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纪元11月15日讯】编者按:
大纪元专栏作家杜导斌上个月底被有关当局拘捕,罪名是“煽动颠覆国家政权”。这并不令人意外,中国政府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也非始于今日。
中国自由作家前赴后继,坚持批评社会不公和卑劣现象,竟至身陷牢狱,亦非自杜先生起。杜先生及其志同道合的一些知识份子,坚持为底层民众呼吁,坚持不谄媚金钱和权力,在那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的国土上,恰如萤火虫一般,点缀在一片黑暗的中国知识界。黑夜的手虽然扣住了星星光点,但却无法扣住无数渴望光明的灵魂。
杜导斌文章的观点,或许尚有讨论商榷之处,但他独身黑夜之中,直面黑暗绝不后退的道德勇气,却是堪使吾辈仰视而惭愧不已。从今天起,大纪元网将逐日重登杜导斌先生的文章,直到他获得自由,能够重新再次为大纪元撰稿为止。
孩子一岁到三岁之间是最好玩的。这时的孩子与小猫小狗智力也就差不多。如果你把他当作宠物狗,会发现他比狗更逗。
我最感快乐的事是同孩子一起玩集木。我搭他拆,比赛看是我搭的迅速,还是他拆的快。我先在客厅的各个角落里随意搭建4–5个房子或柱子,然后喊他。刚看完动画片的孩子立马屁颠屁颠地跑过来。用小指头轻轻一戳,那房子”哗”地散了一地,孩子见状大笑,颠向下一个。我则在他刚破坏的地方快速重建。我建,他拆。他拆,我建。父子俩就这样在屋子里兜圈子。他拆的快了,我的房子便简易些,三两块积木一叠。他跑的笑的累了,我便搭得老高老高的,高及他的脑袋。孩子天生好胜,为了赶上爸爸,有时干脆用脚解决问题。一个不提防,”啪”,房子还好好地立在那儿,小屁屁倒坐在了冰凉的地板上。但他不哭,反倒笑的更欢畅。孩子笑,我也笑。我因孩子的笑而情不自禁地笑。孩子笑得欢,我便笑得更欢了。狗看见主人会高兴地摇尾巴。孩子没有尾巴,但自有他表达兴奋的方式。下班回家,刚拐过进院的弯道,便听见他”爸爸!爸爸!”的叫个不休。每天中午下午临近下班时分,他都要保姆抱着他到院外守候。每次他那看见爸爸时的兴高采烈劲简直无法用语言形容。大头上的眼睛一瞬不瞬,嘴巴鼻子无一处不溢出笑意,身子猛烈地向上耸动,两只胖嘟嘟的小手掌展得开开的,全不理会刚才还宝贝似的抓得紧紧的奶糖洒落到地上,使劲地倒过小身子来,嗲声嗲气地喊着”抱抱!”、”抱抱!”待到抱进怀中,两只小手便紧紧地抱住爸爸的脖子,绸缎般柔嫩的脸蛋在你腮边磨呀擦呀没个完,似乎不把鼻涕糊满他爸爸的头脸不肯甘休。那种亲热情形比宠物狗只有过之而无半点不及。
孩子大些后自有大些时的乐趣。父子俩踩踏夕阳的余辉休闲地到广场上放风筝是一乐,到体育馆的青草地上踢足球是又一乐,到居民区的窄巷深处左拐右转捉迷藏”查户口”也是一乐。不必担心没有锻炼的机会,只要父子同时在家,他总有鬼点子让你坐不安稳。在网上读到王怡的《丁克家庭》,对他江湖人生任我独行的勇气十分佩服,对他们的家庭决定也无权置喙,但想像他信誓旦旦宣告不要孩子的样子总感觉有些怪哉。为什么要”丁克家庭”而不要孩子呢?我感到不好理解。在我看来,与孩子一起共度的时光是我生命中享受快乐最为豪华的时光。在我不乏坎坷的前半生里,无法想像,如果少了孩子,将是多么暗淡。
孩子上小学了。当宠物养的机会好象一去不复返了。其实不然。父子间快乐的泉源是永不枯竭的。看看他三、四年级时作文簿中的几个句子:”湿暖的阳光给大地甫上一层全装”,”车子开过大门,从右边公路绕过绿绿葱葱的早坪操场使向一东有点旧的教学楼”,是不是句句叫人喷饭?可能有的望子成龙的家长会在孩子如此这般的小过失面前暴跳如雷,我却一直是当作赏心乐事来享受的--这些小错孩子迟早会克服,何必急在一时?当然,也有不同于宠物的时候。偶尔孩子放学太晚,桌上饭菜渐冷,那个平日总在眼前抢遥控器的捣蛋鬼却迟迟不见踪影。两人开始说”再等等”,不到五分钟后便胡乱猜测起来:是不是老师拖堂了?是不是又在放学的路上玩耍?忽然就有个人会说:会不会出什么事?这几天到处出车祸。于是,便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快去看看”。找到外套换了皮鞋到得大院门口,左等不见,右等不来,便循着日常放学的街道一路寻去。在大街上急步行走,张惶四顾,遇上熟人也不敢多讲句话。一条街过去,又一条街过去,依然不见。心坎里有个重物缓缓上升,上升。各种不祥的后果在脑袋里毫无来由地冒出,说不定眼眶里就会有点粘乎乎的东东想曝光你的脆弱。好容易远远的终于看见那小东西悠哉游哉地过来了。那个时候,真想一个鱼跃跳过去,一下子把”失而复得”的他抱在怀里。
(11/12/2002 )
转自新世纪(http://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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