綦彦臣: 理性与良心──兼致徐水良

綦彦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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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7月29日讯】看了水良先生痛斥伪精英、伪改良的文章,真让人有“豁然开春窗,一片盈眼绿”【注】的感觉。我一直以“反革命”自我标榜,所以有兴趣附和几笔。

社会演进途径不是唯一的,革命只是一种,不能把改良排除在外。倘使有可能改良,就没必要革命。为什么?因为革命的社会成本太大,而这巨大的成本必由底层社会承担。精英承担了的那一部分革命成本,往往有权力与图腾给予回报。活着的占据政治要津,死了的还有一块墓碑。而“人民”呢,只好像野草一样被削割或焚烧了。

在汉语语境中“革命”二字与英国光荣革命的“革命”二字含义全然不同:汉语的“革命”首先指的是王朝(权力结构)的变化,与暴力天然地联系在一起,诸如“殷革夏命”、“周革殷命”之属。所以毛泽东说:革命不是请客吃饭,不能那样温良恭俭让,是一个阶级推翻一个阶级的暴烈的行动。──他这么说,不只是搬来了列宁主义的“(国家)机器学说”,而更重要的是来自文化。

说到南斯拉夫问题,那哪是人民夺权了,那是美国作为外力介入的结果。任何一个顽固且落后的国家制度的消解,大多是外力的促变的结果。在这一点上,作为个人我非常同情北朝鲜人民。他们没有反抗金二世的本钱,还深陷于奴役。但是,我可以预言(大概在银行谋生时曾兼过别的机构的预测专家的习惯):在今后5至7年,金二世必走昂纳克之路,而北韩人民也必享受前东德人民与西德合并的幸福。

他们没有本钱革命,但他们有等待的权利。黄长烨无法选择革命,但他可以出走……

在讨论这样重大的命题时,我想还有一个概念要搞清:尽管历史有自相似现象,但启蒙的结果并不一定是革命。

当然,现在“革命”一词已经被用滥了,什么“卫生间的革命”啦、什么“两性关系的革命”啦,这个意义上,应当是“再演进意义”而不是暴力。

时至今日,“革命”在政治上的含义等同了暴力,在社会学的意义上它已呈现歧路亡羊之状。

另一个重大的问题是:改良一定要交托给体制内政治精英来完成吗?──这只能是较激愤的说话,也等于把自己放上了权力的祭坛上。读读哈维尔,也许就会更明白,无论启蒙还是改良,都得从最小处做起,比如一个人、一个小的讨论小组。──这也正波普尔在《开放的社会及其敌》中教导人们的,要做好一点一滴的工作。

如果说精英(而非精英主义)之于我们这个社会有什么不可替代的意义的话,毫无疑问:他们给予社会的启蒙,是最好的改良。

以政治为志业或为建立美好社会而努力的人生目标,是道德的、高尚的。但是,也不能否认理性与良心的作用。这使我想起一本前由南斯拉夫某个经济学家写的价格学的一本书(名字忘了),作者在序中说:马克思主义理论为什么失败?原因皆在他力图打烂一个旧世界,而没用心考虑建立一个什么样的新世界,或者说他关于新世界的理论粗糙不堪。

──这句话有双重衍射诠释意义:一是,暴力的功利性不会考虑社会成本;二是,南斯拉夫的“内部演进”早于美国的军事介入。

写得很零散,见谅。

【注】“豁然开春窗,一片盈眼绿”是我写的小诗,本来欲给洪哲胜先生为贺,但时间迟了。现全录如下:

  《燕咏颂──致洪哲胜先生五言诗》

  豁然开春窗,一片盈眼绿;
  不夸鲲万里,当效燕采泥。

—–转载<民主论坛>—–(http://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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