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访】胡平谈新作《犬儒病》(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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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8月27日讯】(大纪元记者何宾采访报导)政治游戏终需结束

  记者﹕您在书上谈到中国社会“共产党在装模作样地统治,老百姓在装模作样的服从”这种政治游戏。很多中国知识份子认为这种软性专制也能接受,其中很多人出于对长期政治高压的恐惧以此为理由对积极争取自由民主的人士表示“应该尊重他们不做勇士的权利”。对这些观点您有何看法﹖

  胡平﹕我在文章中也提到,专制社会的常态就是这种状态,它不需要把螺丝拧得那么紧,它需要保持一定的弹性。你假装服从,装模作样地服从,毕竟也是服从。它要的就是这种统治。而且只要存在这种情况,一遇到重要问题时就会显示出重大差别。比如说你在网上发表些看法,在私底下说些什么,当局对你睁一眼和闭一眼的,但你和它始终是老鼠和猫的关系。它随时可以整你,所以你始终是怕它的。看起来你可以躲开危险的地方,在相对还不那么狭窄的空间里似乎还过得不错,但一个前提是已经把它承认是猫,你不能去挑战猫的权力。你不去挑战它,它就容忍你这种状况。但是这个基本态势是不变的﹕就是你是老鼠,它是猫﹔一遇到事情它一翻脸,你就马上被吓得跑。根本上缺少权利,缺少自由,缺少民主就体现在这个地方。

  我经常举这么一个例子﹕那个风筝,就算你的线放得再长,那头还在他手里﹔那小鸟飞得再低,它是自由的,它愿意飞高就能飞高。这种有点弹性的,大家觉得可以忍受的、可以过得下去的软性专制反而可以维持更长时间,所以更值得我们警惕。

  就像鱼群不会对捕鱼业起来斗争,它们只想从网眼里遛过去。到了文化革命,那个网眼变得太细密了,密得成了块布,连小鱼、小虾都钻不过去,就促使物极必反,很多人出来反对。在这之后本来鱼们应该痛定思痛,团结起来把那个网给粉碎了。后来网眼宽了,有人觉得我们干嘛去冒这个险﹔也有人觉得那网把你给缠住了,但没把我缠着,你个子大一点只要缩缩身子也能过去,过不去不怪你自己傻吗。这样一来,那个网就可以永世长存了。所以,争取自由民主就是要真正的人权,真正的这么多权利。

  我们也常谈到各种有信仰的人,包括天主教的、基督教的、还有法轮功的和其他信仰,都遇到这个问题。只要你不特别公开地表示,告诉大家我是信什么的,当局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任何一个真正的信仰就意味你是完全放开的,我不故意告诉大家我是信什么的,但我绝不会隐瞒这一点。这是一个信徒起码的态度,在所有真正有信仰的人身上都能看到。

  有人声称应该尊重他们不出来抗争做勇士的权利,其实他们就是选择了当自己遇到麻烦时不被别人帮助的“权利”。如果专制迫害有一天也毫无理由地降临到你头上,该怎么办﹖共产党的策略就是分化瓦解、各个击破,你的这种“权利”不正是专制独裁者所希望的吗﹖

人心可以修复 有赖正义之士执著坚持

  记者﹕在《犬儒病》这篇文章里也提到前苏联时期和目前中国非常相似的犬儒主义泛滥的现象,那么是什么因素促使那里的专制制度最终被瓦解。

  胡平﹕就如我在文章中写到的“人心有强大的自我修复能力,它不会长久的沉沦。更不必说还有新陈代谢,专制对人心的扭曲是后天的,它并不能遗传;灵魂的自由却是先天的,每一次新生就是一个开端,就是一种希望。”这其实反映出不论专制有多严酷,人心总还是拥有一定的修复能力。

  拿89 民运来说,那是学生走在运动的最前列,因为那个时候大多数人对中共还是相当害怕的。而当时的新生代受中共影响较小,容易摆脱整个社会中的那种犬儒病,自然处于时代发展的前列。东欧国家共产专制的瓦解中也有类似情况。当社会中一部分人勇敢地抛弃犬儒主义时,对修复其他人的人心自然有带动作用。

  当然,在瓦解前苏联共产专制中,戈巴切夫这位理想主义者也起了不小的作用。他感受到那个社会种种痛苦,并作出行动去改变它,他就是完全不奉行犬儒主义的。

  总的来说,社会要有呼唤正义的强大力量,要有那些有信念的人始终坚持。在这种坚持中,我们没有保票一定会有胜利的结果,但只是为了正义就要坚持下去。因为只有这样坚持下去,我们才会感到心安理得,才能团结一批批更多的人为正义而战。

  事实上,当共产党的谎言被戳穿时,你就算硬要让人当犬儒还不容易,人心总得在大是大非前作出抉择,这是人的本性所决定的。所以共产党总是要把事实真相掩盖起来,不让人知道,就是他们自己心虚,觉得不对。

  记者﹕看到您这本新书后,有朋友表示共产党只要把这种作品限制在海外就能使它发挥不出效力。同时,我们也看到国内知识份子中的确有很大部分对自由民主理念缺乏热情。这种形势下,您对国内自由思想传播的近期效果如何评估﹖

  胡平﹕共产党对这种书的传播作禁止、阻挠,这是很正常的。如果这类书能够在中国国内自由发行,也就完成了历史使命。相反,如果国内的人没有任何渠道看到这些书,那么写了也是白写。毕竟现在共产党对社会的控制无法达到毛时代那么一丝不漏,国内想看到这些书的人还是有可能得到这些禁书的。现在的情况就像在突破共产党封锁的拉锯战中,当然就感觉到很费劲。因为你在做功才会费劲。

  这样,我们就要想尽办法把这些禁书传到国内去,送到一切想看的人手里,毕竟国内还是有人想看这些书的。我想,对那些从国内出来的人,他们在这里能得到的最好礼物就是禁书,因为在国内是买不到这些的。他们把禁书作为礼物带回国内去,发挥的作用会远不止一本书的作用,正是这些作用证明了我们在这里奋争的必要。确实国内的人已经得到了这本书中很多文章,他们对这些文章也有相当的反响。只要这些文章能影响到了那些能影响别人的人,自然就达到了应有的效果。

  如果是对一个完全自由的社会,做这些事情就根本没有必要。只有当你是在做功,取得一定效果时,才会感觉到费力的。所以,现在是在海外的异议人士最有作为的时候。(http://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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