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是我的「母親」

【大紀元5月7日訊】我的母親去世已經都快十年了。每逢別人提及他們自己母親的情境﹐或是遇見與母親長相體態相仿的婦女﹐我就陷入對母親的懷念﹐感觸良多﹐屢屢忍不住鼻酸落淚。說實在的:我母親平凡無奇﹐也沒有高深的學識﹐更談不上是什麼模範。母親就是母親﹐她對我由衷地關切﹐即使有時表達和作法不盡完美﹐不過﹐能讓我感受到﹐她對我的愛是完全的。那一份愛﹐至今﹐我無法忘卻。

身為「歡樂日間保健中心」的員工﹐ 天天與眾多的伯父母們為伍﹐ 一同作息﹐ 一起出入﹐ 有說有笑﹐ 有喊也有跳﹐ 眼見他們的面貌﹑ 語音﹑ 步履及動作﹐ 似乎時常看到我自己的母親。前邊看得見的﹐ 他們行動不便或不穩的﹐ 就主動幫忙 ;後面見不著的﹐ 有難處或需要的﹐ 一出聲要求﹐ 我們乃有求必應。如此﹐ 我們員工團隊﹐ 忽前忽後﹐ 時快時慢﹐ 從早晨至下午﹐ 忙得團團轉﹐ 伯父母們的謝聲也不絕於耳﹐ 大伙兒其樂也融融﹐ 儼然一個大家庭。

我們所注意的﹐ 不僅光是身體的康健﹐ 連帶心靈的健全也一併關心。只要有機會﹐ 一位劉傳道就和伯父母們談論生命的意義﹑ 真理的追尋。偶爾﹐ 會見到他個別地敬虔地﹐ 正和某位伯父母一起祈禱。這又是我們中心裡﹐ 突顯地一種特殊的畫面。回顧在歡樂日間保健中心服務的這段時日﹐ 對我而言﹐ 從來就沒有改過自己的本行﹐ 因著別人的需要﹐ 加以幫補並服事﹐ 恰恰吻合了我當年事奉的初衷。

在中心裡﹐ 伯父母們來自大江南北﹑ 浩海東西﹐ 以往的人生經歷﹐ 現今的新鮮體驗﹐ 不論幽默的﹑ 動人的﹑ 緊湊的﹑ 閑緻的﹐ 樣樣奇特﹐ 點滴繽紛﹐ 數說不盡﹐不勝枚舉。謹此﹐ 如蜻蜓點水﹐ 唯略述一二平凡的實例。

有位山東老伯﹐ 天天都來中心報到 ;最早來﹐ 卻最晚走。呼喚我的聲音﹐ 恰似我父母的語調﹐ 好不親切!前些時候﹐ 他手臂酸痛﹐ 連牙刷也舉不起。聽了﹐ 頗叫人難過 ;結果去看了醫生﹐ 真盼他能被治好。每從醫院打針回來﹐ 我就用他的鄉音問 :有否見好點 ? 只要他答謝 :稍見轉好﹐ 就不由得高興異常。在衷心裡﹐ 往往員工們只是幫伯父伯母﹐ 一個微不足道的小忙﹐ 一項舉手之勞的瑣事﹐ 經常會接受到一連串的感謝﹐ 和令人不敢當的讚揚。實際上﹐ 在謝謝聲中﹐ 我們打從心底希望老人家能健康﹐ 他們的健康是對我們工作人員最深的回應及安慰。

叫人難忘的是﹐ 有位坐輪椅的伯母﹐ 既開朗﹐ 又健談。早上﹐ 由先生推著進入中心﹐ 她便一路向人伸手﹐ 打招呼問安。用餐時﹐ 不計較歸在哪一桌﹐ 與哪些人一同座席﹐ 樂於和不認識的人結交朋友。上洗手間需人幫忙﹐ 我們員工為了想讓她先生得空休息﹐ 便扶持一把。憑這個芝麻小事﹐ 她就感謝得不止﹐ 把我們又抱又親又拍的。她經常以運動器材復健﹐ 自己扶著﹐ 不賴別人﹐ 努力地在機器上踩踏。等運動結束﹐ 顯得疲累﹐很有成就感地說 :今天我又完成了﹐ 已經踩完該走的三十分鐘的路程。儘管來到中心的伯父母的景況各異﹐ 卻有一個共通之處﹐ 就是日復一日帶著平安和喜樂﹐ 走著人生的旅途。

有位伯母曾經淚水汪汪地講到 :想當初﹐ 始終不願意定居美國﹐ 因為﹐ 美國普遍的景象是老人家的地獄。在週間﹐ 自家兒女不是趕上班﹐ 便是理房子﹑ 清庭院﹑ 或者照顧孫輩們﹐ 忙裡忙外﹐ 終日自顧自個兒的小家庭已經不暇,根本沒多少時間陪伴老年人。沒想到﹐進了「歡樂日間保健中心」之後﹐ 竟全然改觀。一群員工就酷似兒女﹐ 相處一塊兒﹐ 有愛心﹐ 有關懷﹐ 又有歡笑﹐ 整天相聚的時刻比自己的兒女還長﹐ 共同活動的節目還更多﹐ 總之﹐ 簡直就像融入了一個大家庭。既然﹐在美國能找到了這麼一個家﹐ 便決定在此養老了。

四海一家不容易﹐ 在海外能找到個家更難。來到中心的伯父、伯母們,像是我們員工的父母﹔ 而我們員工也彷彿是他們的子女。這樣說到最後﹐ 誰是我的「兒女」?誰是我的「母親」?

(http://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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