“中华民族最伟大的英雄”,实在令人感到有点黑色幽默。李敖在台湾坐牢的时候敢把蒋介石骂的狗血喷头,蒋介石也没把他怎么样。不知道如果他坐的是毛泽东的牢,有没有胆量对他所崇拜的红太阳做那怕善意的批评呢?

毛泽东驾崩后,邓小平上台。有一位叫魏京生的电工对他制定的“四个现代化”说三道四,斗胆提出了民主这“第五个现代化”。邓小平看来和毛泽东一样也不允许有人公开地对他说三道四,用一个“泄露国家机密”的罪名把魏京生判了十五年,让他在监狱里继续说三道四。到了 1989年,大量国家的主人跑到广场上,对为自己服务的公仆说三道四,结果公仆的代表邓小平李鹏们毫不客气地用机枪和坦克永久地剥夺了一部分主人说三道四的权力。可就算如此高压,也有人舍得一身剐,敢在屠杀之后继续对公仆说三道四,比如写下长诗《大屠杀》纪念六四受难者的廖亦武和接受外国电视记者采访时控诉军队屠杀民众暴行的大连工人萧斌。可见就算坐拥雄兵百万,把枪口对准别人的胸口,也不能阻止别人对自己说三道四。总有一些人刀搁在脖子上也要说三道四的。邓小平大概也认识到了机枪、坦克只能让一部分中国人闭嘴,不能让所有中国人闭嘴,更不可能让世界上其他国家的人闭嘴。就开始努力把民众说三道四的目标从政治转移到金钱上去,结果收到了奇效。对政治说三道四的人大大减少了。往后的中共领导人也总算有了那么一点雅量,只要不是指名道姓地骂。允许大家私底下对他们说三道四。君不见,中国的领导人个个都在坊间的黄色笑话中客串过角色,娱乐过大众。他们也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别人说三道四了。

现在有一位伟大的朝鲜领导人金正日,赛过已经驾崩了的毛太祖,不仅要把国内对其说三道四的人赶尽杀绝,连外国人对他说三道四也不允许。有一位中国作家叶永烈到朝鲜转了一圈,回来后在一本叫《真实的朝鲜》的书中对号称世界上最幸福的国家朝鲜说三道四。结果伟大领袖金正日同志坐不住了,他把朝鲜人折腾得连饭都吃不饱,还不允许别人对他说三道四。这真和阿Q不允许别人说他瘌痢头,毛泽东等中共领导人不允许别人说他们一党专政一样的不三不四。可惜金正日对待叶永烈无法像他对待朝鲜人民一样一枪毙了了事,只好通知友好邻邦中国一定要阻止叶永烈在书中对他说三道四。胡锦涛主席大概是因为以前饱受被人说三道四之苦,理解金正日的难言之隐。雷厉风行地禁止叶永烈那本说三道四的书的发行。可是金正日却还嫌不够,说已经上书店架子的书也要撤下来。胡锦涛主席也照办了。只可惜并不是世界上所有国家的领导人都像胡锦涛那样善解人意。叶永烈的书不能在中国出版,却有韩国出版社找上门来要求出版。想必金正日也不希望韩国人看到叶永烈对其说三道四的言论。可是韩国的政府绝不像中国政府那么听话,不会像中国一样因为一位外国元首的好恶而剥夺本国国民受宪法保护的出版自由。另外,即使金正日试图禁止中国人对其说三道四,但恐怕要落空了。因为有不少像我这样的人,认定像小金这样一个不允许别人说三道四的人,一定是个不三不四的人。所以也就有了我这篇文章,来对小金箝制言论的丑恶行径说三道四,顺便调侃一下那些不允许别人说三道四的不三不四的人。

──转自《自由圣火》
(http://www.dajiyuan.com)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观点和陈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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