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纪元3月29日讯】朱旭本来是话剧演员,1984年54岁时才拍了第一部电影《红衣少女》,1995年演出《变脸》中的老艺人“变脸王”,角色深刻令人感慨万千。
朱旭是近年活跃于中国影坛上最受人尊敬的艺术家之一。
一直以来都很奇怪,像朱旭这样的演员,在演艺圈里德高望重,他塑造的银幕形象无不被人交口称赞。但可惜的是看过他影片的人并不多,他在观众中的知名度远远低于那些被称为星的靓男靓女。幸亏有了一部《刮痧》,让朱旭的精彩表演最大化地进入了观众的视线。于是我们便听到了这样的说法:“哎,机场那场戏,朱旭一开口,我眼泪就下来了。”采访朱旭的念头日渐强烈,还在于当我们去网上查找朱旭的资料,得到的仅仅是一页简历。终于在日前《刮痧》剧组与北大、清华学生见面会的机会中,找到断断续续的时间,与老爷子坐下唠嗑。
——杨阳
我结巴好多年了
记:朱旭老师,您在银幕上的角色好像都是演老爷子?
朱:是啊,我年轻时也特不帅。程之有一次突然问我:“你好像也没年轻过?”(老爷子话里透着乐)不过,正好也不用往脸上抹这抹那的。最近电视里放的《逆风逆雨一世情》,(我在里头演的)那个形象变化一点,但是这个剧放得很晚,你们可能没看着。
记:您演的第一部电影是《红衣少女》?
朱:那个时候我54岁,演父亲。以后就都演老头了。
记:能说说您从艺的经历吗?
朱:那会儿是1949年,19岁的年纪,参加革命队伍,考入华北大学第三部。因为在学校每年欢送毕业同学什么的,就上台演出,于是就有这么一部分同学呢,包括我,就算了文艺干部,在华北大学第三部文艺干部训练班学习。当时的华北大学一部、二部就是现在人民大学的前身,我们在的第三部呢,就是中央戏剧学院的前身。当时到了第三部,有戏剧系、音乐系、美术系,我们上的是戏剧系,但我们都不学戏剧,都学马列主义(老爷子说着呵呵地笑了,带着一种笑望青春岁月的开朗)。
记:当时考试怎么考的?和现在一样跳舞、唱歌、演小品什么的?
朱:没有,要有这个我就一定考不上了。我口吃得厉害,我结巴。(看记者诧异,老爷子又是“ ”一乐)我结巴好多年啊。
记:原先看您的一些影片,就觉得您的语速有点儿慢,还寻思是剧情要求角色做那样的情绪表达,原来是口吃的原因?
朱:口吃这个问题嘛,不就是多重复两字儿吗,慢慢地吐字就不太伤自尊了。我们《人艺之友》报里面有许多漫画,其中他们画我的一幅漫画下面一首诗开头两句就是———“台上口悬河,台下结巴嗑”。
记:(被逗乐了)揭您老底了吧。
朱:(自己也乐)哎,这些老同志,都是看着我长大的。
记:那么当时您演话剧,演出时有障碍吗?
朱:障碍太大了,所以我一开始是搞灯光。搞灯光也是由于宿舍灯灭了,我一鼓捣就着了,人家就说你懂电,你搞灯光吧。结果我们到天津南开大学演出,舞台上用的是当时很贵的美国的聚光灯,我也不懂什么串联、并联,一合闸给人家四个灯泡烧了三个。就这么着到了1950年,抗美援朝的时候,有一个讽刺美国兵的戏叫《吃惊病》,我又瘦又高,就让我演美国兵。从那以后,就不让我搞灯光了,就演戏了。
没人采访我
记:第一次上台的印象还有吗?
朱:我呀,在学校就演过莫里哀《守财奴》里的角色,马车夫兼厨子的“阿四”,一叫“老爷”就口吃,我得说“哎,我说老爷……”才能说得利索。我跟你说我现在还结巴,比如说,上出租车我就不敢跟人说“上北影”,得把“北京电影制片厂”说全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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