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arning: mkdir(): No space left on device in /www/wwwroot/iloveguava.com/zhizhutongji.php on line 51
大发快三开奖结果- 线上博彩全攻略

「殺劫」之後還需要什麼?

清源
font print 人氣: 23
【字號】    
   標籤: tags:

據《殺劫》和《西藏記憶》的作者唯色說,『殺劫』是『藏語』革命的發音;而「文化」藏語的發音與漢語的『人類』發音相近,選擇『殺劫』兩字表明廿世紀50 年代以來的革命給西藏帶來的劫難,四十年前,又一場稱為『文化大革命』的革命席捲西藏,所以用漢語表達藏語中的『文化大革命』一詞,就成了對西藏民族而言的『人類殺劫』」。

 

天生的,我就喜歡修煉和宗教的事物。或許正是因此,一直對西藏神往。然而,真正的瞭解西藏,還是從唯色的《西藏筆記》開始的,從此西藏不再只是一張地圖。然而,從《西藏筆記》得到的最震撼的故事卻是唯色父親的奇遇:「有誰會想到他此生除不盡的是這樣一個秘密呢?那還是多年以前,在西藏的邊境上巡邏的時候,他看到,像是懸在半空中的山洞裡,一個衣不遮體的人,鶴髮童顏,精神矍鑠,正在盤腿修行;一些異常珍稀、僅在壁畫和唐卡裡見過的動物圍繞四周,或臥或立,卻不喧嘩。一切顯得如此地寧靜、祥和,他也輕輕地打馬離開。從此,做這樣一個超凡脫俗的人成了他畢生的願望,這願望如此隱蔽而又美妙,說給誰聽誰都會以為是場夢。這樣的願望,現世根本實現不了,惟有來世,來世他才能自由自在,圓圓滿滿。」(《西藏筆記》-我的德格老家)

這種神話般的場景一般人會相信嗎?我是相信的,我想見過這種景象的人都會改變自己的想法,信仰可能從此變得不再虛無。

說到信仰,如果不是看了《西藏記憶》和《殺劫》,我絕對不會想到,西藏--這個佛教信仰如此深厚的地域,竟然也會發生那麼瘋狂的事情。唯色說: 「在採訪中,很多人一回憶起那時候,常用這樣一個詞來概括當時人們的狀態:「瘋狂」。他們會說,那時候,人都跟瘋了一樣。或者乾脆就說:「人都瘋了。」」 是啊!「人都瘋了。」,是什麼力量能夠讓那些虔誠的佛教徒們也如此瘋狂呢!?

然而,回顧歷史並不是為了緬懷當時的故事或者人物。作為後來者,我更加期望知道那些曾經「瘋狂過的人」後來又如何了!?唯色在《殺劫》的前言中寫到,「很多人的回憶都夾雜著難言、失言以及不堪言說。我總是默默傾聽著,不願意自己的唐突、冒昧、閃失打斷了他們並不輕鬆的回憶。我小心翼翼地尋找著終於流露或洩露的事實,而這些事實往往是對這些照片詳細的說明或補充。多少回,當我整理錄音時,反覆傾聽他們的驚慄、歎息和懺悔——「瘋了,那時候都瘋了,就像吃了迷魂藥」、「可憐啊,我們這個民族太可憐了」……這時我總是感到,直面歷史和創傷的確很困難。」

佛家講「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儒家講「朝聞道夕可死」。可見,聖者並不在意人過去的事情,他們只是看人類最終是不是能夠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人都會犯錯的,但是貴於能認識到自己的錯誤。那些經歷過殺劫的人們以及正在經歷新的「殺劫」的人們認識到了嗎?

從《西藏記憶》中我們可以知道:瘋狂的十年「殺劫」中,藏人賴以信仰的佛神雕像、佛具、經文書冊,在當地紅衛兵的一聲令下,偷、搶、毀,面目全非,然而當唯色女士採訪當時的執事者時,莫不以民族、文化、宗教的罪人自誨。強巴仁青,藏人,從小出家,是十四世達賴喇嘛的一位經師的侍者,他說:我砸過塔,沒有資格再穿袈裟了,從我的經歷來看,是很革命的,內心深處感到造了很多的孽;文革結束後,有很多當年的積極分子又變得很信佛。這可能是因為他們害怕吧。到底害怕什麼呢?

