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河告急,
长江告急;
淮河、松花江、珠江告急……
中国七大水系已成浊流。
7亿多中国人每天吃喝污水,
这是中国作为头号癌症大国的根源。
广西钦州的钦江,
只是一条不大不小的河流。
城区二十多万人的生活和工业用水都靠此河,
她养育了世代钦州人民。
可是曾经美丽无比的钦江,
却变得奇丑无比。
就像一具美少女美少妇,
变成又脏又老又丑又黑又毒的老巫婆。
我小学就读钦州镇第二小学,
放学后我时常到水利沟游泳,
水利沟的源头便在钦州江青年水闸,
今天它依然是钦州水厂的供水源头。
水利沟不仅灌溉
沿岸的沙埠镇、康熙岭镇、尖山乡的农田。
水利沟还是钦州镇孩子们的玩伴,
伴随我们一起成长。
升中学到了钦州三中,
家也搬到了靠钦州江的三马路口。
每当炎夏的夜晚,
我便跳到清亮的钦州江。
上游的青年水闸、市区的大码头;
三马路口、盐埠的把水;
沙埠的网冲、波萝桥,
均留下我调皮的身影。
仁者乐山,智者乐水,
从小我便意识到自己是
一位流水不争先的智者。
一位为万民驱逐黑暗,迎接光明的使者。
一直到一九八九年,
鱼虾蟹都欢乐地在钦州江游玩。
夏天的傍晚,
浸满光溜着上身仅着裤头的男子。
钓鱼鹰也飞翔在江上,
还有撑着竹排、鱼船抛网打鱼的鱼夫。
一九八九年的北京初夏,
坦克和枪声打破北京的夜空。
大屠杀和大清洗在中国展开,
从此中国沦为一座死国,
一座活死人墓。
九二年邓屠夫南巡,
邓屠夫摇身成为邓小糠。
于是全体国民在奔小糠的歌声中
走进新时代。
新时代就是抢钱和食人的时代。
2005年我已成为中年人,
我少年拿诺贝尔文学奖的诺言依然未实现。
而人已发胖,
苏醒后发现自己置身文化沙漠和道德荒漠。
全军走私,
全党嫖娼,
成为中国的主旋律。
权钱色构成了中国的主流,
主流是一条浊流。
我是少数站在岸上的观众。
2005年的夏天我忽发奇想,
要到钦江游泳。
我约好两位街坊,
但令我吃惊的是,
钦州江已污黑发臭。
不仅无人游水无鱼可捉更无人靠近,
剩下的用途是污染我们的视野和嗅觉,
还是厌世的人们的归宿。
无钱看病,
无钱丧葬。
死后还被卖尸的钦州人,
投河成为钦州人最好的归宿。
每天,这条污黑发臭的河流,
在呜咽悲泣。
夜以继日,
控诉共党当权者断子绝孙破坏环境
所谓发展是硬道理。
我和两街坊,
只好走出城市。
远赴康岭的西围河堤,
发现钦州的喜好泳者,
来了一批又一批。
他们用无声的行动,
控诉当权者对钦江的罪行。
每年几千万吨的
工业和生活废水,
倾倒进这条钦州人的母亲河。
于是癌症这个魔鬼和共匪携手
找寻可怜又无知钦州人。
2006、1、6 老戚家园 2006-4-8发表@(http://www.dajiyu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