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4月20日訊】以義抗暴,就是以一切公開、和平、人道、理性、文明的方式与中共作斗爭,光明正大、堂堂正正地反抗專制暴政。
凡海內外懮民愛國之士,沒有不對中共切齒痛恨的,何況赤子情怀的老梟?很多年前,就有江湖豪杰勸我組織起來反共了。日前有网友曰:“在目前社會的狀況,必須建立一個有效的地下反對党,進行廣泛細致長期艱苦的宣傳動員,以中共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才能聚集力量向專制集團施加巨大的壓力。”云云。
我贊同在中國實現民主理想有必要“進行廣泛細致長期艱苦的宣傳動員”,但不認為“以中共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是實現這一美好理想的正确途徑。古今中外的歷史包括中共歷史在內,已無數次證明,以暴抗暴的革命行動,不論成敗,都是要付出血流成河尸堆成山的慘烈代价的。僥幸成功了,以“万骨枯”換來一將功成,也不過是以暴易暴而已。暴力是一副負面作用极大的虎狼之藥,一條与仇恨和專制一脈相承的不歸路,一把反噬的魔劍,不但要革命對象命,也往往會反過來吃革命者的血。真所謂:你革我的命,我革你的命,昔日革命者,也被別了命。(革命之話題很大,眾說紛紜。這里僅作狹義理解,指暴力革命。)
從現實主義的角度考慮,“以中共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功效亦大是可疑。蓋中共對社會的監控力度和能力、對异己力量的鎮壓力度和能力都是空前的。人民組党結社的基本權利早被剝奪得干干淨淨。在大陸秘密組党,風險之大,敢于參与者之少,不卜可知。如果不能公開宣傳政見党綱,不能公開發展党員,能有多大作用影響?局限于秘密小圈子,三五個人七八條槍,冒隨時受到嚴厲鎮壓的危險,如何“進行廣泛細致長期艱苦的宣傳動員”、“聚集力量”?
“還治”云云,只是一廂情愿。中共的惡,有國家机器、有數以千万計的軍警為后盾,它的暴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真真切切的;一小撮志士,縱能惡敢暴,實力在哪?民眾連槍亦不許持,赤手空拳,發動起來又如何,義旗一舉,應者寥寥。經過暴力鎮壓、利益收買這兩手,中國人民的“革命精神”早已萎靡不振。就算一小撮同志不怕死,有几個人敢積极響應主動加盟、甘愿為民主大業犧牲自己小命呀。
地下党不一定是革命党,但即使不走以暴抗暴的道路,即然是地下,要堅持下去,自非极端秘密不可(縱使如此,在無孔不入的監控之下,又能堅持多久?),行事難免“偷偷摸摸鬼鬼祟崇”,遭人疑忌防范,反而讓廣大民眾對民運志士及民主運動更為疏离、畏懼乃至反感,為中共妖魔化民運、加以迫害鎮壓提供更好的把柄和口實。
當然,万一老天開眼,中共開放党禁,把結社組党權還給人民,那么,真正的民主党派的出現,則為中國民主所必須。那時我亦不愿參与現實政治,更不可能牽頭組党。人貴有自知之明,我疏懶成性,怕受拘束,如果每天時間不由自己掌握,行動不由自己安排,不得不見許多不愿見的人、說許多不愛說的話、做許多不愛做的事,那种日子怎么可能适應呢,人以為榮,我以為煩,人以為貴,我以為賤,人以為上天堂我以為墮火坑。老梟佛道雙修,雖未參破生死大關,于虛名浮利卻參得頗為透徹哦;其次,民主政治,一切以選民的意愿為重,有所舉動,費盡口舌,我不屑討中共的好,也不愿看匹夫匹婦的臉色;三呢,政治總是不淨的,民主政治當然比專制干淨万万倍,于民于國更有著質的不同,但可以想象得到,民主化之后,政界仍難免爭權奪利勾心斗角現象,尤其是過渡時期。當代國人道德之墮落、品質之敗坏有目共睹,同道中人大人格自然沒大問題,小人格就因人而异啦,民主化的影子還沒見著呢,一些民主志士們的表現巳讓我倒盡胃口。老梟大好男儿,千秋之士,焉能受同道中人的气,与人爭一日之長—-這也不是我的特長,便自甘墮落想爭,也爭不過人家!所以,我個人不擅長搞政治活動,更不擅長也不喜歡搞秘密政治活動,縱然那樣有于己于人于國有百利而無一弊,我也只适合做一個只對自己言行負責的獨腳大盜。
不過,我不反對別人那樣干,不反對別人開展“一個階級推翻另一個階級的暴烈的行動”,包括類似清末革命党人那樣有組織有針對性的恐怖行動。我將對那种大天畏的革命精神深致敬佩并視之為同道。那樣的行動,參与者是要抱持絕大犧牲精神的。就局部而言,或也可收“向專制集團施加巨大的壓力”之效,對于逼迫、推動中共往前走,不無裨益。況且,對于專制暴政,人民有權進行各种形式的反抗、斗爭,包括暴力革命。“聞誅一夫紂矣,未聞拭君也”,連儒家二祖都認為暴力有時是正義的,湯武革命,吊民罰罪,應天順人。革命不是我反得了的,也不是一些善良文人或党用文奴想告別就告別得了的。革命是否來臨,其腳步的遲速,取決于專制統治集團是否進行順乎民意時勢的改革及改革的腳步。
我不喜歡不愿參与現實政治,但在人人都享有羅斯福所言的“四大自由”之前,我可能比任何人都關注現實政治活動,并對之進行深入的考察、獨立的思索、細致的分析,以我,一個詩人、一個民間知識分子的方式,鼓吹民主,爭取自由,維護人權,反對特權,鼓舞人心,團結同道,喚醒民眾,聚集力量,与專制主義進行公開而堅決的斗爭!
