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高行健到袁紅冰

進生(悉尼)

人氣 8
標籤:

【大紀元2月13日訊】原北京大學教師,后來被員警搶到貴州,又終于成了貴州師范大學法學院院長,正值壯年的袁紅冰先生,帶團訪問澳洲時出逃,震動了海內外。

最近,托朋友買了袁紅冰先生的兩套書:《自由在落日中》(上、下),《文殤》(上、下)。書到手后,送書來的朋友幫助翻到一頁,說:“看看這前言,看看這前言,”聲音里滿不常听到的激情。我放眼看去,是這樣几行字:

庸人的臟手不得翻看此書,因為,書中峻峭的激情拒絕被充滿物欲的生命欣賞;虛偽、猥瑣的眼睛不得閱讀此書,因為,只有高貴而真實的心才配親吻書中堅硬的血和淚。

任何人或神都沒有資格評論我,只有太陽才能對我作出評价。

我翻回去,翻到封面,那是小說體自傳《文殤》(上)。于是我拿起另一部小說《自由在落日中》,翻過封面,想看看那里是什么樣沉重的題詞,卻只是一行平實的小字:

獻給我魂牽夢縈的內蒙古高原

于是我想:中共高官李長春欣賞的肯定是這一部《自由在落日中》,而絕不會是小說體自傳《文殤》,原因是顯而易見的。而引起我非看看袁紅冰先生四部小說的最初愿望,就是來自李的一番話,他說:党和國家几十年來培養了這么多作家,為什么我們的作家就寫不出這樣又文學价值的作品呢?這是值得我們深思的問題。(大意),這話引起的震動超過上面我引用的袁先生那几行獨白所能激起的感受──但我清楚記得,几年前高行健獲得諾貝爾文學獎時中國官員的激憤反應:“有好几百個中國作家都寫得比他(高行健)好。”雖然自六.四起,党官們是不怕“打擊一大片”了,當初被引用的更优秀的“几百個中國作家”這次也在訓示之列是明明白白的,這些個人會不會反彈是另外一回事(我相信他們會發出自己的聲音)。但兩相比較這些官方言論,你能不讀袁紅冰的這些書嗎?自從盤古開天地,三皇五帝到如今,能讓共產党高官如此激動說溜嘴的欽犯和他的犯禁作品不多啊!

讀完兩部書,我默然無語,仰望虛空,卻沉思起袁紅冰先生推開的另一种命運──我只是假設,不談其他。

假如,袁先生這次帶團出來又帶團歸去,風平浪靜,無差無失,回國后會是怎樣呢?

假如袁先生真的折節彎腰,真的低眉而順眼,更洗心革面;假如袁先生進而愿意依吩咐修改几十年心血的《自由在落日中》,再經此“出國考驗”一證,當局像是會跟進,比如撤銷前朝對他“永遠不能再回北京”的禁令,比如,不同于當年秘密綁架他到貴州,而會公開地“調動”袁先生回北京大學,再在北大講台上執教,進而在适當的年月日,委任袁先生當北大校長都說不定。如此久經考驗的袁先生,名字筆划依舊,自然可供當局昭示于其余安份或不安份的子民,一如“末代皇帝”重新做人的可喜。如今,“胡溫體制”倡導“以人為本”,已經懂《孟子》公孫丑篇的名句:“与人為善,取人為善”… … “我有善則取以益人,人有善則取以益我。這是處理人与人之間關系的重要原則,亦是處理國与國之間關系的重要准則。”(溫家寶語),開明多了而又進步多了的胡溫體制,該沒理由認為如此重要的准則會把經過重大考驗的袁先生排除在外。

可惜那儿橫梗著四部小說稿,它們是沒有預料到的變數,天長地久地胜過鐵幕政治,于是政客們熟悉的稱量叫賣生命、人格和道義的天平,在這個變數前宿命地失效了。

這是怎樣的一种命運!

袁紅冰的出逃,卻使這樣的兩套書──還會有另外兩部小說──循通常的途徑出現在你我讀者面前。現在──他說,就是把他遣返回去,他也死而無怨了。

一個人,言行能這樣,使你至少想到要去看看如此艱難地用命保存下的小說,他的心血之作;參照著現任中國高官的注解,至少想去回味一下當年何以那樣气惱《靈山》的不怎么樣,气惱法籍華裔的高行健先生(我依稀記得,高行健倒是主張文學遠离政治的)的運道好;而今天對袁紅冰、對他的小說又何以如此無奈和懼怕?

這些人之常情之解答,已經演變成了中國歷史得以發展的一個環節、一個硬節。仁者見仁,智者見智,要個答案卻是回避不了的。我卻忽然還想起一件事。几年前,高行健得獎時,有人把酒問青天,想游說中國的有錢人,也搞一個類似諾貝爾文學獎的東邊的文學獎,免得中國的作家們,連帶中國的政府去受“一個彈丸之國的評委”擺布。這构思極好,若不是說說而已,中國的有錢人真愿解囊成義舉搞成一個名堂,那樣的話現在就極方便借來一用,就拿袁先生和他的小說一試如何?推荐詞就以那個李長春的感慨開頭,至少袁紅冰他目前還不是華籍澳裔,這一定極有意思。

轉自《大洋報》
(http://www.dajiyuan.com)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觀點和陳述﹐不代表大紀元。

相關新聞
袁紅冰:痛哭趙紫陽
悉尼民運人士中領館前悼念趙紫陽
袁紅冰:為什麼不應當媚共﹖
袁紅冰從悼紫陽再談走出恐懼告別中共
如果您有新聞線索或資料給大紀元,請進入安全投稿爆料平台
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