然而,上蒼畢竟還是厚待藏人的(看看漢人現在如何!)。西藏人一旦可以選擇,他們還是選擇了自己的宗教,——表面上的服從實際掩護了他們內心的堅定信仰和真正重要的選擇。瘋狂是一時的,強制也無法改變人的信仰。其實,有什麼能真正的改變人的信仰呢?

我至今也無法相像那場無論是藏人還是漢人都經歷過的「殺劫」是人本身的行為,我想那背後肯定有邪惡的幽靈在控制。屠戮人的信仰,對神佛,對傳統,這不是人可以做到的,更別說是對象是幾億人了。然而,這場「殺劫」並沒有結束,它只是在陰暗處換了外衣,然後持續不斷的上演著,更加隱秘,更加邪惡。

追尋歷史的足跡,不是為了懷古而是為了學習前人的經驗,不再重蹈覆轍。中國人在歷史上最「富有」,卻也是最健忘的民族,「文革」砸毀寺廟的場景還在記憶之中,現在迫害法輪大法卻又在上演著。。。。。。,是什麼讓中國人一次又一次的犯著類似的錯誤呢!?是什麼讓那些當年的紅衛兵,現在的國安、警察們相信暴力、強制、洗腦可以改變人的信仰呢!?「殺劫」之後還需要什麼?我掩上書,繼續思考這個問題,或許每個人都需要思考這個問題。
----------------------------

 

「這些正是被形容為「翻身農奴」的藏人們,也搖動著花朵慶祝自治區的成立。他們的姿勢和表情如同受到操縱的木偶,十分機械。」(雙引號內是唯色的原文,下同)

 

「穿軍便服在當時是全中國紅衛兵的時尚,西藏紅衛兵也不例外。而且,西藏女孩子習慣保留的長辮子已剪成了齊耳的短髮,這也是「革命化」的象徵。」

 

「這些戴著紅領巾、揮動紅寶書——《毛主席語錄》的孩子們,看上去都是小學生,卻佩有紅衛兵袖章,這表明紅衛兵的成分已經擴大化了。當同學們都在高呼口號時,右邊那個小男孩在埋頭玩什麼呢?」

 

「這個頭戴圓帽、身裹僧衣、手捧寶瓶的年輕女子就是西藏最著名的女活佛——桑頂.多吉帕姆.德欽曲珍,年僅二十六歲,剛生下第三個孩子才一個多月。就在不久前,鑒於一九五九年原本追隨達賴喇嘛出逃印度的她很快又返回西藏,她被視為「棄暗投明」的「愛國主義者」,成為黨的座上賓,受到毛澤東的接見,享有很高的政治地位和優厚的物資待遇。多吉帕姆是河壩林居委會的「牛鬼蛇神」,批鬥她的「革命群眾」都是河壩林居委會的居民,批鬥現場在多吉帕姆的府邸,位於帕廓東街的清真大寺一帶。站在女活佛多吉帕姆身邊的兩個滿面愁雲、戰戰兢兢的老人是女活佛的父母。」

 

「熊熊燃燒的烈火。大肆漫捲著、吞沒著正在燒為灰燼的無數書頁——在這之前都是存放在寺院裡的佛教典籍。分不清楚誰是縱火者,誰是圍觀者,因為他們相互混雜,表情皆都興奮莫名。而且,比較中國內地的同一類文革照片中出現的人群,無論裝束還是相貌都十分相似。只有作為背景的藏式建築提醒我們:這是西藏,這是拉薩,這是大昭寺的講經場「松卻饒瓦」。」

 

「這是大昭寺的前院「金戈」(壇城之意),在拉薩紅衛兵「破四舊」這一天,遍地堆積著殘破不堪的佛像、法器、供具以及其它佛教象徵物,據說很多都是從樓上的佛殿裡、長廊上抬來再扔下去的。二樓露台上的十幾個人都是紅衛兵,其中還有幾個扎辮子的女紅衛兵,還有兩人似是蹲伏著又似是個頭兒矮小的小孩子,手裡拿著什麼東西似乎正欲往下扔。樓下很明顯的有三個手持紅纓槍的男紅衛兵,角落深處還有四個穿軍裝或軍便服的背影。」