互聯网為我的斗爭方式提供了至佳利器,如某友贈詩所言:生電挾雷何光怪,天下奇文出東海,梟鳴東海狐兔愁,裂地崩天天下快!几年來無數相識不相識、体制內体制外、國內國外的同道,給我以种种關注關怀信任支持鼓勵愛護,收到贈詩、電郵、電話無數。中共是敵人遍天下,我則是朋友遍天下。多年前就有上將贈蕭瑤(老梟筆名)以詩曰:月涌大江濤,誰個敢逍遙?古今沙場上,詩人气最豪。我想我之所以至今未受到公開的騷扰,与明里暗里眾多的關怀信任支持鼓勵有關,也不排除体制內認同我觀點或良知未泯的“有力者”給我以“暗中保護”。
我是孤獨弱小的,又是強大勢眾的。正義真理在我這邊,時代潮流在我這邊,体制外抗爭群体、体制內健康勢力、國際自由力量都站在我這邊。我的力量,是真話的力量,真相的力量,真理的力量,進步的力量,人性的力量,仁愛的力量,道義的力量,自由的力量。就象布什第二任就職演講所說“只有一种力量可以打破仇恨与宿怨的桎梏,揭穿暴君的權力偽裝,讓正直与寬容的人們重新獲得希望,這种力量就是人類的自由”。
我多次對友人說過,不到個人絕路,勿輕言犧牲,不到徹底絕望,勿輕言革命,不到國家絕境,勿輕言暴力。我寄望于民眾的普遍覺悟,也寄望了体制內有識之士的應時而動。喊打的人多了,豺狼也會變成過街老鼠。當越來越多的人勇于起來維護自己的權益、自由和尊嚴,當越來越多的人擦亮眼晴,覺醒良知,認清時勢,那么,一旦時机成熟,一星之火可以燎原,一根稻草可以壓垮一匹駱駝,“一個赤手空拳的人可以打敗一支軍隊”。
所以我主張:以義抗暴!
在儒家思想中,義是一個很重要的范疇。古人云,義者宜也,心得其宜之謂義,也指行事之宜,社會認為合宜的道理和行為。又,在中華文明之初,義在字源上与善、美同意。墨子則別出心裁地認為:義者,利之和也(此言与著名的波蘭自由派大知識分子亞當-米奇尼克所言不謀而合款曲暗通呢。米奇尼克認為:民主是各种不同利益之間持續的銜接,是各种利益之間孜孜不倦地尋求妥協。妥協是金色的,它不僅是美的,也是善的,真的。得到的是共同需要的東西,而將各自不想要的東西擱置一邊…妥協尋求中間地帶,其實現之日,民主即誕生。何家棟《灰色的民主和金色的妥協— <通往公民社會>序》)。
以義抗暴,就是以陽光對黑箱,以真相對黑幕,以高尚對卑鄙,以真誠對欺詐,以自由對僵化,以慈悲對仇恨,以人性對獸性,以文明對野蠻,以和平對暴力,以君子對小人,以正義對邪惡,以壯美庄嚴對丑陋下流,以理想主義對犬儒主義,以光明正大對陰謀詭計,以坦坦蕩蕩對偷偷摸摸,以堂堂正正對鬼鬼崇祟!一切善良、美好、和平、人道、理性、文明、正義、符合國家与各階級根本利益的事物、行為和方式,都是合乎義的。以義抗暴,就是以一切公開、和平、人道、理性、文明的方式与中共作斗爭,光明正大、堂堂正正地反抗專制暴政,最后達到以義易暴以仁易惡之目的。
孟子曰:仁,人之安宅也,義,人之正路也。荀子曰:行義以正,事業以成。如果說以暴抗暴是以蛋擊石的攻堅戰,以義抗暴則是居高臨下的攻心戰,它訴諸輿論民心人性,訴諸對立雙方的尚未泯滅良知正義責任感,從思想上挖中共的牆基,從人心上繳特權的槍械,從精神上革專制的命;如果說以暴抗暴是迫不得已的偏徑小路,偶爾一試的奇兵突出,以義抗暴則是抗擊專制主義的堂堂正正之師,是通向中國民主化的必由正路和光明大道。
我亦不反對別人采取別人的方式方法手段策略。不論個体群体、地下公開、在朝在野、為官為民,不論保守激進、左派右派、主和(和平)主戰(暴力)、改良革命,不論持什么主義走什么路徑,只要能在制惡抗暴反專制這一戰策點上取得共識,我都視之為同道。大道能容,殊途同歸,只要大方向大目標一致,各門各派何妨各顯神通?
2005、1
轉載《人与人權》4月號www.renyurenquan.org(http://www.dajiyu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