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2月23日訊】今年的新年聯歡晚會出現了這樣一個節目,七位少女頭頂蔽髻,項飾瓔珞,身披綵帶,站在一個恰好能夠容得下她們的蓮花型舞台上。隨著音樂,她們翩然起舞,以一個一個超乎生理極限的傾倒試圖模仿著千年前壁畫中的飛天在天空中的飛行。同樣看到這個節目的我的幾位朋友都讚歎於這個節目的別具匠心。
然而,當看到正月十五央視對於該節目的專門報導時,我不禁感到了不安和惶恐。可能觀眾都會驚訝於舞蹈編排的奇妙創意,演員固定在蓮花台上那隻腳可以看作是節目的點睛之筆,原本可以飛翔於雲間的飛天(飛天不能飛翔於天外,他只能在雲間飛行)卻被牢牢束縛在地上。但正是這樣的束縛給了凡人演繹飛天的可能——藉助這個固定演員以超乎想像的傾倒表現出仙人在空中的飛行。看到節目之初很多人應該都會在疑惑,演員的腿究竟是如何固定在台上的呢?正月十五的報導則給了我們答案,而這個答案卻令人震驚,除了那些創作出這個節目的人們應該不會有人能夠想到用這樣一種可怕而危險的方式來固定這幾個嬌弱的舞蹈演員。
固定演員右腿的應該是一個金屬架子,焊死在演出台上。固定的方式是從演員的腳底一直到膝蓋,為了保證演員的腿能夠最大限度的活動,膝蓋活動的關節沒有被固定起來。這也就是說,整個固定架是從腳底一直做到了半月板的位置。央視的報導節目中提到半月板這個字眼時,我就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
半月板是股骨髁與脛骨髁之間起到穩定作用的纖維軟骨組織,對於腿部的活動是十分重要的,但半月板本身是非常脆弱的,一旦受到損傷就會影響腿部的正常生理功能。而對於演員來說,半月板的健康就她的藝術生命得以延續的保證。一旦半月板受到過大創傷甚至導致摘除,演員就將徹底告別舞台,而她的藝術生涯也會戛然而止。那麼我很疑惑《飛天》節目中採用這種極其危險的固定方式來讓演員進行表演對於演員的人身安全和其藝術前途是否負責。因為表演中膝關節最為柔軟而脆弱的部份在完全沒有保護的狀況下需要承受身體動作時的全部力量,演員在訓練和演出的過程中都有可能因為用力不當而受到傷害。
事實上這個由七個人表演的節目,其演出團隊卻不只七人。因為在訓練中,隊員們的膝蓋都有不同程度的損傷並且因此導致了積水,誰也無法預料是否會有人在訓練過程中因為受傷而無法在進行表演,所以替補的演員就必須在第一時間代替受傷的演員繼續訓練,且不說那名在訓練中半月板確實撕裂的演員,剩下的那些因為訓練傷害到膝蓋但仍然要在嚴重積水的情況下進行訓練的演員以後的表演和將來在生理上的痛苦痛苦——這樣的事實對於演員來說是不是有些過於殘酷。難道編導們就沒有考慮過這些年輕的舞蹈演員的利益,難道沒有考慮過你們可能葬送了這些年輕生命的美好前程,這簡直一種殘忍的壓搾。
面對這樣的事實,我不禁在想,這樣的舞蹈其初衷是什麼?舞蹈的編導是出於什麼樣的想法編排出了這樣一個節目?回想起05年春晚的《千手觀音》,這個類似題材的《飛天》顯得多麼得粗鄙和可恥。當初那優美動聽的樂曲引來金光四射、雍容華貴、儀態萬千的千手觀音,舉手投足,無不給人們呈現安然祥和的美好心境,二十一位殘疾人舞者以他們的肢體語言演繹著佛國的莊重和千手觀音的大慈、大悲、大哀、大憫——《千》正是舞蹈需要帶給我們的美感體驗的極好範例。而反觀《飛天》這種不顧演員切身利益的行為,《飛天》卻只能看作是一個急功近利的模仿者,手段上的討巧掩飾不住其行為的可恥和惡劣。
