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子家语》中记载：
有一年，郑国起兵攻伐陈国，并且攻占了陈国，然后，郑国派子产向晋国奉献战利品。晋国人对郑国的使臣子产很不以为然地质问：“陈国的罪过在哪里？郑国为什么要兴兵攻打它？”
子产回答说：“陈国忘记了周朝时我们对它的恩德，依恃他的友邦的楚国人多，欺凌我国，所以，去年那次我国向你们通报要攻伐陈国，你们不同意，我国便没有采取行动。
但是，陈国却先进攻了我国的东门。在陈国军队所经之地，水井被填塞，树木被砍伐，我国大为恐惧。幸亏上天诱导我们的心，启发了我们攻打陈国。并且占领了它。现在陈国己经知道自己的罪过，得到了应有的惩罚。因此，我国冒昧地向晋国来奉献战利品。”
晋国人还是不客气，又问：“你们为什么要侵略弱小的国家?”
子产回答说：“周朝的先王早有命令：只要有罪过，无论大国还是小国，都可以分别加以惩罚。况且，以前天子的土地方圆千里，诸侯的封地方圆百里，依次递减，这是周朝的制度。现在大国土地大的方圆数千里，他们如果没有侵占小国，他们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土地呢?”
晋国人听了，点点头说：“子产的话顺理成章，讲的合于先王的法令。”晋国于是改变了对郑国不友好的态度。
孔子知道这件事以后，对子贡说：“古书上讲：‘言语足以用来表达志向，文采用来增加语言的力量。’不说话，谁能知道你的意愿是什么？语言没有文采，就不能传得远。晋国能够成为霸主，郑国有理由去攻打陈国，不善辞令，就不能成功。你的道理如果不讲出来，就不能使人明白你采取行动的理由。所以，应该准确而积极地使用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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