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5月29日訊】這個話題已經重複了多次:多年前的慘案之夜,一個母親失去了孩子,她不願意忍辱偷生,她站起來指著劊子手的臉說:是你們……
接著又一個母親站起來。接著站起來了幾個母親。接著形成了一個母親群體。直到眼下,大地震發生了,更多的孩子被吞噬和埋葬,面對山丘一般連綿的廢墟,更多的母親哭乾了淚。但是她們找誰去?老天會給一個公道嗎?即使有公道,老天能讓時光倒流,死孩子變活嗎?
死於大地震的孩子的母親們,自然不會記得死於槍殺的孩子的母親們,況且母親們最終也會死去——這種死亡鏈條,構成中國人千百年的歷史。誰都可以選擇忘掉歷史,追求快樂或狂歡,所以幾萬或十幾萬大地震死難者的親屬們,完全有理由擦乾血跡,振奮精神,去嚮往近在咫尺的奧運盛會。曾經導演過《活著》和《菊豆》的張藝謀,榮耀或可恥地充當了奧運開幕式的總導演。
2006年冬,70歲的丁子霖獲得獨立中文筆會頒發的自由寫作獎。她隨後在一次朋友聚會上,追述了丁氏家族史,緬懷了長輩丁文江。她自嘆已活得足夠長,比家族裡的任何長輩都活得長。「心臟病越來越嚴重,」她說,「不定哪一天就長眠不起。」這次她放不下的,不再是孩子,而是同自已一起年復一年為死孩子呼號的母親們。「在座的不少朋友還年輕,大有希望看到民主曙光,」她說,「我不在的時候,請多多關照她們。」
而在此前的2003年,她還寫了一張紙條,介紹我去探訪四川的六四難屬吳定富;她還開玩笑說,如果有一天「革命」成功,北京的地面定會湧現許多英雄,那時我們就帶著孩子的骨灰離開這裡。
希望是渺茫的,健忘是經常的,可記憶的傳承卻始終後繼有人。否則就不會在憤青蜂擁的時代產生師濤。他比丁子霖小37歲,因「洩露國家機密」獲刑10年,被關押在湖南的某某監獄。在一首廣為傳播的詩歌《六月》裡,他寫到:
六月,魚兒離開血紅的海水
游向另一處冬眠之地
六月,大地變形、河流無聲
成堆的信札已無法送到死者手中
轉自《天安門母親》(http://www.dajiyu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