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6月16日訊】(大紀元駐佛州記者劉武報導)在六‧四十六週年來臨之際,著名旅美政論家曹長青先生受全球民主和平聯盟佛州支盟的邀請,就宋連訪問大陸後的臺海局勢做了演講。在演講之前,曹長青先生(以下簡稱曹)接受了本報記者就六‧四十六週年的採訪。
記者﹕今天是六‧四十六週年。六‧四雖然過去十六年了,但是大多數的中國人和世界人民對六‧四的印象是很深的。雖然過去的十六年裡 ,中共試圖讓人們忘記它,但是仍然有這麼多的人關心六‧四。首先,我想問一下,您十六年前看到發生在天安門的大屠殺是甚麼樣的感想﹖
曹﹕十六年前我在美國的洛杉磯。我在電視裡看到中共用坦克、刺刀在天安門廣場屠殺的場面,當然是很震驚。看到他們這樣殘忍地殺害那些手無寸鐵的學生、孩子 ,有的只有十幾歲、不到二十歲,包括那裏和平請願的市民,我是很震驚。但是,另一方面我也不震驚,因為來美國之前,在中國的時候,通過我對外面世界的瞭解 ,已經知道共產黨就是這樣殘暴的,只不過這次它把面具摘掉了,公開在廣場上殺人。其實在以前它執政的幾十年,它一直是這樣殺人的,一直是秘密的、悄悄地在各個地方殺人。只不過(面對)這次學生們在天安門廣場的訴求,它摘掉了面具公開屠殺。
今天我們看到十六年過去了,中國發生了變化,包括政治權力。當年人們都期待說﹕鄧小平能不能平反六四﹖中國人期待了一個抗戰的時間–8年,一直到鄧小平 93歲死掉,年的時間,根本沒有平反,中國人白做了一個夢。有盼望,之後江澤民掌權,中國人又盼了8年,又一個抗戰過去了。江澤民沒有給六‧四平反。現在中國人又盼望﹕胡錦濤掌握了權力了,能不能給六‧四平反﹖現在看來,胡上台的表現比江澤民還要殭化。他提出來學習北朝鮮。十六年過去了,中國人的盼望沒有發生變化 ,為甚麼﹖因為盼望的背後,中國人普遍存在一個對共產黨的幻想。十六年前天安門前主要的口號是愛國主義、反腐敗,要求共產黨改革,這兩個口號的背後,掩藏‥一個重要的事情—就是沒有挑戰共產黨統治的合法性。東歐國家學生運動提出的口號是結束共產黨的統治,權力歸人民。而中國學生喊的是愛國。現在中國,國家明顯是黨國一體,共產黨提出的愛國就是愛黨。改革與反腐都是在肯定它的權力、它主導之下的改革和反腐。這兩個口號都是在肯定中共統治的合法性。這樣十六年過去了,現在中國人期待胡(錦濤 )能否成為戈爾巴喬夫。中國人,特別是大陸的知識份子還在充滿幻想。另一個令人悲哀的是中國的知識份子在經歷了各種運動之後,充滿幻想。如知識份子寫的第 2種忠誠,最根本的核心是忠於中共,而共產黨卻殺害了8千多萬中國人。
當年的信息很少,今天大陸的知識份子沒有人不知道中共是邪惡的,連一個北京養鳥的都說中國共產黨完蛋了,中國知識份子當然知道,但是他們就是不敢說真話﹔ 不敢承擔知識人應承擔的道德的責任。十六年過去了,天安門事件我們要總結,一個就是對共產黨的幻想,這幻想是建立在對共產黨認識不清上。東歐的44個國家都走向了民主,就是因為東歐的知識份子認識到,共產黨就像皇帝新衣裡的皇帝,甚麼都沒有穿,而中國的知識份子強調中國共產黨還是穿了衣服的,只是衣服沒有那麼好,那是幫助共產黨欺騙中國人,他們沒有勇氣,因為他們沒有信仰,沒有信仰就不會有道德,就不會有智慧,就不會有勇氣。共產黨的本性就是一條狼,不能期待狼能通過改革變成一隻羊,只有認識它的本性,團結起來,有勇氣,有智慧來捍衛我們的信仰和道德的責任,來結束這個狼的制度和狼的社會,來建立一個人性的,有道德的社會﹔第二個是有勇氣來反抗。勇氣來自於智慧,認識的清楚才能有勇氣,十六年過去了,有很多可以值得總結的教訓。
