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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3月6日讯】中国庚子国难在联军两千人进京之时加快了速度。中外交火,清政府已经失去最后控制局面的机会。而面对突然出现的联军,为了保住政权,清政府必须作出选择,虽然无论什么选择都为时晚矣。慈禧为首的清政府6月13日终于作出重要决定:认可义和团的合法性,准许他们进入北京。这招棋一出,“八国联军侵略中国”就基本成定局了。
13日后,义和团十万人涌入北京。关于他们的在北京的作为,我愿意援引著名史学家唐德刚在他著作《晚清七十年》(在中国大陆出版后被禁)中的陈述。他把义和团比作文化大革命时期打砸抢的红卫兵。而且认为,义和团的作为比当年的红卫兵有过之无不及:
“义和团也要杀掉他们的一龙二虎。一龙者光绪爷也;二虎者搞洋务的李鸿章、奕kuang(左“匡”又“力”)也。这还是比较文明的上层。那些设坛长街,十万人摩肩接踵,歹徒再乘间闹事,一呼百应,群众兽性大发,烧杀奸掳,一时俱来,北京城就秩序大乱了。
义和团在北京之烧也,始则逢“洋”必烧。6月16日拳众在大栅栏焚烧‘老德记’西药房。一时火焰冲天失去控制,左右前后,烈火延烧三日不灭,把最繁华的前门大街一带,千余家钜商大铺(一说四千家),焚成废墟。正阳门楼亦被烧塌。京师二十四家铸银炉厂亦全被焚毁。北京市所有钱庄银行因之被迫歇业。通货既不流通,市场交易全停,一夕之间。北京就不是北京了。(见6月18日[稳定行市事上谕],再[史料汇编]页604。)
义和团在北京之烧也,是从杀教民开始的,他们集体杀教民的屠场,便是庄亲王府前的大院。在这空阔的广场之上,他们一杀千人。真是人头滚滚、尸积如丘、血流成渠啊。(见[义和团史料]上册,页50。)迨教民为之赶进杀绝,幸存者则逃入使馆区和西什大教堂,依附洋人,铸垒自保。教民既绝迹,义和团便捕斩私仇,滥杀无辜。市民被他们以‘白莲教’三字狱砍头者,为拳民趁火打劫烧死戮死者,军团相斗、军军相杀、团团武斗而暴尸街头者,尤不计其数。天热尸腐,臭气熏天,全城鬼哭神嚎。
……庚子夏天的北京城,尤其是庄王府前的广场,天天杀人,虽妇女儿童亦所不免,实是当时世界上最大的人类屠宰场啊!与北京这个屠宰场相比,巴黎瞠乎后矣(指法国大革命时期的大屠杀–引者)。至于庚子夏天发生于北京的奸和掳,则禁军、甘军也是首恶啊。妇女被奸被杀的无法统计。而商户被抢被劫的,则1992年美国有史以来最大的洛杉机暴动,相形之下也是小巫见大巫啊。我们的义民和军人,在洗劫北京商民之后,并摆出兴隆的‘跳蚤市场’把赃物公开拍卖呢。(见[要录]页190,引[史料丛编]及[史料档案]。)
抢掉商户不算,象吏部尚书孙家鼐和大学士徐桐那样的深院大宅,也不能幸免。他在被抢时,义和团小将还把这位‘老道’[徐的诨名]拖出公审。八十岁的老进士只得跪地哀求,才幸免殴辱。义和团和各路清军在北京抢够了,杀够了,再分头攻打东郊民巷和西什教堂来助兴。”(另参见《康桥中国史,晚清篇》)
义和团在京疯狂肆虐的暴行不仅直指北京外国公使馆和所有洋人,也不仅直接危及北京市民生命财产,破坏北京商业经济和文化设施,同时潜在威胁清政府权利。唐德刚教授这样陈述道:“总之义和团运动发展至此是完全出轨了;7月初,情军副都统(一[旗]中的第二位高官)神机营翼长庆恒一家十三口,竟为义和团寻仇,全部杀害。庆恒是二品高官,又是满族,且系载勋、载漪的好友,而一家被杀,两位王爷皆不敢深究。终以凶手为‘伪义和团’而销案,可见义和团此时的声势了。”
对于当时中国的前途,唐德钢先生认为:“若非清军打败仗,‘八国联军’入京‘助剿’,任义和团如此发展下去,则老太后的四人帮是否控制得了,犹在不可定之天也。”
大清总理衙门人去楼空
“整个北京城处于骚乱和暴徒的谋反杀戮中”,美国公使康格报告说。虽然危在旦夕,康格报告北京情况,仍然一本正经地把笔触放在清政府的职能上:“看不到政府以任何方式限制暴乱的迹象。”(Mr Conger to the Tsungli Yamen. Legation of the United States, Pekin, China, June 8 and 12, 1900)
6月14日疯狂的义和团拳民包围了公使馆区。使馆区内警卫力量以障碍物拦截了邻近的街区。然而空间大,警卫少,使馆区内人员随时可能在涌入的暴民中丧生。联系中断,道路阻隔,使馆封锁,该逃来的都来了,该逃走的都走了。新上任的一、二、三、四名总理衙门大臣,康格已知“据云是更加抗外的”,更不大可能接受美国的劝告了。(Mr Conger to Mr. Hay. Legation of the United States, Pekin, China, June 15,1900)除了守住公使馆,保护好逃到公使馆内的七十名美国公民(其中五十一名是妇女和儿童),等待援兵到来,康格基本无事可做了。
使馆周边义和团拳民拼命向里冲击,警卫被迫还击,拳民死伤惨重。康格听着外面的枪声和呼喊,看着倒在使馆外面的拳民,他一面祈祷平安,一面明知无用地给美国政府发了一封电报汇报情况。这封电报一经发出,就不知去向。直到义和团暴乱解除的三个月之后才抵达美国。在电报中,康格喃喃自语般地表示,“无论如何,我们希望坚持到救援军的到来。”他同时为被迫击毙冲击领事馆的拳民感到忧心忡忡:“我们只是简单地希望保护自己的安全,直到援兵到来。但是将近一百名拳民已经被使馆警卫击毙。如果要保持我们的安全感,更多的拳民将在这样的反击中死去”。(Mr. Conger to Mr. Hay. No. 392. Legation of the United States, Pekin, China, June 15 1900.
这位性格非常美国化的康格竟仍然希望与清政府取得联系!而要将这样的希望付诸行动,在日本公使馆书记官暴尸街头之后相当危险。不仅危险,而且注定徒劳。因为次日发生的对义和团公使馆的围攻,正是在清军的参与和协同下进行的。不明就里的康格在13日义和团涌入北京的那一天,痛下决心,派手下切希尔(Cheshire)冒生命危险,悄然绕道清政府总理衙门,希望设法沟通,依靠清政府解决问题。令他失望而愤怒的是,那里大门紧锁,空无一人!
康格愤怒地指出:从那时起,就不再有任何迹象显示总理衙门的存在。“事实上,目前外国公使们认为,总理衙门不存在。而且切实地说,不管什么样的中国政府部门,都不存在”
虽然如此,美国政府尤其是约翰 海似乎总是怀疑情况是否真有这么严重。他把着兵权,权衡美国的对华政策和出兵后果,迟迟不肯从美国派兵。最后真正促成美国决心用兵实际上另有原因。
(下期预告:美国正式调兵北京前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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