 

「我父親在裝有這幅照片和底片的信封上寫過這幾個字:祖國的花朵。這是當時的流行語言,還有一句是「共產主義事業的接班人」,我從小也耳熟能詳。 算起來,這個可愛的小女孩如今已是四十多歲的中年女子了。」

 

「看見這幅照片,一位藏人說:「我又像是回到了那時候,我也常常坐在這中間。」另一位藏人則感慨道:「你看,這些窗戶是破破爛爛的,這孩子的衣服也是破破爛爛的,還拿著別人給他的發言稿,他知道是什麼意思嗎?這周圍的人恍恍惚惚的,任人擺佈似的,這整個就是西藏的文化大革命。」那個正在激動地呼喊口號以至額頭上青筋畢現的紅小兵,有人說他的名字叫阿旺格列,長大後當了民兵隊長,現在快五十了,天天轉經朝佛。旁邊那個穿著背上打補丁的衣服、正扭頭看著男孩的男人,被認出是河壩林的一個修自行車的老漢。男孩身後的那個頭上包著頭巾的女人是個回族,如今常在帕廓街上擺攤買餅子。」

註:本文圖片均來自唯色的blog。(http://www.dajiyuan.com)

如果您有新聞線索或資料給大紀元,請進入安全投稿爆料平台。
related article
  • 華夏文化是神傳文化,瑰寶無數,其中漢字堪稱寶中之寶。漢字不但是華夏文明承傳的載體,歷史上無數的文人騷客更是用漢字創作了無量的絢麗詩篇,就是書寫漢字也形成了一門藝術。
  • 中國大陸社會存在著一種奇特的現象,那就是幾乎人人都明白XX黨邪惡,但是絕大部分人卻以各種各樣的借口默認XX黨政權的合法性甚至其中部分人還會為XX黨的暴行叫好,「六四應該殺」,「要是我也會鎮壓法輪功」。然而,理智清醒的人都知道,既然知道一個東西不好,卻又「認同」它甚至為之辯護,如果這種事情發生在極少數人身上那麼還可以理解,但是作為一個十多億人口的國家普遍存在的現象就有些怪異了。
  • 小的時候學校的課本裡經常有某某為搶救國家、集體財產不惜犧牲自己的生命的感人事跡,中國的共產黨也把這樣的事件大力宣傳,暗示給人們這樣的人是高尚的,是偉大的,也就是說是值得效仿的,是大家學習的榜樣,那個時候自己真的會想我甚麼時候也能遇到這樣的機會展示一下自己,自己何時也能作一回這樣的英雄人物。有的時候看到那些恐怖的場面,自己心裏真的是很害怕,知道自己面對那樣的可怕場面是很難為了搶救集體財產去那樣奮不顧身的,而此時也對自己很有些遺憾,遺憾自己達不到那樣的境界,也為自己面對集體的利益受到損失的時候自己不能挺身而出而苦惱。
  • 生活的樂趣很簡單,也很純真。善意會以超乎尋常的速度,在人意想不到的空間瞬間共鳴,那是溫暖明亮的瞬間,帶有似乎肉眼可見的明亮色彩。
  • 經常會遇到親人、朋友、同事等人會和我們談對一些事情的感受,其實這時候我們經常會大談我們對這個問題的看法,結果就是讓對方非常的反感。因為對方根本就不需要我們的建議,只是想和我們分享一下,或者說發一下牢騷。
  • 在我心中,Makafer是這座城市的武士,守護著這片土地。當世界沉浸於溫暖與安寧中時,總有人在風雨中負重前行,讓幸福變得理所當然。
  • 新的一年,願我們都能以更加輕盈的姿態,擁抱未知,與天地共舞,在心中找到屬於自己的道。
  • 初升的太陽為氤氳雲層染上了一抹亮色,杜伊塔馬的層疊山巒如畫卷一般鋪陳在天空下。座落在山腳的小城披上了一層淡淡的微光,雞鳴狗吠聲此起彼伏,教堂的鐘聲悠然迴盪。而我,已經在一座半山腰上舉著相機等待。當晨光初現,我按下快門,將這一刻的光與影定格。
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