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名詩人黃翔傾倒中西讀者

期待中國文化復興 贊高智晟是人性人道先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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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1月13日訊】(大紀元記者何賓採訪報導)新年第一天的曼哈頓聖馬可教堂,一年一度的紐約馬拉松詩歌會正在進行;在直至午夜漫長的接力朗誦中,一位位詩人詠出自己最佳的詩篇,抒發著對人生、社會、自然的各種感悟。傍晚時分,出來一位持華語的朗誦者。他以激情的音調、極其奔放的肢體語言表達出《野獸》、《白日將近》兩首不同時代的作品,頓時吸引了現場西人為主的所有聽眾。翻譯完畢,聽眾對他報以長時間的熱烈掌聲。西人主持向大家介紹這就是曾受多次監禁的中國詩人黃翔,詩中講到了「文化大革命」。

  在朗誦會中途休息期間,記者對黃翔作了簡短的採訪。詩人談了自己對中國文學、文化的一些看法以及創作的感受。

  黃翔的創作始於上世紀五十年代,幾十年中有數百萬文字的作品,其中有三百多萬字留存下來。出生「地主、官僚」階級的他從小備受歧視,卻從沒有停止過對創作和自由精神的追求,因此在和專制暴力政權的較量中曾先後六次身陷囹圄,還受過數不清的精神和肉體的迫害。從安德魯愛默生的《詩人英雄》 (Poet’s Life, Hero’s Life)中讀到,黃翔這次朗誦的詩《野獸》也是他對一次被批鬥中受到毒打的記憶,但詩人從中發出「即使我只僅僅剩下一根骨頭,我也要哽住一個可憎時代的咽喉」的不屈之詞和對專制政權的極度蔑視。

  黃翔的作品至今在大陸還是禁區;他唯一曾被大陸出版社接受的詩文選集《狂飲不醉的獸形》剛印出就遭當局封殺。然而,他那些沒有被當局銷毀的詩文已在海外出版、流傳。詩人也在海外受到歡迎,有了他新的讀者群。鑒於黃翔對中國現代詩歌文學的影響,國內「正統」學者的論文中也不得不提到他的名字。但除了說明他作品有多少,被翻譯成多少國家文字外,總是以各種方式淡化他代表那種反抗性地下詩歌的影響。

  在採訪中,黃翔談了對80年代大陸曾流行一時的「朦朧詩」的看法。他強調,研究屬於那個年代作品,就必須提到那個年代的地下詩歌,那是詩人們在極其惡劣環境中對自由理念、獨立創作的堅持,也是和專制主義黨文化分道揚鑣的最早標誌。而那個時代後期的「朦朧詩」只是專制的產物,是那些作家對專制妥協的結果。

  1978 至79年間,黃翔和同伴自貴州幾次北上,在北京西單民主牆前朗誦自己地下創作的一些詩篇,發出終結專制的最早呼聲。期間,他們組織大陸第一個民間自發社團「啟蒙社」,創辦第一份民刊「啟蒙」,提出對毛的否定,要求當時的美國總統卡特重視中國的人權問題,並且呼喚東方的文藝復興。這被看作中國民主運動與新詩潮的第一把火。除了剝奪作者的人身和寫作自由外,當局對這些直指共產專制的作品絕不會任其擴大影響,要對直至文化學術群體的整個社會結構施壓來消除或減少這種對它們最直面的反抗。

  與此相比,那些迴避政治現實的朦朧詩則相對來說更能為官方所容納,所以「朦朧詩派」的一度流行用黃翔的話就是「政治參與詩歌選擇」的結果。目前大陸學術界的文學史論述中還把文革時代詩作代表寫為紅衛兵詩人「食指」等,故意忽略「黑暗詩人」黃翔等人的影響。黃翔認為這是企圖持續對青年人的欺騙;與專制同盟的知識界犬儒們一直在用學術和美學這兩塊遮羞布為官方裝飾,試圖為官方消除任何對這個體制本身的挑戰。

  談到對他本人影響最大的詩人,黃翔首推美國詩人惠特曼,黃翔自己也被人稱為「中國的惠特曼」。在他自述中讀到,「少年時在祖父母家閣樓裡父親留下的大量藏書中,發現父親青年時代一本《文藝日記》中惠特曼的『青春是美麗的,而老年是更美麗』的詩句,從此朦朧崇尚智慧。」黃翔表示,這種啟蒙之外更深層的原因是惠特曼所經歷的孤獨。惠特曼四十年不為人理解,最後卻開創性地改變了美國文學的方向,這也是一直追求個體生命自由意識的詩人黃翔人生歷程中的動力。

  到了海外,黃翔的中文詩歌並不缺乏知音。除了學術界朋友幫助黃翔翻譯、出版他的詩文集外,黃翔的詩歌還受到很多普通大眾的歡迎。前年十月起,黃翔應邀擔任賓州匹茲堡市首位「駐市作家」。在這期間,黃翔和爵士歌星奧利吾‧雷克 (Oliver Lake)同台詩歌,反響甚大。目前,黃翔正在匹茲堡大學開設有關中國詩歌的課程,覆蓋《詩經》、唐詩、宋詞,一直到現代新詩。

  去年訪問意大利期間,黃翔在威尼斯大學的詩歌朗誦吸引了數千聽眾。馬可波羅的故鄉人對中國文化有著天生愛好,他們也把這種喜愛傾注在對黃翔的詩歌上。他朗誦的詩還在 佛羅倫薩世界詩歌大會上迷住了無數不懂華語的人們,黃翔自己也為他們對中國人文的認同和熱愛感到激動。

  黃翔認為,他的詩之所以能受西人喜愛與他朗誦時獨特的風格和肢體語言密不可分。他的朗誦不是過去文人那種吟詠、唱和,而是全身心發出的「嘯詩」,其狂放可比魏晉之阮籍。從中可看到原始楚文化的特質,也讓人感受到和生命聯繫在一起的氣的力量。

  黃翔還饒有興味地談起中國人在海外的文化傳播。西方公眾首先接觸到的是中餐「食文化」,然後是類似紐約地鐵里民間藝人的「民樂文化」,最後一定會接觸到中國真正的精神文化。這種精神文化在他身上則是力圖通過他的詩歌,書法和其他媒介,全方位的展示給西方人士。

  「中國文化本身已到了將再度復興的時刻」,黃翔這樣斷言。他指出,這個復興在許多方面已現端倪,在人性、人道方面先聲就是高智晟律師那樣的勇士。黃翔在近作《挑戰暴虐的聖徒》中讚揚高律師是「真正的民間精神的體現者」,稱讚他一目瞭然的拉開了專制的黑幕,直指那個體制的邪惡本質。

  同樣,在社會精神生活的各個領域,也會出現許許多多的先驅者,承當起中華文化復興的重任。在這個偉大復興的同時,歷史的黑暗也將面臨最後的審判。這個時刻正在我們期待中到來。(http://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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