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2月12日訊】“美女富翁”吳英的公司果然被查封了,一時間,竟連美女也不知下落。
意料之中的事而已。這個時代的人本不會如此炫耀財富。真正有錢的主,公眾不會知道他(她)的名字,即使不幸被公眾盯上,也會挖空心思哭窮,惟恐被“仇富”的目光掃到自己,因為多數億萬富翁的財富積累過程並不十分光彩;而叫喊著口袋裏的錢老花不盡的闊佬們,前有牟其中,後有楊斌,都是空手套白狼的高手。
在吳英“揮金如土”的時候,我不看國內報導,我用自由門去查吳英的“隱私”,什麼《大紀元》、《博訊》之類的。搜了一遍,很乾淨,就知道吳英的錢袋子是空的。她不是省長的幹女兒,也不是常委的兒媳婦,憑什麼就一夜“暴發”出這麼多錢來?我不信,打死我都不信。別說什麼洗黑錢,沒誰會把黑錢交給一個張揚到主動發短信給記者的女孩子;別說財富來自資本運作,就中國的資本市場環境,把愛因斯坦的大腦借給她,也賺不出幾個銅板;別跟我說傍了什麼外國大款,就算是比爾.蓋茨與你一夜春夢,他也最多給你提供個讀書或工作的機會而已;東南亞現在還有沒有軍閥不好說,但東南亞軍閥的審美水準並不象西方洋人那麼好糊弄,看過中專生吳英女士的照片,我都不禁大嘴一撇──列位,楊某人畢竟還沒做到軍閥那個級別呢,難道軍閥反倒比我品位還低?
對這種張嘴就掉堆金子下來的做派,並不感到陌生。許多年前,曾經給這樣一位“闊佬”人物做過幾天馬仔,終日裏跟隨他山珍海味,四處“考察”。該“闊佬”大熱天也是西裝革履,隨時做出一幅投資項目的姿態,手掌一揮就是一個意向,眉頭一皺就是一個規劃。到了夜間,率眾馬仔卡拉OK,出手就是上萬,那還是上世紀90年代中期。這等氣派,真讓我好生羡慕,算起來人家比自己也大不了多少,做人的差距怎麼就這麼大呢?終有一日,“闊佬”人物酒後吐真言:“楊老弟,你比我有錢。好歹你存摺上幾萬塊錢是屬於你的,我錢再多都屬於銀行,算起來我才是最大的窮光蛋,最大的‘負翁’。和我比起來,你才是富翁。”
“闊佬”人物也有窮困的時候,行賄的錢送出去了,貸款卻沒下來,喝一碗稀粥,就在中秋節的街頭與他的鐵兄弟抱頭痛哭,哀歎人生之艱辛。
看他不務正業,我只能腳底抹油。後來聽說他終於得手,從一個貧困省份的銀行裏貸款上億,錢一到手便溜之乎也,只留下一個給他批了條子的副省長提心吊膽。不過,既然有副省長批條,有關方面也不便認真追查。更何況,就算你追查又有何益,或許他拿到錢就跑國外享清福了。
當時沒少坐他的賓士轎車,沒少聽他的豪言壯語,對這類富翁的嘴臉,實在看得清楚,珠光寶氣的局是做給別人看的,說不定腳底襪子破了洞都沒錢買針線縫補,當時有句順口溜:“坐著大賓士車,去借買汽油錢”,就是挖苦此類人物的。
對於一般商人來說(哪怕是富可敵國的所謂江浙商人或山西煤老板),財富的積累是一個辛苦的過程,做事業的人不會象吳英這樣買了寶馬買珠寶,還要長期向顧客提供免費服務。但在這個炫耀著財富的時代,人們願意相信任何一夜暴富的神話,哪怕這樣的神話比歐.亨利時代的騙子編得還要拙劣,也有人信,因為大家都夢想和別人一樣發財。據歐.亨利說,那時候,拿圓規直尺在地圖上畫個圈,聲稱發現了曼哈頓附近的島嶼,就可以發行股票號召人們來一起開發房地產。但作為小說家的歐.亨利,其想像力不夠豐富,他肯定想不到在今天的中國,財富會以如此迅猛的方式朝少數人集中,一個批文,一份合同,最多再找人蓋幾個公章,就能無本經營地“兼併”一家國有企業,只要你足夠親密地靠近權力,幾天之內,就可以製造一個億萬富翁出來。由於錢財來得實在容易,我們看在眼裏,就會相信發財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於是,無論吳英講什麼故事給人們聽,人們都願意信,她若不講,便更顯得神秘而具誘惑,是啊,有錢人的錢不都是賺得很神秘的嗎?於是,人們心甘情願追隨在吳富婆的身後,把錢袋子交到她手裏,和她一起去追夢。
可夢總是要破的,自此以後,江浙一帶的遊資,恐怕不怎麼敢“遊動”了。但26歲的女孩子吳英不是最會編故事的人,吳英倒掉之後,還會有其他更具想像力的人在。有些大部頭的故事,連國家統計局邱局長都參與了“忽悠”,由不得我們不信。但玩笑總有穿幫的時候,那時我們才會發現,原來這不是勵志小說,而是一連串的懸念和推理,直到最後一刻謎底才會揭開。只是,對那些因為信任富翁的實力所以借錢給他(她)的人(或銀行),那可就是徹頭徹尾的悲劇小說了。
(2007年2月11日晨於北京)
轉自《民主論壇》(http://www.dajiyu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