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11月7日訊】二十年前的11月9日,上帝之手輕輕撥動了一下決定歷史方向的轉盤,柏林牆在人們的意料之外倒塌了。而東德政府政治局常委沙博夫斯基就在這不經意間,承擔了上帝賦予的職責。
那一天,沙博夫斯基在新聞發佈會上宣讀了中央決議:「……允許個人出境,不必說明任何理由……將在最短的時間內批准出境……可以通過民主德國與聯邦德國的所有邊境檢查站出境。」一位意大利記者隨即問道何時執行決議,沙博夫斯基思慮了片刻,給出了「立即執行」的回答。不過,事實上,當時德共中央的決議是讓電臺清晨4點播放該規定,4點之前通知所有的邊警。而這一切細節並沒有人通知沙博夫斯基。記者們把沙博夫斯基說的「立即執行」理解為立即開放邊防檢查站的信號,紛紛打電話搶發這個消息。
結果,記者招待會之後沒多久,成百上千的人湧到了柏林牆,要求通過邊防檢查站,而此時的邊警還什麼都不知道。在群眾的壓力下,一些邊警自行決定打開了邊境。柏林牆就這樣在東柏林居民平和而快樂的氣氛下,徹底打開了。沙博夫斯基因此被稱為「開牆者」。
沙博夫斯基,1929年1月4日出生於北德一個工人家庭。二戰時沙博夫斯基和其他被撤離的孩子一起被送進了兒童營地。戰爭後期,納粹把兒童營地改編為軍訓營地,希望把少年兒童訓練為納粹的最後一批抵抗力量。幸運的是,在他還沒有像其他同學那樣被送上戰場的時候,第二次世界大戰於1945年結束了。16歲的沙博夫斯基回到了柏林就讀中學。兩年後,剛畢業的他得到了在東柏林一家工會報社實習的機會。在報社,沙博夫斯基形成了共產主義世界觀。其後,沙博夫斯基以他的文筆正式進入工會《論壇報》編輯部,同年加入了東德共產黨,並成為堅定的黨員。24歲那年便當上了《論壇報》副總編。1977年坐上了《新德意志報》總編的寶座,掌管著東德共產黨的喉舌。1981年,沙博夫斯基成為東德中央委員會成員。1984年,成為政治局委員,負責宣傳,後兼任東德首都東柏林的黨委第一書記。
誰也沒想到的是,曾經是堅定的共產黨員的沙博夫斯基卻由於一個陰差陽錯的歷史性事件和柏林牆的倒塌永久地聯繫在了一起。對此,沙博夫斯基則把自己看作是歷史的工具,「我不過是歷史在那個特定的時間,特定的地點採用的一個工具,因為這個事情不可能由別人來做,只能是由高層的人來做。」
柏林牆倒塌後,沙博夫斯基被開除出黨。1990年,他出版了《倒臺》一書,記錄了東德共產倒臺的過程。1994年,這個一生中寫了無數篇宣傳馬克思主義理論的人,把他對共產黨的反思寫進了新書《告別烏托邦》。書中認為,馬克思主義只是一個烏托邦式的幻想。「馬克思主義宣稱是一個改變世界的藥方。這永遠也不可能是科學的。我們不可能預見世界將如何發展。它和科學沒有關係。」
1997年,德國起訴東德共產黨最高領導人,指責他們對東德軍警殺害翻越柏林牆者負有責任。沙博夫斯基被判3年監禁。最初,他並不認為他應該為此負責,因為他並沒有直接參與過相關的決定;但是後來在法庭上,當他見到被殺的年輕人的父母時,意識到了自己的罪責。「不管怎麼說,我是共產黨領導人,是政治局成員。不管這個決定是什麼時候做的,我得對此負責。所以,我只能向受害者道歉。」 「不知道他們能否接受我的道歉。他們如果不接受,我也能理解。」
1999年12月沙博夫斯基入獄,很多市民在觀察了他在受審期間的表現,看了他經過反思寫下的言論後,向柏林市長提出了要求提前釋放他的特赦申請。2000年10月2日,在經過10個月的監禁後沙博夫斯基卸下了良心的包袱,獲得了自由。
如今的沙博夫斯基與太太生活在西柏林一個不大的公寓裏,過著平凡的日子。東德的那段歷史對他來說已是一道已跨過的陰影,正如他已經跨越了自己一樣。他最終贏得的是良心的解脫和周圍人的敬意。@* (http://www.dajiyu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