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西見聞之一:「上帝是巴西人」

怡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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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8月13日訊】
  由於業務關係基本上每年要到巴西出差1-2次。隨著接觸的人和事越來越多,對這個民族和國度也有了更多的瞭解和認識。

巴西是個很包容開放的國度,這裡不僅有來自中日韓的黃種人,還有來自德意葡的白種人,也有農奴莊園時代留下的黑種人,還有原始的紅棕色的印地安居民。但這裡更多的,還是咖啡色皮膚的「mulato」(混血人)。

在巴西,各種族之間和諧相處,沒有任何歧視。這也許是因為大家都是「外鄉人」、各自離鄉背井來到這裡求生存,所以都彼此包容、互相尊重吧。各個族裔都能在巴西找到一片自己安居的土地,所以巴西有荷蘭城、德國城、意大利城、日本街等,並大都保留了自己家鄉或母國的特色。

巴西人自稱「上帝是巴西人」,因為他們認為他們得到了上帝的厚愛,這裡沒有嚴寒,凍不死人,遍地是芭蕉等熱帶水果,隨手摘來就可填飽肚子,餓不死人。所以,巴西人也滿足於此,做事懶散,喜歡享受生活,享受這裡的陽光、海灘、美女、和足球。

巴西國旗為綠色,中間是一個黃色菱形,菱形中間是一個藍色天球儀,其上有一條拱形白帶,白帶上用葡文寫著「秩序和進步」。當我和幾個中國同事第一次知道巴西的國旗上有這個字眼的時候,都感到吃驚。看來巴西人的祖先很有先見之明,早就知道這必將是一個缺乏秩序和進步的民族,所以要在國旗上標注,以此來激發後人。

先說說「秩序」。我在巴西坐國內航班飛機,基本就沒準時過,延時15-30分鐘就已經算準時了。而且登機口至少要更改一次。記得當時有個台灣的同事,要去加拿大休假。他要先到聖保羅,然後在聖保羅轉機。但由於他到聖保羅的飛機誤點,造成他後面的行程都要推遲,在機場裡面等了大半夜,真是慾哭無淚。當然巴西當地人自己也抱怨他們的辦事效率。我有一個巴西客 戶,他從一個城市飛到聖保羅,並在聖保羅要轉機到巴西另一個城市。由於到聖保羅 的飛機誤點,他們被安排在聖保羅留宿。他們剛被接到酒店準備休息,航空公司又通 知他們飛機可以在當天起飛,不必等到第2天了。於是他們又被接回機場。可是當他們要辦理登機手續時,機場方面又通知停止服務了,因為GONGONHA機場是國內機場,晚上23:00就停飛了。於是他們再次回到酒店。。。當然諸如此類的事情太多了,這可能跟巴西人的管理能力有關。早在2005-2006年,巴西國內最大的航空公司VARIG面臨破產的危機,後來在重新改組後才恢復運行。這並不是說巴西人的素質差,他們在銀行、超市等排隊還是很講秩序的,幾乎見不到中國大陸的加塞情況。

再說說「進步」。從2001年第一次到巴西,到現在第6次來巴西,歷經八年的時間。前後對比,巴西的城市發展幾乎沒有甚麼顯著變化,但在國際化進程上還是有些進步的。起碼這次在巴西國內出差沒有出現晚點的情況,著實讓我感到些許欣慰。隨著中國和許多西方國家進入巴西市場,使巴西人能更多接觸國外的企業文化。在一些大城市如聖保羅、裡約等,白領的工作效率和工作時間已經基本能與世界接軌了。
  