也許有人會跳出來說,這些演員是為了藝術獻身,輪不到我指手畫腳,我可以正面回答這個的質疑。為藝術獻身應該是藝術工作者被藝術本身的美感體驗所震驚和折服,並且願意為之提供一切促使其實現的可能。我們以往當然也看到過一些優秀演員根據導演的要求做出一定的犧牲,但那是優秀的導演不懈努力,極力將美感呈現在演員面前後獲得的成果,並且必須是在不傷害在演員身心健康的大前提之下的。這些年青的演員是否知道這樣一個舞蹈能夠代表些什麼?她們是否體驗到了美?這個我們當然不好做什麼偽斷,除了演員自己,誰也不能做出斷言。更進一步講,光憑演員口頭承認也不能作為斷言的依據,因為這樣一個被《飛天》編導一流敗類混進來了的大環境是否可靠也值得質疑。唯一可靠的證據是需要叩問演員心靈的,但這除了演員自己以外,無人能夠知曉。所以為藝術獻身是一個相當內化的事,我不能講一個人一定不是為了藝術獻身,同樣也沒有人能講一個人就一定是為了藝術獻身。基於這一點,一些人為藝術而獻身的調調顯然是站不住腳的。我唯一要質問的是,既然獻身之說無從依據,《飛天》的編導們是否不負責任地燃燒了演員的藝術生命?為什麼會在明確知道這樣表演會危及到演員安全和利益的情況下仍然編排出這樣的舞蹈?是不是某些利益在你們心裏作祟,驅使著你們做出這樣不人道的行為?我們看作是高危險的雜技表演尚且是在提供了避免危險的保障措施的情況進行,你們卻將柔弱的年輕女演員直接置於必然的危險之中。
你們的行為是多麼可恥,這讓我想起了一個例子。1956年,英國「羅馬月神」號搭載士兵300人,抵達蒙特貝洛群島,受命在甲板上集合的士兵們絕大多數僅穿著短褲和涼鞋,在之後的13個小時裡面,他們忍受著核爆熱量穿越核爆後的放射雲區,英軍以此來測試核爆對於人體的影響。時至今日,當年「羅馬月神」號穿越放射性墜塵區的300名士兵中,目前僅有60人健在。已故去的240人中,有100餘人罹患癌症。其中艦長高爾已於去年9月病故。現年70歲的詹金森因患癌去年接受了胃切除手術。核爆時年僅19歲的新兵阿瑟.哈特今年70歲,二十世紀60年代在海軍退役,兩年後身體開始生出腫瘤,迄今已有大小100多個,遍佈全身。如果依你們的邏輯,當然又可以說他們這樣的行為是光榮而理所應的。但一個戰士沒有在保衛祖國和家人的戰爭中達成義務,卻因為一些人的可恥用心而罹患疾病,這樣的現實是否赤裸裸地殘忍?同樣的,演出的女演員們沒有能夠為自己的藝術生涯而奮鬥拚搏,卻因為你們而面臨告別舞台的危險,這樣的現實是否一樣赤裸裸地殘忍?
同時,我也感到了一絲擔憂,這樣一個節目如果受到了大家的歡迎,那麼以後是否還會有更多的演員需要去冒著危險表演它?是否還會有更多這樣類似的節目會出現?我們的藝術會不會走了樣,變得像十八世紀以前的閹伶一樣病態?(這裡我想說我並不想批評閹伶什麼,那同樣是生命燃燒後的偉大光芒,但只限於當時那樣的社會環境下,在如今這個更加健全健康的社會下,再出現這樣的行為就可能有些病態了。同時還有一點的閹伶產生是受到外界惡劣經濟條件影響的,並非純粹的藝術創造。我個人並不反對藝術家自我對於藝術的極端創造,也同樣敬佩他們,但首先必須是「燃燒自我」的行為)
最後,我對編導的無知不禁嗤笑,既然你們編排了《飛天》,可知道中國飛天是不分男女的?為什麼清一色的都是女演員?飛天本就不是一個民間題材,一直有其固定的範式,在印度分男女,而中國不分男女,但是並沒有像觀音一樣,在後期因為民間的改造而成為女神。《牽手觀音》尚且還考慮到了早起佛國背景在裡面加入了男演員,真正做到中西合併,你們的《飛天》為什麼這麼執著地選擇了清一色的女性?難道是性別歧視?呵呵!!另外,飛天是佛國的低階神祇能在雲間飛行,緊那羅甚至不能飛行。你們搞個宇宙的背景算什麼?真是沒有文化,你說這樣的創作是否是負責人的?對於佛教題材的再創作也必須要有所依據啊,哪裏能夠這麼不負責任地天馬行空,人又不是嫦娥。(http://www.dajiyu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