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纪元4月7日讯】曾获奥斯卡最佳音乐奖和格莱美奖的“辛德勒名单”中,小提琴和单簧管交织的配乐令人荡气回肠,其中吹奏单簧管的就是“单簧管之王”费德曼(Giora Feidman)。
驰骋乐坛半个多世纪,跨足于古典与现代音乐双领域,这位犹太裔世界音乐大师融合不同地方色彩的曲风,创造了自己独特的音乐风格,将单簧管的音色与可能性发挥到令人叹为观止的地步。
父亲启蒙谆谆教诲
1936年出生于阿根廷的一个犹太音乐世家,费德曼将自己的所有成就归功于他有两位非常好的启蒙老师,一位是教他吹奏单簧管的老师,另一位是他的父亲。
这两位老人都在两年前92岁时相继离世,他们的教诲使他无穷受益,他们曾告诫他:演出是为了服务社会。父亲说:“不要让人们仰慕你,虽然说成名之后,一定会为人所仰慕。如果你去演出是为了炫耀自己,那就别去。音乐是一种‘平等’的交流。”
“当我19岁的时候,凭实力在阿根廷最有名的交响乐团得到了首席单簧管之位。19岁的我鼻子翘得自然高了些,我父亲觉察到了这一点。他说:‘奇奥瓦,你是演奏得不错,该得到这个位置;但是,我们家不需要神气活现的教授。’我的头马上低下来了。”
天赋本为上天所赐
费德曼认为,吹得好坏,你是谁,有时候并不那么重要,每个人只不过做了被安排做的事。“我好像生来就是个吹单簧管的,这是上天赐给我的一个工作。我今年70岁了,在5、6年前才意识到这一点。”
说到天分,费德曼认为:“从人性的角度说,我是个音乐家,好像是自然会有听众。但现在我认为那是错的,因为人性并不是这个世界上最纯洁的,人性之上的,教人归真的指引才是最神圣的。”
“这就回到了‘人从何而来’的问题。许多非常出色的音乐家同行,可能称演奏才能为‘天分’。世间之事本是虚幻,而这虚幻却带来了无穷的追求、欲望与执著。天分,在我看来不过是上天的一件礼物,但人们却由此而要成名,要想整天都出现在电视上。”
费德曼认为,一个音乐家真能心态平和,演奏真正纯正的音乐时,其性情境界也已经在陶冶与升华之中了。
演奏者予乐器生命
费德曼认为乐器也有生命,“木头在做成单簧管前,是一棵树;竹子在做成长笛之前,是一枝竹;单簧管是木头上裂开了口,就成了一件乐器。木头是有记忆的,他记得自己曾经是一棵树,也许他并不想成为一只单簧管。”
就像人指挥自己的腿去走路一样,音乐家要能控制自己的乐器,尽量抑制乐器自身所带怨尤或其他不好的禀性,使其发出正音雅乐。
在交响乐团中,乐器并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和谐一致。“我在柏林爱乐乐团演奏多年,一次,我和伟大的大提琴家罗斯特罗波维奇(Rostropovich)同台演出。罗斯特罗波维奇当时所用的大提琴可能是世界上最贵的,在演出时,琴弦断了,随手拿过了首席伴奏的大提琴,继续演奏,声音同样优美。”
音乐来自另外空间
费德曼在世界舞台上不知疲倦地演出着。他说名和利从来都不是他的追求,但演出已经成了他生命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已经拥有的名望和成功,不过是音乐旅途中的附带的额外收获。
记得一次他在演讲的时候,一位观众问他是如何成功的,费德曼回答说:“如果这就是你想问的,我们可以马上结束讲座了,因为对此我一无所知。”
费德曼深信,音乐来自上天,来自另外空间,演奏者在一定程度上理解它,并用乐器再现出来。“真正的乐器是演奏者的身体,这身体可为歌,可起舞,可以承载一种人们称之为‘音乐’的语言。对于单簧管来说,它不过是身体这件乐器的一只麦克风。”
费德曼认为,不是人在吹奏单簧管,而是演奏者将自己的思想与感情抒发,真正的关键是演奏者精神和心灵的内涵。
他说:“不是我奇奥瓦创造音乐或在解释音乐,不是我在演奏发声,而是声音通过演奏者在自由地流淌。就像管子中的水一样,流动的是水,管子还是管子。”
费德曼说自己在诠释音乐的时候,感觉所有的空间都凝结于斯,不同的时空都像是到了同时地,那一刻他隐约体会到了另外空间的含义。
克雷兹默发挥极致
费德曼从小就耳濡目染犹太民族的“克雷兹默”(Klezmer)乐风。“克雷兹默”历代相传,旋律与歌词可随时间或对象不同自由变化,费德曼将其自由随兴的特色在演奏中发挥到极致。
费德曼借音乐表达人文关怀,得到世人的赞同与支援。他曾获国际桥梁奖,以彰显数十年来以音乐作为文化沟通的努力。2005年8月,来自世界各地近百万的年轻天主教徒齐聚在德国科隆的世界青年大会上,应教宗本笃十六世之邀,费德曼在全球直播的庆典现场演出。
费德曼到德国演出最多,“因为我是犹太人,来这里德国人就不再有负罪感。”带着和解的善意,德国人从心底被感动,他的音乐会场场爆满,政府授予他联邦功勋奖章,两度获得德国古典乐界音乐无疆界奖。
──转自《新纪元》(http://www.dajiyu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