巴西人還給我一個很深的印象,就是算術不是很好。不過,他們算錯數時從來都是給自己多算,給別人算多的時候比較少。當然這裡的算術不是跟中國人比,因為中國人本來就是世界上數學最好的。就跟其他國家比比吧。有一次住酒店裡,叫了一個外賣,記得好像是11.5巴幣。我當時沒有零錢,就給酒店的前台留了14.00塊巴幣。然後就回房間,等著我的快餐。當我叫外賣時,就已經讓他們帶上2.5的找零錢了,可是後來還是出了麻煩。前台、外賣和我,在他們看來是很複雜的三角關係。算來算去,前台的人竟然讓我給他2.5巴幣。費了好半天的口舌,他們才似乎有些明白了,最後終於把快餐和零錢給了我。前台的人還是一股若有所失的模樣,好像他覺得自己從中甚麼都沒得到、有點吃虧了 。

還有一次,跟兩個客戶一起吃飯。他們二人是同一個公司的,一個是技術總監,一個是商務經理。他們都很熱情好客,吃完飯都爭著要付錢。可是一個帳單,二個人付,他們又都沒有正好的錢。在中國出現這種情況,一般都是由一個人先付,另一個人回去再把一半的錢給對方。可是他們都不願意做幕後英雄,都爭著要當場結帳,於是飯店的人把帳單的錢數除以二,再讓他們分別付,還要分別給他們找錢,感覺結帳的時間比吃飯的時間還長。

還有一次在超市裡購物,結帳時是19.5元,我給收銀員20元。可是她讓我再給她一元錢,我想可能是她沒有5毛零錢。於是我給了她5毛硬幣,這樣她找我一元就行了。可是她不要5毛,非讓我給她一塊錢,沒辦法就給了她一塊錢。然後她找了我1.5元,最後還很得意的看了我一眼。至今我也沒搞明白,她為甚麼非要這麼算呢?

巴西人還有一個讓人哭笑不得,同時也多少有些讓人頭疼的習慣,就是亂指路。當陌生人問路時,他們幾乎沒有說不知道的,都是胸有成竹的告訴怎麼怎麼走。如果你按照他指的路走,最後走到哪你都不知道。可能是思維差異太大吧,我們一般不確定的情況下,不敢給別人指路。可是我在巴西問路時,從來都沒碰到過說自己不知道的,而且指的路十有八九是不靠譜的。根據我的瞭解,他們絕不是出於惡意, 而是不想讓問路人掃興。至於指完路你能否到達目的地,那就看你的造化了。

前幾天去外地出差辦事,下了飛機,我在問訊處問了機場巴士的路線,很順利的坐機場巴士到了目的地。可是當辦完事想坐機場巴士回機場時,遇到麻煩了。因為根本就沒有站牌。我只知道大概的位置,就是我下車的站點的對面。於是我問了一個路邊雜貨店的人,她給我指了地點,於是我在那等車。正好過來一個女孩也等車,為了保險起見,我問她機場巴士的站點是在這嗎?她很肯定地說不是這,是前面那個站點(離我所在地有50米遠)。向她道了謝後,我又到她說的那個站點等車,我又問了等車的其他人,他們告訴我不是這裡,是另外一個站點(就是我剛才等車的地方)。最後,我決定打的士去機場,因為我知道我再這麼聽他們指路,我可能就要來來回回走在2個站點之間,直到錯過巴士。

不過,還有比我碰到的境況更糟糕的人。一個以前的同事給我講了他們的遭遇。他們住在巴西南部的一個城市,離巴拉圭很近,週末他們幾個人決定到巴拉圭跟巴西的邊境線購物(那裏有個免稅區)。大家興緻勃勃的買完東西後,已經是傍晚了。回去的路上,在一個岔路口司機有點迷路,於是下車問了一個當地人,這條路是否通向某某城市,那個人使勁點頭說,是通的,是通的。車上的人都放下了心,於是一路上有說有 笑,準備回到住處好好吃頓晚餐。可是車開了一個多鐘頭後,司機發現不太對勁了,於是又下車問了一個當地人,那個人告訴他這條路根本就不通向某某城市,大家的心情一下就都低落下來。又折回原路,然後再問路,再走……最後,他們折騰到半夜12多才到了住處。

關於巴西,還有很多故事,以後慢慢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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