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4月23日訊】(大紀元時報記者劉菲艾爾蒙地市報導)隨著中國大陸因政府工程征地而強行拆遷的現象愈演愈烈,越來越多失去家園的民眾走上了上訪的道路,其中就包括已移民美國十幾年南加華人孫肅靜。
以維修電器為生的孫肅靜開著一輛破舊的小卡車來到洛杉磯大紀元報社所在地會見了記者。作為第一代移民在美國打拼,他感歎自己這些年來吃了不少苦,但是為了上大學的孩子仍要繼續奔波。「美國再好,沒有家的感覺。」孫肅靜表示退休後想回中國定居,但是曾居住了20多年的天津勸業場的家已於一年前被市政府夷為平地了。
孫肅靜擁有天津市和平區濱江道47號101、102兩間臨街的房子。由於這兩間房子是天津最繁華的勸業場「金街」上的門臉房、共產黨49年奪取政權以前就是店鋪沿街的門面,所以改革開放以後的1986年,孫肅靜家就申請了營業執照做生意。孫肅靜出國後由母親和姐姐繼續將房屋出租給商家,收取房租的同時每年按季度向政府上繳各項費用,直到2006年天津市決定要對該黃金地帶進行拆遷改造以興建金融商業區從而停止了驗照。
孫肅靜出示了一張「天津海河建設發展投資有限公司」08年1月26日向天津和平區房地產管理局發出的裁決申請,上寫著申請人將提供25萬人民幣的補償費,而孫肅靜要求在和平區內同等面積的門臉房。申請人認為孫肅靜所提要求「不符合本片的拆遷政策,經協商未能達成一致,因此申請和平區房地產管理局依法裁決」。
08年4月14日天津市和平區政府下達了705號文件「責令孫肅靜等限期搬遷」,並貼在了他家的牆上,在60天申請復議有效期未過時,就於08年5月8日將房子強行拆除了。
為了說明這兩間房子對他和母親張連梅意味著什麼,孫肅靜拿出了一張「天津畜產進出口分公司尾毛加工廠」1983年下達的「退組通知」,該通知以「年老體弱,不宜繼續勞動」為理由強迫當年只有49歲的張連梅退職,孫肅靜說工廠這樣做實際上是為了給領導的子女和關係戶騰出享有國家福利的正式工名額。從那以後,老實巴交的母親失去了工資、 勞保、退休金等一切經濟來源。特別是由於沒有醫療保險,醫療費全部都得自付。孫肅靜說勸業場的房子不僅是母親的住處,還能保障她每月有2-3千元的收入。他本人也指望回國後靠這黃金地段的房子為生,因此不願意接受投資公司25萬元人民幣的一次性補償。
因不服天津市和平區政府的裁決,孫肅靜08年6月通過洛杉磯中領館投訴,並兩次回國上訪。「國務院、市、區的信訪辦公室我都去了,那兒熱鬧的像超市。他們什麼也解決不了,只會互相推諉。」他痛斥中國不廢除信訪制度就沒有司法公正:「信訪部最壞了,拿錢不幹事,目的就是把老百姓拖死、耗死。」
對於最近北大教授孫東東把老訪民稱作神經病一事,孫肅靜反過來質問:「那你為什麼不斷造成上訪戶呢?為什麼老百姓有問題不能上法院告而要去信訪呢?因為政府部門大於法院、檢察院,比如我要到法院去告和平區政府,區法院的院長都是區長委任的,他得聽區長的話,你說我怎麼告?」
08年4月12日,在天津市政府下達705號強拆令前曾舉辦了一次聽證會,為此他特意回國並帶著臨時找到的當地律師出席了聽證會,但是市政府卻以他和律師還未辦理委託手續為由拒絕律師為他辯護,還在會場佈置了攝像機和很多警察,嚇得律師不敢再接他的案子。後來他又托南加一個朋友聯繫在天津做律師的妹妹。他妹妹聽了孫肅靜的情況後,也不敢接這案子。
「從小兒共產黨教育我說國民黨是土匪,到處燒殺搶。我就到區政府門前喊:『你說國民黨燒殺搶,你們比國民黨還燒殺搶。』他們就派了三個警察要抓我,我說我不跟你們去公安局,要走就上你們家跟你吃去。這三個警察就嚇跑了。」孫肅靜時不時露出的天津口音讓人不禁想起高英培、范振玉的經典相聲段子《釣魚》。
孫肅靜強調:「我爭的不僅僅是自己這點兒財產,我想搞清楚共產黨上邊知不知道底下發生的這些事,他們不是講『和諧社會』嗎?如果上邊就讓這麼做,那就是壞到底了,沒有辦法了。」
08年9月中國總理溫家寶來美國參加聯合國會議期間,孫肅靜走進了溫下榻的紐約華爾道夫大酒店,並請酒店前台一個華裔服務員幫他把材料轉交給溫家寶。 「見不到溫家寶反正我把狀子留下了。」孫肅靜形容自己是在 「告御狀」。同時,他還去了紐約的總領館和中國駐聯合國辦事處要求轉交自己的申訴,得到的答復都是:這不屬於他們管轄範圍之內。
今年三月,孫肅靜通過洛杉磯中領館遞交的投訴終於有了回音,然而中領館只是轉達了天津市和平區僑務外事辦公室的意見:「房屋拆遷是天津市政府、和平區政府的統一規劃建設行為。政府下達的拆遷令屬行政裁決,不需要法院傳票。」
無奈之下,孫肅靜決心通過海外媒體來揭露中共政府的非法行為。「有人對我說『你在國外不要做對國家不利的事,否則回國把你抓起來』。不是我要做對國家不利的事,是你們逼的我。」
孫肅靜介紹自己是個「正經八百的生意人」,82年在國內時就離職下海了,曾和政府部門合作經營並幫助安置街道上的「待業青年」。他很早就看準自家的房子是塊生財寶地。「『君子愛財,取之有道』。我是個講理的人,我就不明白它怎麼可以一面提倡『和諧社會』,一面明目張膽地搶劫。什麼『政府工程』,天津市周圍貧民窯一樣的住房太多了,政府要真是為民服務為什麼不改造那些地方。」他說當今的中國社會和十年前相比「錢是多了,能講理的地方卻越來越少。」◇(http://www.dajiyu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