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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7月11日讯】 如果你也像王小波一样喜欢英国哲学家罗素,读过他的文选,便一望而知,我这个题目脱胎于罗素的寓言体政论短文《谋杀者的祖国》。我明白我是中国人,可不敢学约翰牛放肆地对待神圣的”祖国”一词,把她与”谋杀者”连结在一起。而所谓”诸国”即”各国”之意,我这里且将它定义为”诸侯国”,即通常我们贬称?”小国之君”统治的地盘。这样,应该不至于刺激谁的耳膜与神经招来横祸了。
罗素所说的”谋杀者的祖国”,并非指野心家、阴谋家靠不光明正大手段铲除政敌而上台掌权,虽然英国历史上也不是没有类似于中国的李世民、林彪那种”篡党夺权”的政治人物,比如莎翁名剧中就有专写这种谋杀者的《马克白》。
罗素所讲的”谋杀者的祖国”,是它有一条法律,”说谋杀不再是犯法的,但是若称呼任何人?谋杀者,则是违法的,不管证据是多?有利(于指控谋杀的人)。这样使得俱乐部的会员得以高声宣布他们厌恶谋杀。”简单地说,在一边丧尽天良地作恶、一边口吐莲花地辟邪的地方,在只可以作恶、不容许说破的地方,就是”谋杀者的祖国”。
罗素故弄玄虚地说”我不能想象这国家在何处”。若按照他的定义,我可以明白无误地告诉他,今日的中华大地到处都有这样的”国家”–诸侯国–土围子。
比如有些地方首脑罔顾中央政府关于减轻农民负担制止”三乱”的三令五申,对农民横征暴敛,搞得民不聊生”民怨沸腾”,却不许对外披露真相。违者是他们治下的记者与干部就严惩不贷;违者是他们治下的百姓,就以”破坏稳定”、”妨碍公务”等罪名摧以辣手。
湖北监利县棋盘乡原党委书记李昌平因写信向国务院总理写信反映当地”农村真苦、农民真穷、农业真危险”的实情,被迫洒泪离职出走(北京《百姓》今年6月号)。更有甚者,江西省农委的干部桂晓琦、重庆巫溪县的农民马绊银、胡绍银,仅因汇编和复印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减轻农民负担的文件而被加上搞”非法出版物”的罪名,分别被撤职、被罚款,不得不避祸异乡。桂、马、胡等人根本谈不上说破什么,只是为人们提供了一面识别作恶者的镜子。就是这种不言之言也犯了”谋杀者”的律条。
?所周知,”谋杀”有直接故意与间接故意之分。法律上”间接故意”是指明知某种行?将导致什?样的恶果,却听任这种行为发生而不采取预防或中止的措施。这样的”谋杀者”就太多了!对于听任假药、毒菜、劣质电器泛滥成灾的地方头头和质监、工商管理部门,人们已司空见惯,不说也罢。以手边两期中新社的《新闻周刊》?例,可知这种”谋杀者”在是多?可怕的存在着。
该刊今年第22期(5月28日出版)报道了”中国民间’防艾’第一人”、河南中医学院的退休教授高耀洁。她向传媒披露了河南地下采血卖血的重重黑幕,并指出非法采血盛行导致了艾滋病迅速流行,其背后是腐败。为防止艾滋病恶性蔓延,危害千百万民?的生命,她自己掏钱自编自印《性病、艾滋病预防》等书籍免费送人。她无私救助当地人民的善行义举不仅没有得到某些官人的支援,反被百般阻挠。”厅(河南省卫生厅)里说了,河南至今没有发现一例艾滋病人”,某领导多次警告高耀洁:”今后不能再见任何记者,不能再谈艾滋病”,以防”影响河南形象”!她成为世界卫生大会本年度唯一的Jonathan Manm健康奖获得者,却没有获准出国领奖。这些不顾老百姓死活,一不采取积极措施制止非法采血以预防艾滋病传播,二不许披露艾滋病疫情真相的官人,难道不是间接地以艾滋病毒杀人的凶手吗?
该刊今年第23期(6月11日出版)专题报道了发生在四川南充市的系列凶杀案。从4月26日两个学生在南充市西山风景区被残杀,到5月18日发现系列案件中的最后一起,其间20余日,官方没有经由媒体向民众发布一点消息。直到案件告破才经官方同意由媒体报道”战果显赫”。正是因?官方对血案采取了”不破不报”的立场,宁可听凭谣言满天飞,也要三缄其口,不许当地传媒披露任何资讯,才导致了在同一地点、同一学校学生身上发生极其相似的惨剧。不管主观动机如何,封锁消息都可以说是间接谋杀。
不必罗举一个个例证,谁都清楚,说中华大地上如今有谋杀者的”诸国”,一点也不诬枉,一点也不夸张。
谋杀者”诸国”何时才能断了香火?罗素说,”直到(谋杀者俱乐部的)会长与副会长发生了争端。他们彼此谋杀对方,而俱乐部的委员会彼此分裂,在最后的争端中也被解决掉了。”实践证明,罗素的幻想太天真。君不见,不少地方上演过”官官相杀”的丑剧,替补的一茬子人还不是又率由旧章,重续香火了?
我相信”恶有恶报”、”时候一到,一定要报”,但不相信”多行不义必自毙”,即作恶者可能最终自食其果,却不会自动消灭(或自觉改弦易辙)。
2001/06/16
——转自《世纪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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