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7月1日訊】(英文大紀元專訪/記者于止戈編譯)前自由歐洲電台(Radio Free Europe)記者兼編輯彼得-玆維古立思(Peter Zvagulis)接受大紀元時報專訪,以東歐共產黨解體經驗,深入淺出分析《九評》影響,對華人世界別有新意。
大紀元:大紀元時報在幾個月前發表了系列社論《九評共產黨》,請問您有機會讀過這本書嗎?對這本書您有什麼看法?
玆維古立思:是的,我確實有機會讀過這本書。
我非常驚訝的發現我想法中的歷史性有效文獻真的存在。你知道我的背景,我見證了所有對抗共產黨的鬥爭,還有東歐共產黨為求生存的掙扎。我也看到東歐的反對勢力逐漸開始站穩腳步,在我播送節目的國家,也就是拉脫維亞,也有一些相似的事物可以跟《九評》連接起來,只是這些資料不像《九評》組織的那麼科學、廣泛。多年以前,一本在海外出版的書《一百位共產黨員的信》(Letter of 100 Communists)穿過鐵幕進入拉脫維亞,裡面所出版的內容某種程度上讓蘇維埃共產黨徒非常不舒服,其中大多數是關於不同民族所組成的蘇聯對其他少數民族的壓迫,還有存在蘇聯裡一些我們熟知的罪行,《九評》好像再度提醒我們這些事,我發現《九評》非常好,非常正確的描述了共產政權的所有罪行。即使書裡絕大多數寫的是中國共產黨,我發現對其他已經成為歷史或現存的共產黨也非常準確適用。我希望這樣的文獻能夠早幾年出現,我讀的是英文版,他可能有好幾種語言的版本。我也相信向全球其他國家廣傳這樣關於共產政權真正本質的訊息是件非常好的事。因為我們看到的是西方國家缺少這類的訊息,尤其是對年輕人。有些立場左傾的人有時候甚至可能對部分的共產黨標語、口號感到同情,因為他們不知道隨之而來的是罪惡。所以《九評》非常好,我相信他一定不僅對中國人有貢獻。一定要有人說話,我相信有言論自由的人一定要替數以百萬計無法發言的人做這件事。有時他們害怕到連清楚表達自己的悲傷都不敢,我認為這就是我所讀到的最完整的中共歷史。
大紀元:大多數您所認識的人曾經聽過或讀過《九評》嗎?
玆維古立思:就我所知不很多,我相信《九評》非常好,因為歐盟議會甚至在年初有過幾次關於譴責共產黨徒的討論。有些國家像拉脫維亞一樣,早年接受蘇維埃政權統治,目前獨立後在歐盟議會擁有代表,拉脫維亞的議員提議立法譴責共產主義、共產黨與它的罪行,有時看到所謂政治現實的衝突也挺有趣的,在我的想法裡用常識判斷,因為有些西方議員反對譴責案。他們不想惹惱極權勢力,寂靜無聲的做他們同意,但他們不想替聲明或法令簽名背書。因此我相信傳播共產政權本質的真象會有幫助,原因是在民主制度中,選民已經表明議員、政府官員應該如何作為,議員與政府官員也必須思考他們要向誰報告、誰把它們票選出來、選民是否會再次投票給他。當他們知道訊息在那兒,媒體開始談論,群眾知道這些消息,他們有一定的道義責任。我相信傳播這樣的訊息很好,會有更多的道德壓力讓西方政府以更接近西方人的措施處事。舉例來說,我認為一個人可以一面歡迎歐盟與美國的政策,一面與中國進行經貿交易,我認為這樣可以讓人民機會不再受中國共產黨的全盤控制。另一方面,讓我遺憾的是西方政府沒有向赤色中國施加足夠的壓力,沒有聯合起來在人權問題、基本民主自由、媒體訊息流通上向中共施壓,比如對網絡使用的干擾,我認為就是非常明顯的企圖要阻止歷史的腳步。一方面來說這件事很可笑,另一方面,應該讓大家更清楚的知道這件事絕對是對聯合國第一修正案所賦予的基本人權的限制。
大紀元:九十年代初期大家目睹了東歐共產黨如骨牌般的垮台。目前中共是唯一留存的主要共產政權。儘管表面上中共表面上經濟繁榮,但今天的中共面臨很多的危機。您認為共產主義注定滅亡嗎?為什麼?
