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农民的出路在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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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8月5日讯】农民的出路在何方？当我提出这个问题时，我心情是格外的沉重，因为我想目前在中国，甚至说是世界范围内，没有谁敢说，他能提出一个立竿见影的解决办法。我是个普通的老百姓，当然也不会有什么多好的办法，比我有水平，有学识的人多的是，他们也不见得有什么办法？只不过中国农民的问题又是非得解决不可。如果我们不抓紧时间的话，一旦这个火山爆发，一切不论善的还是恶的，先进的还是落后的，好的还是坏的，都将化为灰烬。因为如此，所以虽然水平低，也还是勉为其难的说上一说，我想只要有更多的人关心农民的出路，积极真诚的为农民想办法，农民问题才总有解决的一天的。

农民问题首先是个人口问题，如果中国农民的基数不是这样庞大，问题就不会这样严重。毛泽东错误的人口政策，导致中国在五十年内净增了近十亿的人口，如果中国的发展是维持在解放时是四亿五千万，我想今天就不会有什么农民问题，如果控制在十亿以内，我想农民问题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可是我们目前的人口是多少呢？是十五亿！！！！所以任何的专家，学者都会感到束手而无策的。农民问题除了是个人口问题外，其实它还是一个政治问题，是个让人不得不承认的政治制度问题。我不知道毛泽东——这个农民的儿子是如何想的，也许他根本就没想到，他的一系列的政治经济政策，导致的是这样一个结果，就是把中国人壁垒森严的分为城镇人口与农村人口两大群体。这种只有封建社会下才有的，以出身划分人的制度，实在是社会主义的一大耻辱，可怕的是这种耻辱还在继续。发了横财的富人、腐败的官员不想管，因为他们早习惯高人一等的生活。出身低贱的农民用廉价的劳动，为他们创造挥霍的财富，还为他们提供各种糜烂的纸醉金迷的生活，他们为何要去改变呢？城镇人口中的普通人不想管，是因为他们也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并且他们还看到，这种制度在政治、经济与文化教育上给自己的诸多好处。最后，想结束这个制度的除了农民自己外，就只剩少数有远见的政治家，部分良心未灭的知识分子。

生下来就低人一低的农民，如果想摆脱农民这个低贱的身份，除了彻底废除这个制度外，个人努力的无非是读书从政或者当盲流。读书从政这条路自然是条最好的道路，不过我不知道有多少人能走这条道路，每年都有人考上学校跳出农门，但是必竟所占比例不大，这不过是沙漠中的溪流，睛空飘下的雨滴。读书跳出农门的人，除了为统治者提供更多的精英人才外，对农民处境并没实质的改变，并且这些靠个人奋斗走出农村的人，许多数典忘宗，不知道自己是从什么娘肚子钻出来，跳出农门，就把生自己，养自己的土地忘记得一干二净。目前，中国农村基层干群关系十分紧张，但这些基层干部，有多少是原装城镇人口，大多是些跳出农门的精英。当然，他们也是有苦衷的，因为他们需要政绩，他们不象城镇出身的干部，多少有可依靠的关系，他们只有依靠自己的政绩，才能不断的高升，活出个所谓的人样。

中国农民目前的悲惨命运，是与农村各级领导的政绩挂勾的。当我说出这句话时，你千万不是以为是血口喷人，我记得中央电视台就曾报过黄山附近，有一个村干部为迎合上级的虚假政绩，多报本村产值的事，以是农民被迫多交提留。当然更多的是有的干部为了出政绩，不顾当地的经济现状，强行集资，乱借贷款，修路建市场，搞得基层政府一屁股两肋巴的债，工作人员工资都发不下，为什么呢？为的只是自己的政绩。以前我是不明白政府为什么有这么多的官员的，只是有次到基层实习调研，才发现原因，因为政府管的事也实在太多了，农民的吃喝拉撒，他们都要管到，但是莫以为他们是为农民服务，他们是为农民做主。报纸上电台上报道强迫农民发展某种经济作物，最后因为市场不准，导致农民亏损的事很多。在日常工作中，为了上级的检查，在同级评比中领先，强行铲除农民已种下的庄稼，推广某种说不清楚的科研成果，也是屡见不鲜的。说真的农民意识是落后，他们判断事物一般不是根据当前的情况，而是根据过去的经验。这种思维方式自然是不能适应市场的，但是农民自主权大些，犯错误的只会是部分农民，如果政府官员来做主，错了的话就会影响全体农民的收入。这些年种田的事，政府官员管的是越来越多了，政府管种田，项目选错危害很大，但就是选对了，农民所得收入也不多。云南的两烟是全国出名的，不过说真的农民在烤烟中得利并不多，企业利用政府强迫农民种烟，收获时又以垄断压低收购价格，云南前些年两烟财政收入情况比较好，但烟农收入提高并不大，目前两烟双控，烟厂走下坡路，更是把这种损失转嫁在农民身上。这类事情我想也不会是云南独有，其它地方不会没有吧！

