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成覺:讓思想衝破毛的牢籠!

----有感於夏衍的反思

張成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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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3月27日訊】「從來就沒有什麼救世主,也不靠神仙皇帝!要創造人類幸福,全靠我們自己!我們要奪回勞動果實,讓思想衝破牢籠!快把那爐火燒得通紅,趁熱打鐵才能成功!」

這是著名的《國際歌》第二段歌詞。這首歌在國際共產主義運動中享有極為崇高的地位,堪稱為全世界共產黨人的黨歌,直到現在也仍然類似于於中共的黨歌。

不過,儘管中共舉行全國代表大會時,必先高奏《國際歌》,其間與會者全體肅立,作恭聽狀,實際上,人人心態迥異。其內情,正恍如魯迅所寫30年代國民黨高層參拜中山陵那樣:

大家去謁陵,強盜裝正經。默念三分鐘,各自想拳經。

對擁有中共黨票者來說,他們不會有人真的遵奉《國際歌》的主旨,去想什麼「解放全人類」,而是粵語所云:「潮州佬拉二胡——自己顧自己」。如何鞏固自己的既得利益,這才是共幹最關切的問題。

也正因此,他們的思想不可能「衝破牢籠」,而必然在毛設計好的框架之內,把毛的意旨奉為圭臬。假如毛的旗幟倒下了,他們的地位也會岌岌可危。

在這方面,夏衍的一段反思令人感慨。

夏衍(1900-1995),原名沈乃熙,字端先。浙江杭州人。1924年在日本經孫中山動員,由李烈鈞介紹成為國民黨員。1927年6月加入中共。後長期從事左翼文化工作。他晚年的回憶錄中有一段寫道:

從上海解放到1955年7月我調到北京,在上海工作了六年。在華東局和市委,我都分管宣傳`文教。所以我接觸最多的是知識分子,最使我感動的也是中國的知識分子。後來我被攻擊得最厲害的也就是我對知識分子的態度問題。我青年時代到過日本,解放後訪問過印度`緬甸`東南亞`東歐各國和古巴,就我親身經歷,直到現在我認為世界上最愛國`最擁護共產黨的是中國的知識分子。知識分子愛自己的民族`自己的祖國,這在全世界都是很普遍的,但像中國知識分子那樣真心實意地擁護中國共產黨,這就很不尋常了。十月革命之後,大批俄羅斯作家`藝術家跑到歐洲和美國,我記得很清楚,1951年我訪問民主德國,當時的總統皮克單獨接見我的時候,他就說:德國有最優秀的思想家`藝術家,但現在由於他們不瞭解共產黨,所以許多作家`演員還在西歐和美國,他真誠地希望他們能早日回到他們的祖國……而中國呢,1949年新中國成立,不僅沒有文藝工作者『外流』,連當時正在美國講學的老舍`曹禺,也很快回到了剛解放的祖國。當然,這不只限於文藝界,科學家也是如此……在上海解放初期,我接觸過許多國內外有聲譽的專家`學者,如吳有訓`周予同`徐森玉`傅雷`錢鍾書`茅以升`馮德培,以及梅蘭芳`周信芳`袁雪芬等等,不僅拒絕了國民黨的拉攏,不去台灣,堅守崗位,而且真心實意地擁護共產黨的領導。

「寫到這裡,不免有一點兒感慨,中國知識分子這樣真心擁護和支持中國共產黨,而四十多年來,中國知識分子的遭遇又如何呢?眾所周知,1957年的反右派,1959年的反右傾`拔白旗,1964年的文化部整風,以及『史無前例』的文化大革命,首當其衝的恰恰是知識分子。這個問題,我想了很久,但找不到順理成章的回答,只能說這是民族的悲劇吧。」(《夏衍自傳》,江蘇文藝出版社,1996年,243-245頁)

在夏衍上面提到的著名學者`藝術家中,傅雷57年打成右派,文革開始時不堪淩辱,夫妻雙雙自殺身亡。周信芳主演過《海瑞罵皇帝》,響應毛號召宣揚海瑞,不料毛朝秦暮楚,演海瑞給他惹來殺身之禍,周死得極慘。這兩位文藝界名人若是當初跟國民黨去了台灣,絕不會落得如此下場。至於從美國回來的老舍,1966年8月遭紅衛兵毆打後自沉於太平湖,連周恩來都為之內咎不已,慨嘆「我怎麼向社會交代?」以夏衍的學養和理論水準,他對於知識分子何以在運動中「首當其衝」的問題,不難「找到順理成章的回答」。只是由於其思想沒有衝破毛的牢籠,所以用一句「只能說是民族的悲劇吧」敷衍過去。

上述問題其實說穿了很簡單。毛歷來忌恨知識分子「獨立的思想,自由的精神」,將之視為心腹大患。他始終把「權」作為「重中之重」,早就說得很清楚:「革命的根本問題是政權問題」,要「寸權必奪,寸利必得」。打江山就是為了掌權;坐江山當然也牢牢地把權抓住不放,一切可能威脅到他至高無上的統治權的勢力和個人,他都必欲去之而後快。在「新中國」,地主階級一開始就被消滅了,民族資產階級也很快被共了產,作為階級也不存在了。於是,他要對付的便主要是知識分子,尤其是具有自由主義思想的知識分子(民主黨派的首腦也是這樣的知識分子)。即所謂「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他能不狠狠收拾知識分子,讓他們服服帖帖嗎?

我們不妨逐一審視一下前述各位,除傅雷`周信芳以外,其他各人的情況。

最幸運的是梅蘭芳(1894-1961),他在文革前五年就去世了,風光大葬,生榮死哀。

最吃香的是錢學森(1911-2007),1959年加入中共,後來成了九屆至十二屆中央候補委員。他所擅長的火箭導彈技術是中共極需要的,其本人又善於體察聖意,深獲毛之青睞,當然一直交好運。

同樣從事自然科學的茅以升`馮德培也還可以,沒受太大衝擊。另外一位吳有訓,曾任中央大學校長,中共建政後將中央大學大卸八塊,原有的名教授幾乎全部調離南京,分散到京`津及東北`西北等地,吳有訓調任中國科學院副院長,屈居郭沫若手下。不過總算得善終。

周予同`錢鍾書`徐森玉等人文科學領域的大學者明哲保身,「夾著尾巴做人」,也還平安無事。正如錢鍾書夫人楊絳所言,他們夫婦早就「明白,對國家有用的是科學家,我們卻是沒用的知識分子。」在「新中國」,「我們夫婦始終是『舊社會過來的知識分子』」。(楊絳《我們仨》)

曹禺和袁雪芬是積極靠攏當局,非常聽話的,因此政治地位很高,只是藝術上已乏善足陳,遠不能跟49年之前的光芒四射相比了。

回到夏衍的反思。儘管他受到毛思想的束縛,未能暢所欲言,但能夠提出問題也還是十分可貴的。希望更多的高幹`資深的黨員傚法這位德高望重的「夏公」(夏曾任中顧委委員,49年中共建政前夕已被定為「兵團級」),解放思想,與時俱進,不要困在毛的牢籠中而不能自拔。

「從來就沒有什麼救世主」,全靠自己解放自己。誠哉,《國際歌》斯言!

轉自《新世紀新聞網》(http://www.dajiyuan.com)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觀點和陳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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