記者﹕您在國內是搞媒體的,在國內有很多的人想說話又沒有辦法說話,像您這樣只有到了自由的社會才有了機會說話,在國內對媒體的控制是非常嚴的,從媒體的角度如何讓國內的人知道真像﹖
曹﹕今天我們看六‧四,六‧四能夠發生一個很大的原因,共產黨一個是靠暴力、槍、監獄、軍隊,另外一個就是它的宣傳。因為共產國家主要控制方式是媒體洗腦 ,靠欺騙,六‧四之所以震撼世界了,就是因為它的欺騙與洗腦沒法維持下去了,今天共產黨又恢復到六‧四以前的狀態,主要是靠欺騙宣傳,因為它控制所有的報紙,中國的報紙都是姓一個姓—-就是黨。真正說了算的是黨。前幾天南方都市報的記者的手指被切掉了,有個記者採訪我,我說黑社會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政府是黑社會。今天中國政府是黑社會才導致黑社會這麼猖狂的。民間和政府黑社會是勾結在一起的。
今天我要演講是台灣問題,台灣有個台語叫「凍算」就是選舉的意思,而中國是清算,這是最大的兩岸的不同,台灣走向民主就是通過開放報禁,沒有自由的媒體, 談甚麼選舉﹖中國現在十六年了,在物質層面上發生了一個變化,但是在精神方面,信仰方面,道德方面,沒有發生甚麼本質上的變化,很大一個方面是控制媒體, 還是在洗腦。高樓是增加了,人心沒有增加,不僅沒有增加,比50年代、60年代還要下落,中國進入空前的黑暗時代。現在的時代是屬於有信仰的民族,只有有信仰,才有道德、勇氣和智慧。而中國的現狀,很大程度上是發生在控制媒體。今天兩岸的區別不是人民的對立,而是價值觀選擇的對立。中國的所謂開放,是共產黨讓人富起來,全部在於「我」讓與不讓,而台灣是「賜」,人民是不是「賜」給選票,台灣人為甚麼不要被統一,就是「凍算」怎麼能被清算統一呢﹖砍人頭怎麼能統一數人頭呢﹖
記者﹕中共對中國國內媒體的控制是有目共睹的,昨天我看到了一個關於金山論壇的報導,中共採用收買與打壓的手段控制海外的媒體,那麼作為海外政論家,您有沒有被中共干擾呢﹖
曹﹕基本上是沒有直接的干擾了。因為我來美很久了,一直在寫批評中國的文章。在中國時,我辦南方都市報,當時是比較感人的報紙,發表了很多批評中國現時的文章,包括勸鄧小平退休,遭到了迫害,報紙被封。
在海外,我發表了很多支持台灣人民、西藏人民權力的文章,受到來自海外中國人社會的批評,認為我過激,壓力大一些。對我來說,台灣的獨立與統一對我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台灣人民自己選擇的權力。我在中國過了35年,從來沒有過選擇的權力。又過了16年,中國仍然沒有選擇的權力,全是用刺刀來對付人民,人民連選擇做人的權力都沒有。在今天怎麼可以想像,熱愛自由的台灣人民會選擇和中華人民共和國統一在一起﹖中華人民共和國代表了邪惡。它所代表的只是謊言,甚麼時候它尊重過中國人民﹖
中國試圖將台灣納入一國兩制,一國兩制是甚麼﹖香港回歸後所帶給香港的災難,自由越來越少,經濟越來越不好,人民越來越不滿,這就是為甚麼去年前年7月1日有50萬人出來遊行。台灣兩岸的根本問題是價值選擇。
