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字是枯燥乏味的,可是高明的文人將數字用得恰到好處,給人以生動鮮明的形象,其趣無比。
宋朝著名理學家邵康節曾作過一首詩,巧用十個數字,勾勒出一幅宜人的山村風景畫:
一去二三裏 煙村四五家 亭台六七座 八九十枝花.
明代文人徐文長曾巧妙地運用數字來摹狀雪景,形象立體地描繪了一幅梅花傲雪的奇麗畫面:
一片兩片三四片 五片六片七八片 九片十片無數片 飛入花林尋不見。
清代著名畫家鄭板橋曾在一幅畫上題聯,一連串用了三個“一”字,將其清高品格寓於物,令人感到親切:
一竹一蘭一石 有節有香有骨
清代女詩人何佩玉寫過一首一字詩,一連串用了十個“一”字,畫出了一幅山村晚景:
一花一柳一魚磯 一抹斜陽一鳥飛 一水一山中一寺 一林黃葉一僧歸.
當代詩人流沙河的〈重逢〉,四句詩中一氣用了7個“一”字,不僅繪形繪聲,而且有人物,有情節,將“重逢”的情景描繪得淋漓盡致,還留下許多藝術空白,讓讀者去遐思、創造、填補:
一陣敲門一陣風 一陣姓名想舊容 一陣遲疑一番懵
一番握手一番瘋。
青島嶗山太清池釣魚臺,有一幅對聯,連用了十個“一”字,構成了一幅富有詩情畫意的“漁翁垂釣
圖”:
一蓑一笠一髯翁 一丈長竿一寸鉤 一山一水一明月 一人獨釣一海秋。
(本文摘自流星之家網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