农民在农村中实在太苦了，脸朝黄土背朝天，苦死苦活一年也挣不到几个钱，所以也只有进城打工当盲流，城市人不明白农民为什么不安居乐业种田，背井离乡跑来城市干什么？我前面所说的原因当然是不充分的，其实还有些其它的原因。中国人口多，并且大多是农民，农民的生存要依靠土地，但在有限土地与庞大人口面前，在农业技术日益进步的今天，农民大多处于半失业状态。就算没有我前面说的不平之事，农民平均收入也实在也不会太高，不出来干什么。中国的农民绝大多数人是善良的，吃苦耐劳，如果不被黑社会控制，不到活不下去时，是不会违法的。我想这不只是农民，中国人大多都是如此。有网友告诉我北京犯法的85%是盲流，这只能说明当地人因为有很好的生活来源，并且不会受黑社会控制。但我想盲流就不同了，他们一旦脱离了农村，政府就再也管不到他们，他们不走进黑社会可能吗？而阻制农民走进黑社会的根本办法，就是政府要管他们，城市要以一定的条件接收他们，中国目前这种户籍管理制度，是再也不能继续下去了。

对中国目前的户籍管理进行改革是刻不容缓之事，生活在城市，但是对城市没有认同感的盲流问题不解决，城市的治安永远好不了。不过这种改革首先会遇到城市下层居民的反对，中国城市原有居民目前也正遭这场经济危机的侵害，下岗待业逐年增多，农民进城客观上使得城市就业情况加剧。可以这样说，中国有两大现实问题，一是毛时代形成留下的农民问题，一是城市改革失败的后的下岗工人问题，这两大问题农民与工人都没有什么错？错的是政府的领导，但所有的困难却都要人民来承担。缓和城市失业问题当然是必要的，对农民向城市的流动，暂时采取强力控制也无可非议，只是这不能成为户籍改革不改革的理由，更不能让这种强力控制永远下去。

网上有位糊涂兄，曾跟我争论过农民的问题，我在好好的分析了双方的发言后，觉得双方其实根本想表达的是两个问题，而不是一个问题。我想坚持的是，目前这种封建性浓厚的户籍管理制度必须废除，他说的是农民进城的问题。其实两者并没必然的联系，目前的户籍管理不改革，农民同样是要进城的，政府不可能在城市入口都建立海关一样的机关来阻止农民进城，在城市与农村之间只要没有如柏林墙一样坚固的东西，城乡间只要还存在目前这样大的反差，农民是肯定会进城的。农民要到城里找他们的工作，实现他们的天堂梦，他们其实也不是没有优势，因为他们的劳动低廉，别人要400块一个月的工作，他们也许300就做了，这比他们在乡下好多了，这些农民自然不会对知识分子产生冲击，但不可辩驳的是冲击了城市底层市民的生活。而且由于他们的劳动并不能得到城市的认同，他们同样也不认同这个城市。象北京——中国的首都，你以强制手段对进城农民进行控制，农民也会以仇视的目光盯住你，说不定进而以黑社会来反对你。

我个人认为城市应该承认进城农民对城市的贡献，并且在一定的条件下，允许他们成为城市的正式居民，只有进城的农民认为城市承认自己的劳动，把城市当成自己未来的家园，他们才会去爱他，关心他，他们在政府的管理下，才不会进入黑社会与城市为敌。目前许多城市都有一些准入的条件，比如出一定的钱就可成为城市的居民，这对农民是苛刻的，他们如果有这么多的钱，何必到你城市呢？当个乡下小财主多好，并且城市也不见得不需要这些贫穷的农民。我所生活的城市，是离昆明不远的小城市，就是这样的小城市。城镇人口就业问题在我们这也是比较大的，生活在城市中的非正式居民，一部分是外来户、多数是四川民工，一部分是周围县份农村的农民，前者主要是自谋职业，许多已在本地生活了七、八年，后者大多依靠各种关系在单位打零工。前者在繁荣本地市场，可以说功不可没，后者则承担了单位上，本地下岗工人与待业青年不愿干的苦力活。不过他们对城市的贡献，并没得到城市的认可，因为城市居民的各种待遇与他们是无关的，他们干的是城市人的活，但却是农业人口，他们的子女读书要出高价，自己如果有什么三长两短是没保障的。

