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纪元5月30日讯】本报记者刘晶报导, 全场观众的眼睛和心紧紧地被身着鲜绿服饰的表演者吸引住了。只见他 在细细的软钢丝上﹐一会儿像军人正步操练一样大踏步迈进﹔一会儿又如在后院的吊床上歇息般悠闲悠哉地斜躺着﹔忽儿﹐单脚踩着独轮车﹐另一个脚及伸展的双臂转动着套环﹔一下子又翻身倒立﹐仅两手摇动着独轮车的蹋板……惊险俊巧﹐变幻多姿﹐而又情趣盎然﹐人们也随着忽儿目瞪口呆﹐惊叫连连﹐忽儿被逗趣得开怀大笑﹐掌声如潮水般一波高过一波﹐全场的情绪高到沸点。这就是正在纽约新鲜草原CUNNINGHAM PARK上演的大苹果 马戏团“城市之梦”中光彩夺目的一幕﹗这位表演者就是来自中国大连的世界级杂技艺术家丛天。人们被他高超的绝技折服了﹐也被丛天的满脸笑容深深打动﹐“他是笑著作完这套动作的”,人们赞叹着。是啊﹐“台上几秒钟﹐台下几年功。”在这生动的笑容后面又会有怎样的故事呢﹖我们走访了丛天。
丛天生长在美丽的海滨城市大连﹐十岁时被大连艺术学校选中。当其他这个年龄的孩子还在父母跟前撒娇时﹐他就开始了独立的住校生活。每天凌晨起来第一件事就是倒立一个小时。训练自然是非常的艰苦﹐丛天笑着回忆说﹐那时候学会了苦中作乐﹐学校的纪律非常严格﹐除了周日外﹐平时学生是不允许出校门的。 夏天买冰糕﹐是把钱绑在绳子上﹐从宿舍的窗口放下去﹐楼下的小贩再将冰糕绑在绳子上。
丛天十六岁毕业后﹐进入大连杂技团。由于小时候他身型比较瘦小﹐所以在艺校和刚入杂技团时﹐主要是练习和表演团体节目中被托举的角色。但到了十七﹑八岁时﹐他一下子“窜”高了﹐比下面托举他的人都高出一个头来﹐所以面临着演艺事业的一个转折点。由于他有非常扎实的基本功﹐及达到个人表演舞台效果的颀长身材﹐经老师们反复研究后﹐他十八岁时﹐非常幸运地师从于当时中国最优秀的软钢丝表演艺术家黄橙雄。黄老师表演的软钢丝比一般演员的幅度大﹐他的钢丝架子高4米50﹐往下的跨幅3米﹐而一般软钢丝的跨幅是一米多﹐所以对演员基本功﹐体能和胆量等要求很高。
或许是由于先天的灵性吧﹐丛天刚开始学练软钢丝时﹐就对今后自己的表演动作有了一整套的设想﹐他立志要开创自己的独特风格﹗由于理想很洪大﹐他给自己立下了2年﹐4年﹐6年的递进式计划﹐一步步坚韧地朝目标奋斗。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丛天日日在训练场上过﹐从不间断。就是大年初一﹐亲戚朋友们要给丛天拜年的话﹐也得去训练场才能见到他。有一年冬天﹐训练场没有暖气供应﹐由于年久失修﹐窗玻璃和顶棚都有很大的缝隙﹐ 真是外面下大雨﹐里面下小雨﹐外面刮大风﹐里面风不小﹐在这种情形下﹐其他人都不去练习了﹐只有他这个“神经病”天天去。“那时候﹐其它什么都不想﹐就是要实现自已的理想。”丛天说。回想起这段艰辛而难忘的岁月﹐丛天感触最深的是“同行不一定是怨家”。当时黄橙雄老师是中国顶尖软钢丝表演艺术家﹐又正值盛年﹐而那时基于丛天的各方面条件﹐经2﹑3年训练就可能达到相当高的水平﹐但黄老师看准他是一棵好苗子﹐尽心尽力﹐毫无保留的将自己的所长教给丛天。另外一个让丛天念念不忘的是他的团友赵延海﹐他曾是丛天在大连艺术学校的同班同学﹐从学校起就是软钢丝专业的。自从丛天转行后﹐这对好朋友就暗暗较上劲了。丛天回忆当时的情景说﹕“如果早上他7点到练功场﹐我就六点到﹐如果他晚上七点走﹐我就八点走﹐有时他吃完晚饭后﹐看见我的练功场的灯还亮着﹐他又回来了”。而 软钢丝是一项技巧性﹐综合性很强的表演﹐除了有吃苦的精神外﹐更需天赋﹐他们俩“竞争归竞争﹐朋友归朋友”了一段时间后﹐丛天很快就脱颖而出﹐最为难得的是﹐赵延海不但没有妒嫉丛天﹐反而开始陪着他训练﹐配合着丛天在钢丝上的动作帮他拽保险丝。他们爱惜人才的的大度无私让丛天现在说来都满怀感激﹕“这都是真实的故事﹐我的每一个进步后面都有许多人的付出。”
天赋﹐机遇﹐刻苦﹐再加毅力﹐终于丛天成功了! 他所独创的独轮车软钢丝表演﹐震惊了杂技界﹐在1992年法国第十五届黎明日国际杂技节中获银狮奖﹐1999年在第二十三届摩纳哥国际杂技大赛中获银小丑奖和特别奖。也由于这组动作超难度的技巧性﹐至今﹐丛天仍是世界上唯一的表演者。丛天坦率地说﹕“十年前﹐在我经济状况不怎么好时﹐我就愿意自掏腰包一万元人民币奖励能赶上我的软钢丝演员﹐三年前﹐这笔奖金数目加到了十万元﹐因为我非常清楚这背后要吃多大的苦﹐遭多大的罪﹐如果真有人能作这组动作的话﹐那他的忍耐力和毅力也是值得我发自内心的尊敬和赞赏的。”其实﹐在整个采访中﹐天性乐观的丛天非常轻松地谈着往事﹐对自己训练中的苦总是简单的带过﹐但这些话不经意地流露出他成功背后很难为人想像的艰辛和付出。
丛天现任大连艺术学校副校长﹐也经常以独立艺术家的身份参加欧洲超级马戏团的演出﹐这次应大苹果马戏团邀请﹐丛天是第一次来美国演出。原来他的软钢丝节目被安排在前半场中表演﹐但这次巡回演出头场时﹐观众反应非常热烈﹐基于效果的考虑﹐他的节目被延后到倒数第二个﹐仅在前苏联的团体表演“空中飞人”之前﹐将整个演出推到最高潮。这种在公开演出后再调整节目顺序的做法﹐在大苹果马戏团25年的历史中是罕见的。
“苦吗﹖苦﹗但是我觉得还没做够﹐如果有来生的话﹐ 我还选择这一行”﹐回顾自己三十年来的实践﹐丛天笑着说。丛天有一个曾留学中国的德国太太和一个十六个月大的男孩﹐当被问到是否想让儿子长大后继承父业﹐丛天笑了﹕“那当然了﹐不过﹐西方社会更注重各人自己的选择。”对杂技表演艺术的深爱﹐非凡的毅力﹐坦诚风趣﹐这就是丛天印象﹐还有他那艰险之中更显璀灿的笑容。(http://www.dajiyu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