玆維古立思:是的,我相信會這樣。假如你把我的話當真,我會把它放在引號裡,我相信中國共產黨的診斷書已經宣告它到了末期。我相信廣傳各地的第一個跡象是越來越多的人退出中國共產黨,這絕對是中共無可救要的徵兆,它不可能改革,它不可能靠開放靈活的經濟存活,就算它們嘗試創造各種奇蹟,我相信經濟開放只會加速共產系統的垮台。
假如把中共現狀與蘇聯崩潰還有東歐共產陣營的垮台比較,以我的看法我會說這個異象跟我們以前在東歐看到的很相似。大約在蘇維埃政權徹底垮台的一至兩年前,在不同的環境下情勢可能不同,我也不是中國國情的專家,我認為這絕對是嚴肅的徵兆,人民最後終於展現了巨大的勇氣。他們需要很大的決心才能展現勇氣,對一個親朋好友可能因為他(或她) 自己的動作而身陷險境的中國人來說,退出共產黨是很嚴肅的一步。這一步是個非常複雜、勇敢的行為,因此表示它必定來自社會的絕大多數人,假如有人已經累計足夠的勇氣決定要走這一步,一個條件是這個人必須拋棄內心的黑暗面,清醒的了解到自己以前是壓迫其他人、違反天道的邪惡的一部分。另一個是這個人必須在自己的心中有一個念頭,知道自己正為周圍的人做出示範,擔任其他人的模範,因為這個人承擔了一定的風險。就我所知的共產黨系統,通常最困難的是克服來自親朋好友的觀念,因為他們覺得這個動作會對他們造成威脅。假如這個人跨出了這勇敢的一步,在我的想法中,這代表整體群眾意識已經遠遠超越了對共產黨壓迫的恐懼,人民群眾已經受夠了壓迫,最後他們想要自由。我認為這是一個嚴肅的徵兆,因此,這代表有大事即將發生。
另一件事是我只能讀到中國官方媒體所發布的英文或其他我所知語種的訊息,但是從這些由中國政府所控制的訊息來源中,我沒看到任何有關人權、任何中國現存問題的消息。我看到的都是經濟上的成功,這樣會讓人忽視共產黨,覺得中國幾乎已經成為一個開明的國家。這並非事實,我所能看到的是共產黨仍舊對中國的媒體實施嚴密控制,我相信這也是中共的宿命。就我對其他共產政權所知,從生命的基點上看問題。他們自己竟然喪失了辨別真象的能力。這是導致他們失敗最嚴重的原因之一。他們要求人民信仰,至少要效法他們在媒體上創造的生命系統、愛國英雄。最後結果是領導人自己沒有任何真實的訊息,因為社會在某種程度上類似計算機的運作,假如你輸入的是真實的訊息,你肯定可以要求確實的計算;假如你輸入計算機的是謊言,計算機是個非常聽話的僕人,它也會回頭給你謊言。我相信實情是共產黨的領導人從他們的下屬獲得訊息,真象越來越扭曲。這也就是為什麼他們所承認的、他們所計劃的、他們目前在人民群眾中推動的,還有這個國家現在正發生的真象,彼此之間會有一道鴻溝的原因。至少有這兩個徵兆。
大紀元:如同您提到的,共產黨長期使用來維持政權的主要工具是思想控制與欺騙。最近兩位中共官員,陳用林先生與郝鳳軍先生,在澳洲公開退出中國共產黨,他們兩位都提到《九評》幫助他們認清中國共產黨的邪惡本質,您對《九評》幫助中國人拋棄中共的思想控制與欺騙有什麼看法?
玆維古立思:我想這些訊息整合的方式非常廣泛、非常正確、直接、非常容易掌握,他談論的主體也切合實際。我認為《九評》是推動中國社會的自由民主、讓他們思考、讓他們擁有獨立決斷能力的強力武器。在相當程度上,我會把他與我們為自由歐洲電台(Radio Free Europe)所製播,向前東歐共產國家與蘇聯播送的節目相比。這些節目全部是為了協助人民做出獨立的決定、讓人民知道事實。這是我在《九評》裡看到的,他與真實的消息有關,與讓人民知情有關。假如有人讀了這本書,還是決定當一名共產黨員,這是他們的決定,但是至少他們有選擇,他們知道真實的訊息,他們必須自己做出決定。我想你提到的這兩個人已經做出了他們在道義上的選擇。他們的良心不允許他們隨共產黨起舞。因為現在他們終於了解,也完全明白共產政權的罪惡,而且他們再也不願意充當它的一部分。不幸的是過去我們沒有這樣的一份文件一次列舉所有共產政權真正的邪惡本質,因此我們必須使用很多材料讓人民經由閱讀來了解這是確實在發生的一件事。
我相信《九評》目前所做的事很偉大,我非常希望有更多的方法能夠突破中國政府對訊息的封鎖。我也喜歡對中國共產黨歷史裡面持續鎮壓的列舉,例如最近可以在媒體上看到的對法輪功的迫害(有時候會成頭條,有時民眾又關心伊拉克去了。)據我所知,東歐共產黨的歷史裡對人民的迫害與行動與中共非常相似。在這個事件中,法輪功被共產政權視為敵人,不是因為法輪功的行為選擇與共產黨政府對抗,而是因為法輪功是獨立的,他主張傳統的道德價值,而這正是所有共產政權所不能忍受的,因為他們老是希望能夠在自己控制的地域內,非自然的全面控制生命的每個層面。只要他們一察覺有人脫離了他們的全面掌控,他們就會緊張 、驚慌失措,變得有攻擊性。這種現象經常導致暴力運動,甚至會延伸到他們原先的目標之外。
