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朝袁枚在《书怀》诗中云:“七龄上学解吟哦,垂老灯窗墨尚磨,除却神仙与富贵,此生原不算蹉跎。”此诗正合我意。每在散步或静坐时则悄悄吟诵。诗人的思想意境似乎贴近我心,此非妄加附会,强行自慰之语。老人能有这种心态,实在难得,十分敬佩!
元时王冕工墨梅,幼贫,读书习画坚忍刻苦,举官不就,隐居泼墨,曾作诗明志云:“不要人夸好颜色,只留清气满乾坤。”这种思想境界高过袁枚。清明洒脱之风,溢于笔端。我未能入“清气”之境,就连片言只字的气息倘能传向人间,也足以沾沾自喜了。
王冕说话时底气十足,而我就没有那种大气派,自感惭愧。我只能说,久聆“如履薄冰”古训之所致,非敢学夸父追日,贻笑后人也。
我觉得,宋时曾几的胸怀更为广阔,心地更为淳厚。他说:“不愁屋漏床床湿,且喜溪流岸岸深。”思想境界更高一层。他喜看大雨缓解田地的旱象,对屋中淋雨毫无怨言。最可贵的是他关怀众生疾苦,视个人利害若草芥 。这种发自内心的坦达情愫,毫无做作之痕,非私心过度之人所能为也。
笔者自忖:在某时虽然也有过舍己利、奉公急之心,但自认境界不高,行动出于感情冲动,不若曾几心怀的坦荡平和,更不若他豁达、宽厚、有仁人之心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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