記者﹕回到六‧四這個問題,十六年來,中國國內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從中國政府來說,十六年前和十六年後有甚麼不同嗎﹖
曹﹕從物質層面,中國經濟發展很快。它的目的就是要救黨。鄧小平說如果不開放,經濟不提高上去,我們就會成為第二個蘇聯。這是為了挽救共產黨而進行的改革。但是這個變化只是物質層面的,因為我被列入黑名單不讓回去。一個社會強大的是甚麼﹖如紐約和邁阿密(代表)強大的是樓房﹖不是軍事的強大,而是人心的強大。美國相信有上帝的有91%,自認為是基督徒的是84%,美國是個有信仰的國家,承擔著道德的責任。
中國現在經濟上發達了,錢包厚了,人心更加空虛了,原來還有虛無的烏托幫的信仰,現在是甚麼都沒有了,宗教信仰受到壓制,無論是基督教、佛教、還是法輪功 ,任何信仰都受到殘酷鎮壓,這樣的國家只是表面的強大,就如得了癌症的晚期。現在中國是空前人心的墮落,中國五千年的歷史,從來沒有人心如此的墮落,現在甚麼都是假的,就如人民日報副總編輯王若水說的,人民日報除了日期是真的。天安門廣場上反腐敗,那些反腐敗的人有機會一樣的腐敗。中國的問題是有沒有機會腐敗,而不是哪個層次腐敗的問題。中國的報紙版面都是分錢的,法官執法墮落,這樣的國家怎麼有前途呢﹖
十六年表層有變化,但是深層沒有變好,反而變得更壞,政治上控制。我認為中國的權貴的錢包是比老百姓厚的多了。
記者﹕自大紀元九評發表之後,到現在已經有超過兩百萬人退黨,這是真正人心的選擇,您能不能對國內退黨大潮發表一下您的看法。
曹﹕我剛才講了中國的一些負面,當然中國現在也是一個轉機,就是中共控制媒體、洗腦的模式是越來越不靈了。現在科技的發展,以前是傳真可以將信息傳過去, 現在又出現了電腦、網絡,中共是不可能將電腦都控制住,中國人已經知道外界不是像共產黨宣傳的外面的人民生活的水深火熱,台灣的民主,當人們知道外面的信息,就不僅要求外面的富有,也要求民主的權力。
今天看到這麼多人退黨,都看到共產黨垮了,歐洲所有的共產黨國家都垮了,全世界大的共產國家只有中國,小的如北韓、古巴、越南,都不成氣候了,所以覺醒的過程在發生,還有媒體,記者想承擔道德的責任。中國有8千萬基督徒,有6-8千萬的法輪功學員,這個覺醒的力量是很大的,這也是中國的一個轉機。
現在人們都在騙人,我覺得人們在覺醒,在尋找道德的信仰,我覺得這個聲音現在在中國每天在增長,為甚麼共產黨恐懼像法輪功、大紀元,它恐懼道德的力量,因為它是不道德的,一但道德的力量覺醒,不道德的力量就會被取代。
在大紀元的採訪之後,曹長青先生做了紀念六‧四,中國和台灣的關係的主題演講。他指出,宋連的大陸之行是中共的統戰手段,兩在野黨的訪問不能代表台灣人民的聲音,這也可以從最近台灣國代選舉上看出來。台灣與大陸的不同在於民主理念的不同,應該尊重台灣人民自由選擇的權力。
在演講之後,全球民主和平聯盟佛州支盟的會長楊明倫先生向曹長青先生贈送了「民主之光」的獎牌,以表彰曹長青先生對台灣民主事業的支持。
來自邁阿密地區的數十名聽眾參加了研討會,研討會於佛羅里達國際大學舉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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