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纪元2025年03月31日讯】(大纪元记者夏瑜编译报导)“中国有句俗话,远亲不如近邻。自从一位年轻的韩国女子佩特拉和她的家人搬进我们位于多伦多的公寓楼后,我才明白这句话的真谛。在此之前,我根本不认识任何邻居。我只听到他们在关门后说话、欢笑、歌唱,但完全不知道他们是谁,原籍在哪里。”
来自中国的顾真真在“加国移民”网站上畅谈了她登陆加拿大后,在左邻右舍间找到“家人”的经历。
佩特拉
佩特拉和我很快成为了好朋友,可能是因为我们有共同点:我们都来自亚洲。我们待在家里照顾婴儿、做饭、打扫卫生、洗衣服、买杂货。我们有时不约而同感到孤独和无聊。
佩特拉经常邀请我到她的地下室公寓共享美味的午餐和晚饭。我给她庆祝她的28岁生日,分享生日蛋糕,并唱“生日快乐”歌。我参加毕业典礼领取证书的那天,她陪我去了大学,还给我买了鲜花,把我的妆容和头发打点得极为精致,甚至帮我戴上她的耳环和项链。我从来没有这么漂亮过。

佩特拉和我其实很不一样。她是一名基督徒,而我在共产中国长大。但,这并不重要。我们相处得很是融洽。当她在饭前垂首、闭目、双手合十祈祷时,我坐在她对面,默默地看着她,面带微笑。
令我印象深刻的是,她对一切都心存感激:每天桌上的面包、四月阳光灿烂的日子、一段友谊……而我经常认为这些都是理所当然的。虽然我并不信教,但周日早上我还是会和她一起去教堂。当她大声唱赞美诗时,我静静地站在旁边听着。身边有人陪伴,总是让人感到安慰。对我来说,这点渴望是人最基本的精神需求。
我和佩特拉带着各自的婴儿在公园野餐。我们在动物园里闲逛,吃着冰棍,更像孩子而不是母亲。多亏了佩特拉,我的产后忧郁消失了。我恢复了乐观,我又能欣赏美好的事物了──灿烂的笑容、满月、早春的连翘、盛夏的菩提树。
后来,佩特拉和她的家人搬到了另一个省份。但我不再感到孤独,我在她的教堂里结识了几个朋友……
弗兰克
接下来,我和隔壁邻居弗兰克成为了朋友。
我们的友谊始于一起喝茶。他是一位退休教授,而我是一位全职妈妈。他来自宾夕法尼亚,而我来自北京。我们相遇了。他和我母亲同龄,所以我们看起来是一对奇怪的搭档。我们之间无话不谈。我生性好奇,总是跟他问东问西。他聪明博学,有问必答。
不久,我们家搬到了城市北部。我们仍然保持联系。这种独特的友谊持续了二十多年。

弗兰克总是乐于助人。一个冬天,我丈夫在佛罗里达工作,我的大儿子生病了,我打电话给弗兰克。他很快就过来了,开车送我们去了多伦多市中心的儿童医院。当我照看生病的大儿子时,这位70多岁的老人整个晚上抱着我的第二个儿子,当时他还是个胖乎乎的婴儿。他小心翼翼,就像抱着一个易碎的花瓶!直到第二天早上我们才知道,医院居然提供了婴儿车。那时,他的背已经疼得要命了。
弗兰克很慷慨。我丈夫在中国时是一名摄影师,拍了很多风景照片,比如长城和黄山。每年圣诞节前,弗兰克都会花钱购买我丈夫的照片,这样我们就有一笔费用给孩子们买新衣和玩具。
他记性很好,清楚记得我们孩子的生日,临近时给他们寄一张生日卡,里面有钱。当他来看我们时,他会给孩子们带来书籍,比如苏斯博士的《戴高帽的猫》《绿鸡蛋和火腿》,还有录像带和冰淇淋。有时他会为孩子们订披萨──一顿美味的午餐。
他真的是一位溺爱孩子的祖父,这让他在我心中成为了父亲的形象。有一年父亲节,我邀请弗兰克来我们家吃午饭。我做了我唯一擅长的西餐:意大利面。
弗兰克和我们分享他的冒险经历。他不仅给我们寄生日贺卡、圣诞贺卡,还给我们邮风景如画的明信片,无论他走到哪里,旧金山、华盛顿特区、墨西哥城……
他在旧金山这样写:“你会看到这张照片上的缆车是在一座山上。旧金山有很多山,其中不少颇为陡峭。”
他从哥斯达黎加提笔:“虽然这张图片是日落,但它让我想起了你们在中国拍摄的黎明时分的渔船。”
他是一个善良而睿智的人,他帮助我度过了移民的艰难时期。他是一位美国人,而我是一个中国人。我们本不该是最好的朋友,但我们却成为了最好的朋友。
那年夏天,弗兰克安详离世,享年89岁。他的音容,仍时常萦绕在我的心头。他为我订阅的《多伦多星报》每个周末都会送到我家门口,我称它为“天堂的报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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