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4月2日訊】
六 無人理睬的錯別字
我們何嘗在乎快餐包裝紙上出現幾個錯別字呢,我們只在乎快餐的質量。
我們行色匆匆地路過街道,何嘗在乎一旁的標志牌有幾個錯別字,或那上面的英文
是否標準。
更多的錯誤來自信息量更加巨大的電視。電視每天給我們提供娛樂和資
訊,整理著我們每日繁雜的生活瑣碎的記憶。無人理睬的錯別字和誤讀,它們不會
影響到信息的確定性,也不影響我們的生活質量。
但看到電視屏幕上頻繁出現的錯別字,聽到播音員對常用字有口無心的誤
讀,我就已經能把握這個時代的一些基本特征了。
漢語不過是一個默默無聞的工具,一個熟視無睹的符號。
茴字確實有四種寫法,但我們和那個咸亨酒店的伙計一樣可以不予理睬。
漢語上的錯誤就像街邊行乞者,與我們的世界絲毫不構成交叉。
那些砍大山的北京混子能把口語說得精湛無比,但錯字連篇,甚至提筆忘
字。這很像那個燕國青年去邯鄲學步,卻爬回了家。
漢語,就是我們回家的路。
七 被叫停的歷史
身處在一列不知向何處去的列車上。列車時常嘎然而止,據說是被叫停了。
而後又徐徐開動,改變了方向,卻依然不知去處。
被叫停的次數多了,便有了經驗,不再因迷惑而痛苦。
列車兩旁風景秀麗,足以慰籍。
打牌的打牌,下棋的下棋,砸金花兒的砸金花兒,快活的快活。
不再詢問車的前方會是哪站,以後的目的地又是怎樣。
當車再一次叫停,便有人下車去買土產。
即便停在了稻田麥地邊,也能和老鄉通通鄉音。
等到汽笛一響,便知有一個前方已遭拋棄,而另一個停處正在敞開。
回到車上,或許少了剛才的熟人,或見車窗上多了一盞明燈。
大白天的,點燈作甚。
可無人去吹滅,原來那竟是吹不滅的。
繼續向前,抑或在向後,是爬坡的需要。
兩個機頭,更多了叫停的可能。
何時能安排叫醒服務,在叫停的時候。
睡下時看表,也是停了。
須知,這列車便是中國的當代史,便是時下的此刻。
八 嘿,請叫我“公民”
經常在電視上能聽到那些政府官員接受採訪時說,我們這麼做是為了老百
姓的利益。
“老百姓”,啊!這個不知是誰發明的詞應該好好分析一下。
勿庸置疑,“老百姓”肯定和啟蒙讀物《百家姓》有關。至於“老”,那應該是
個虛詞,和“老虎”的“老”以及“老師”的“老”一回事。
我是老百姓嗎,我是,我只是其中的一員。除此之外,我還是群眾中的一
員,人民中的一員,市民中的一員。
在這裡最常用的,還是“老百姓”。官員們愛把“老百姓”掛在嘴邊,其內心
獨白無非是:瞧瞧,我這個父母官當得還不錯吧,我這個政策的施與者還行吧。
政府真的是所謂的“公僕”嗎?
那些“公僕”如果是“公僕”,為什麼事事優先於他的主人。道理很簡單,因
為僕前有一個“公”字。他是人民、老百姓、群眾的公僕,而不是誰的私僕,所以能
事事優先。
每當聽到那些“公僕”們一口一聲親切地叫著“老百姓”的時候,我都很煩。
在關掉電視之前,我大喊:嘿,請叫我──公民!
九 有關部門
在日常生活的新聞報道中,我們經常會聽到“有關部門應該……”的話語。我
們也不知道“有關部門”這個詞是不是新聞學上的術語,反正大家這麼聽多了也就接
受了。
“有關部門應該……”,似乎在表明這件事一定有人、有部門來負責。可能那
位記者、編輯還沒搞清楚(或者根本就不想搞清楚)這個有關部門是哪個。
為什麼不能直接說出那個部門是誰呢?不清楚可以求証之後再報道。你不
指名道姓,人家“有關部門”就不痛不痒,下次報道的時候還得弄公眾一頭霧水。
漢語,實在含蓄啊。
十 別跟我說你很忙
一句“我很忙”,標志著“忙”的時代代替了“吃”的時代。“忙”意味著一個人
有事業、有家庭、有目標、有奔頭,所以現在的人們除了談房子就是說: “我很
忙”。至於忙什麼,那就各懷鬼胎了。
有的人兩眼一閉說,嗨,瞎忙。
有的人雙手一攤說,忙了一輩子了。
在這樣忙的時代裡,最忙的是少年兒童。他們被功利的父母帶到各種培訓
班裡、各個大小舞台上,去體味一個忙碌的世界,去感受地球的離心力。
充實就是馮小剛一年一個的賀歲片,豐富就是街上的盜版大片兒一部接著
一部。
我們逐漸用過程代替了理想,用速度代替了方向。
就理想而言,過程實現的欲望被當成了理想。
就速度而言,速度的快感消解了方向。
所以,別跟我說“我很忙”。
(http://www.dajiyu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