另一件令我感到非常高興的事情是《九評》指出了共產黨已經扭曲社會關係的本質與歷史,我相信這也是共產黨注定失敗的原因之一。這是中國社會的情況,但是我想對歐洲國家也適用,因為蘇聯與東歐的共產黨徒所作所為完全一樣。他們自以為是神,所以就出現了對神的鬥爭,例如蘇維埃共產黨徒就曾經想要讓西伯利亞的幾條大河轉向,還好是因為不明原因而作罷,但這就是共產政權的本質、他們的教條。純粹只是因為事物天然的條理在它們的教條之下已經被倒轉,就因為這麼簡單的原因,共產黨不可能長存,他們只能在持續殺戮的同時維持生存,但是他們不可能不斷的殺人。這就重新回到我所說的上級從下屬得到扭曲的事實真相,這是因為他們有虛偽的教條,所以回覆給他們的消息也是虛偽的,因為他們無法容忍其他的訊息。這樣形成了一個循環,成了他們的宿命。以我的觀點,中國共產黨的末日可能很快就會來臨,我不知道會多快,但大家一起祈禱讓它早點到來,因為共產政權崩潰的越快,可能會發生的暴力會越少,它對人民所做的罪惡也會比較少。
大紀元:假如中國從共產政權過渡到後共產社會,會對世界情勢與國際關係造成什麼樣的衝擊?
玆維古立思:我相信衝擊會很大,你已經見識過蘇聯垮台的衝擊,而且東歐前共產國家所發生的變革對世界其他國家而言都是巨大無比的,因為他突然改變了全世界的政治現實與經濟動態。一定有人不喜歡這些變革,但是有更多的人喜歡,而且歡迎變革。從我的觀點,我會歡迎他,而且越快越好,因為以我所見,這會是邁向民主的變革。這會是個所偶人都歡迎的變革,因為世界其他地區,只有虛偽欺騙、壓迫人民的政權才是危險的。這不表示民主制度沒有爭論,他們有,你看到了最近在歐盟裡的爭論,但是這是爭取利益的另一種方法。不同團體的人有不同的利益是正常的,但是我想並不必然表示任何事都必須依照現狀。
我相信許多經濟與正式現實會改變 ,特別是在亞洲。因為中國作為僅存的共產極權一定會對周邊國家發揮影響。而且一旦發正變化,我相信可能會在某種程度上產生類似東歐共產政權的骨牌效應,共產制度的壓迫與親共國家會無力為繼,因為他們時不時可以轉身當作支持者、保護者的「偉大母親」、「共產祖國」不存在了;再也沒有辦法替那些某種程度上並不合法的行動找到經濟來源。我相信全世界的社會都會受益,這也是以民主、一個更實際的方式為反恐怖份子的事業加入一股強大的新力量。假如你回頭看看前蘇聯,蘇聯也宣稱會與西方世界合作,但我們現在反而從蘇聯KGB的解密檔案資料與前東德秘密警察STASI的紀錄發現,他們支持世界各地的恐怖份子的網絡、支援恐怖活動、供應他們武器,甚至在分析恐怖份子組織過去數十年的武器供應系統後,發現這個系統在蘇聯解體後立刻發生劇變。所以,全世界恐怖份子組織再也沒有肩射式火箭筒、沒有廉價的軍備供應。部分的恐怖份子組織因為沒有工具籌措經費,只能草草解散。
大紀元:請問您有其他的見解希望跟我們的讀者分享嗎?
玆維古立思:當然共產黨本身夠格被稱作「疾病」,但他自己有自己的病,我相信它已經處在這個疾病的末期,正在進入它最後的階段。我只希望你剛剛提到的這兩位在澳大利亞走出來、退出共產黨的兩位先生能夠讓更多的人展現勇氣,效法他們。因為退黨的人越多,會有更多其他的人明白共產黨並不是這麼強大。會議桌會轉向,共產黨員會明白他們沒那麼強大,共產黨員對群眾的畏懼會開始大於群眾對他們的畏懼,所以我非常歡迎這樣的活動可以傳播開來,我也相信他發展的越快,暴力發生的機會就越小。因為假如國安人員、軍方人員與其他劇影響力人士背棄共產黨,轉向民主,這是非常可能發生的,當共產黨的領導人最後決定要再度動用暴力保護自己權力的時候,沒有人會聽他們的。這是我的願望,讓我們完成他,希望中國人可以出面主持,加速這個過程,讓他和平發生。
原文載於:http://english.epochtimes.com/news/5-6-28/29872.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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