作为一个受过良好教育的城市人，说真的这些农民是抢不了我的饭碗的，他们对城市有贡献，比当地一些无正当职业、欺行霸市的街胚，贡献要大得多。我们这样对待他们是不公平的，提出这个问题，我只想说的是，要有个公平的方法，将他们纳入我们的城市管理，成为我们的城市居民。过去城市有一些路子方法，但远远不是公平合理的，大多数只是着眼于现在，而不是着眼于未来。城市要发展，必须吐故纳新，对城市中的居民要有个统一的要求，凡是符合要求的不管他是不是城市原有居民，要吸收进来，凡是不符合城市要求的，应该分散出去。当然城市对居民应有不同的要求限制，但必须限定在国家的规定之下。目前，国家对城市人口，可以说并没什么明文规定，而城市以原有城市居民利益为准绳制定的标准，对全国绝大多数农民是不公正的。我想国家应该制定一些城市人口要求的条件，各城市按自己的要求从中选定自己城市居民的条件，对凡是符合要求的，一律成为城市的正式居民，不符合条件的就算是原有居民，也要从城市中清除出去。

有人可能会问我，原来城市的居民，如果不符合城市的要求，你把他清除到什么地方去呢？我想我就要谈到第二个问题，也就是户口问题。从表面看户籍问题只是限定了农民，其实他也限定了城市的发展，比如北京，是我们伟大的首都，人的素质本就应该比我们要高一点。但不对目前的户籍管理进行改革，北京自然也就不可能进行吐故纳新，再加上历史的沉积，北京人就有我们看到的各种恶习，说好听是什么贵族气质，说得不好听是寄生虫思想，没有创新，压制创新，以封建等级的眼光盯住外地人。因为他们出身好呀！出生在伟大的北京，再不合格，素质再差，城市也只有容忍着。这些素质差的人沉积下来，而优秀的人又不能进入这个城市，自然城市就会衰落下去。

取消封建等级严重的户口管理，让我们统一的中华真正统一起来，城市能够不断的吐故纳新，农村人口也能不断向城市转移。不要怕你出身低微偏僻，只要你有这份能力，你就可以到城市中去发展。北京中关村有许多的知识盲流，他们月薪据说在5000元以上，不过他们并没真正得到北京的承认，每逢过年过节时，公司的负责人都要提醒他们，暂住证到期的，抓紧去办，省得到时被查证的人查出来，影响公司的工作。嘿嘿嘿！！！这就是我们全国人民的首都，城管中三十岁左右的北京大爷威风呀！我一个在云南角落的人也是久闻其名的。

在我理想的社会，人们是有选择居住地的自由，但是你能不能在你所选择的地方住下来，就看居住地的社会能不能接收你。这要靠你的表现来证明给人们看，当这个城市需要你时，你有稳定的工作，能够按时上交地方的税款，你为地方的发展做出了贡献，城市就应该吸收你成为他的正式居民，并且在你丧失劳动力或是城市不需要你时，城市也有责任帮助你继续生存下去。今天农民进城，如果其有稳定的收入，按时交纳地方税，为城市做出自己的贡献，当居住时间达到一定期限，他有资格要求成为城市的正式居民。当一个城市的正式居民，由于自己或者城市的发展，收入不稳定时，他的城市有义务为他提供免费的就业教育。中国的下岗工人为什么问题这样严重，就是因为这些工人贡献了青春的城市，无耻的抛弃了他们，我个人觉得他们有权力向自己的城市，索取自己应该得到的东西。城市要保证他们再就业前的生活所需，以及再就业教育费用，并对希望离开城市的人提供帮助，直到他们居住的新城市接纳他们。

前面我说的城市需要帮助的居民，当然也包括哪些有污点的人，他们因为触犯国法，违背了自己所居住城市、社会对自己的要求，城市当然可以对其采取流放的方式让他们离开城市，到新的居住地（如新疆、内蒙、西藏）去，云南汉族人的祖先有许多就是被流放到云南的（我的祖先据说是明代应天府人氏），如果没有他们，云南我想不可能是中国版图的一部分。同理，我们口干舌燥反对西藏独立，反对新疆独立，说真的还不如把不能满足内地建设需要，不能适应城市需要的人迁到西藏，新疆去。（哈哈哈！！！！我也是够心狠手毒的）

说了半天的城市问题，现在我来谈谈农村。这些年许多城市居民，为农村失学儿童捐了点钱，为灾区捐了点款，自以为很伟大、了不起。说真的我觉得这是无知，他知道农民这五十年为国家建设作出的牺牲吗？他知道目前农村对城市还在做的牺牲吗？解放后从统购统销开始，国家从农村无偿或以低廉价格集中了多少粮食与轻工原料，如果中国五十年还有点成就的话，这些成就是建立在农民五十多年的贫困上的。有人以为今天农民的贡献已不如过去了，这也是胡说的，我前面已举过我们云南的两烟收购情况，国家与地方在两烟上收获是丰厚的，但是提供原料的农民依然还是贫困，我是个城市人，说真的我今天的美好生活，完全是靠农民的血汗维持的。这些年不时听到什么棉花收购大战，什么蚕桑收购大战，什么玉米收购大战，其实就是国家以统一的低廉价格，用行政的手段，从农民身上刮油，如果真到农民的产品供不应求的时候，什么保护农民的价格又都变成一纸空文。如果没有农民辛勤的劳动支持着中国的轻工业，中国能够在世界市场上与其它国家竞争吗？这种牺牲农民的作法，实在是不能继续下去了。

我认为到了正式结束牺牲农民的政策制度的时候了，让城市与农村在同一起跑线上竞争，我就不相信还会有这么多的农民去城市寻找天堂。农村有广阔的天地，农民的思维是落后的，但是如果一旦真的把他们放到市场经济下，他们自然会考虑，能不能跟企业签订合同，应该种什么，卖多少钱？有人说美国便宜的粮食会冲击农民——笑话！中国的农民不会想办法种其它的吗？粮食，如果城市人觉得美国的好吃，尽可能去买来吃，只要政府不再强令农民种这种那的，少管农民的事，少收些税费，中国的农民不会饿死的。怕的是目前这种局面，东部本来就少的土地，本来就应充分利用土地，搞各有特色的家庭生产，但我们的官员却强迫大家搞规模经营，只要一有失误，农民就是一起破产，只好流入城市找碗饭吃。中国农业，除土地相对多的西部与东北部省份可以提倡规模经营外，东部人多地少的省份不要再多管农民种田的事了，要让农民自己进市场，自己学习市场。

有人说，如果不管农民种地，我们的干部搞什么呢？这支靠替别人做主，日益壮大的队伍要吃饭呀！我到有个办法，他们不是素质高，整天在农民面前指手划脚，替农民做主吗？他们可以搞教育，去提高农民的文化，科技经济水平，只要农民素质提高了，我想农村的事就好办了。只是他们敢吗？如果这样他们的好日子就结束了。网友糊涂兄跟我在农村教育上的观点可以说是一致的，都认为国家目前对农村教育的投入是远远不够的，目前农村莫说成人教育，就是适龄儿童的教育投入都是不足的。中国政府如果能做到，不要用行政手段干预维持城乡间的不公平物资交流，看在农民五十年来对国家做出的巨大牺牲，在三到五年的时间内包下农民及后代的全部教育经费，中国农民不是不能摆脱困境的。毛泽东曾说重要的是教育农民，我想这话有问题，重要的不是教育农民，而是搞好农民教育。教育农民是强迫的，指手划脚的，他的结果就是产生一个压在农民头上吃人还羞人的阶层。而农民教育是自愿的，你说的对，我们跟你走，说得不好，拉倒！有时间去积点粪也比听你说强。只有这样，农村的公仆们才会去为农民服务，而不是让农民为他服务。

农民素质提高了，农村社会自然也会象城市一样有大家所要遵守的要求，只要你在农村有稳定收入，并生活一定的年限，按时交纳税款，你原来不论是何处的，你也能成为他们的正式一员的。有位网友，认为自己到农村一定很了不起，不过我倒觉得，农村不一定能够接纳你的。许多大城市的郊区及少数农村，由于各种便利的条件与机会，农民富了起来，其生活水平，让生活在城市里的人也很是羡慕，不过在目前这种户籍管理制度下，外地人、城里人是没法成为他们中的一员的。

如果全国农村真的能做到上面所说的，我想农村人就不会如现在一样都忙着进城，农民的生活安定下来了，城市的压力就减小了。大家的教育水平都很高，中国在世界上的竞争就取得了优势。关于未来的竞争，大家都知道，是人才的竞争，人才的竞争，重要的是人才的开发。中国的人多不是最根本的问题，中国的根本问题是教育的问题。在过去拼体力的时代，人多的优势，只要保证吃得饱穿得暖就能体现出来。在未来拼脑力的信息社会，除了吃穿就是还必须要有教育。教育水平提高了，当然会给管理者造成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想在继续愚弄人就不行了。并且有了点文化后，自然就反动起来，总想什么思想自由，政治民主，经济平等之类的东西。但是我们还能让农民愚味下去吗？我想除了汉奸，谁都不会这样认为的。

农民的出路在何方？看来我还没有给出一个明确的答案，完美的答案说真的要靠大家一起去寻找，在这里我提出了这样几点，一是减少政府对农民的干预，二是改变不公平的城乡贸易，三是减免农民的税费，四是国家大力扶持农村教育，不只是儿童教育，五是取消浓烈的封建色彩的户籍管理。中国农民的问题，当然不是象我一样在网上空谈就能解决的，一切关心农村的人，请你们多听听农民的声音，有机会多到农村走走。
（啊哈于二○○一年六月二十九日）

──转自《万维军事天地》(http://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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