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泥:政權邪惡為害最烈

蔣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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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11月2日訊】2005年10月初我去五臺山,發現從當今“最高”(有照片貼在那裏招搖為證)到小老百姓,人人多是奔著念經、禮佛、敬香去的。民間各地也還蓋起了廟,修復了祠堂。這是“愚昧”表現嗎?未必。其實我們已全民“迷信”了。

“迷信”的人,他或許所迷的不是神靈,而是權勢、金銀,某個理念、思想,其危害不一定更輕。看來,“迷信”是大有市場的。

一般人眾為什麼需要“迷信”、敬事鬼神呢?我想主要在於他們想圖一個好的報應,相信神鬼在操縱自家命運,對他們頂禮膜拜能種下好的因果。

如果拋開一定的蒙昧性,我覺得這種種想法和宗教儀式活動,確實包含著極深的智慧,有不少合理性(在此,我只探討它的“合理性”)。

我覺得,一些宗教方面的儀式,能夠培養、維護許多社會傳統道德,使一個社會的風習更健康、更人道。如果去除這些儀式,人們就很難借助某種方式來培育仁厚之心了。

對普通人來說,經由敬畏一些虛擬、假設的鬼神,人心能夠隨時隨地地自警自覺,於生活、事功上自動把握尺度,感覺冥冥中始終有一位“主宰”在監視自己的一舉一動,向善忌惡,從容坦蕩地生活,為得到“主宰”的佑護,過舒心愉快的日子,或在來世有良好的姻緣、際遇等等。

如果這些儀式真能讓許多人有所敬畏,有所為、有所不為,那麼它們形式上的“迷信”,算得了什麼呢?

反之,假如不信“鬼神”的人越來越多,一般人心就失去了約束與敬畏的“主宰”,日益放縱,最終淪為虛無主義、物質主義、獸行主義和及時行樂主義的門生。

可能有人會說,我這樣講是不相信人的智力—教育可以使人高尚、純樸,不必通過什麼宗教儀式來培養、維持。

的確,教育能夠培養不少優秀的公民,但經驗使我發現,現代教育在這方面的作用十分有限,而且難以真正普及。教育在促進文明進步的同時,也在培養文明的掘墓者—各種先進的生化、核武器,都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研究、製造出來,並被廣泛使用著的;空氣污染、生態失衡、能源危機……也是高科技發明物畸形開發、利用後的副產品。宗教信念、儀式在維護社會倫理、道德上,就更加具有了不可替代的作用。

況且,小至個人,大至社會的“善有善報、惡有惡報”,從理論上來說並非全無道理。怎麼講?

從個人方面說,真正有仁愛之心的,一生不為大惡,不為大兇,不會犯大過,犯罪的概率也低,太平世道就能善始善終,而不至中途厄運當頭,極早夭亡。

這種仁愛心性,作為“遺傳基因”又傳及子孫,可保子孫亦無大過,平安順遂。所謂“忠厚持家久”,指的就是這樣的“積德”,和接受一個好的報應。

慣於作惡的人,易越軌、犯大過,一生都在生死線上周旋,難得善終。尤其是法治國家,作惡多端的人遲早會受到應有制裁。子孫也更可能為惡,一者生理基因遺傳而得,二者耳濡目染,由長親言傳身教、不知不覺間學壞習得。

歷史上一些格言,“老子終日浮水,兒子作了溺鬼。老子偷瓜盜果,兒子殺人放火”,“要知親恩,看你兒郎;要求子順,先孝爺娘”,“老來疾痛,都是壯時落的;事後冤孽,都是盛時作的”,“濕時捆就,斷了約兒不散;小時教成,歿了父兄不變”,“積善之家,必有餘慶;積惡之家,必有餘殃”,“見色而起淫心,報在妻女;匿怨而用暗箭,禍延子孫”,“上樑不正下樑歪”……都是自此而來。

這個規律不僅限在個人,還可以推廣到一個國家與社會。

墨子見染絲者就曾感嘆說,絲物自己不能選擇所染的顏色,如果你讓它置於黑色的染料中,那麼它就會變黑,置於黃色的染料中它又要變黃。人也是這樣,一出生環境就先他而在,環境是什麼顏色,他將來多半會“染成”什麼樣,因此,治理國家的人不能不慎重,他們的選擇、決議,往往決定了外部環境的“色”。

瞭解這類因緣關系的,卻不一定都得是智者,普通人從簡單的生活經歷裏,也可以總結出來。

春秋時期,魯國一女子,過了出嫁的年齡而沒有嫁出去,一次依柱長嘆,鄰居夫人問她是否在為自己沒有嫁出而悲傷,她答道:我是為魯國的國君太老、太子太小而憂傷。

鄰居說:這是國君的事,用不著你我操心。

女子搖頭道:一次晉國的客人住在我家,他的馬跑出去踩死了我家的葵,我一年都沒能吃到葵。如果國家有難,百姓還有好日子過嗎?

這是一種辨證互動的關系。這種關係說明“善有善報,惡有惡報”,絕不是什麼迷信,而是人類經驗的概括。

那些惡人多於好人的社會,一定是亂世,那裏的道德、倫理標準多已崩潰,缺少新的倫理、道德上的約束。學好不易,學壞容易,惡到極致,也就是亂到極致,社會總崩潰,歷史便進到下一輪裏去循環—如果整體的體制形式,不從根本上作出變化的話。

中國傳統社會形成的“超穩態結構”,每隔二三百年就來一次較大的、“換湯不換藥”的、改朝換代的武力“革命”,就在於存在這樣的循環死圈,社會未作根本而徹底的改變。其惡性、殘忍性、愚頑性,是一定會通過生理、文化等隱型、微型“基因”,遺傳下來的。

尤其是專制社會的開國者,若是個著名惡人的話,他的性格特徵,會成為一種惡劣的傳統,作用於後世。經由權力機制,這種惡被無限度放大,最後導出整個政權的邪惡性,不僅不能為利,反要專門危害天下蒼生,陷民于水火、於不義、於兇殘。

有明一代,皇帝都具有極強的疑忌心、殘虐性,這些都是開國君王朱元璋的性格、思想之遺傳,所以明朝統治者的偏執狂氣質,成為明代專制主義發展的內在原因。明朝相對於以往朝代來說,更顯得“黑暗”,生於明朝的人比生於漢唐的人,遠為不幸。

作為一種特殊之存在體的個人,他與時代的關系,也就不外有四種:惡人逢惡世,好人逢好世,惡人逢好世,好人逢惡世。前兩者生逢其時,得其所欲,能夠左右逢源。

惡人逢好世亦可慶幸,因為他們隨時有機會、有條件變得再好點,從而減輕自己的罪性、惡性。

最怕的是好人逢了惡世,隨時可能會變壞一點點。社會上時行著各式各樣的虛偽、殘酷與恐怖行經,爾虞我詐,好人身置其中,就沒有了行為的標準、尺度,失去了道義上的保護,從而失去方向,看不見光明。

明清文字獄時期,是好人(尤其是優秀的知識分子)逢到了惡世;魯迅處身的時代同樣是個惡世;至於“文革”時期,那就更不要說了。

“好人”、好的年代不難理解。有人要問:你怎麼解釋“惡世”呢?什麼算“惡世”呢?我覺得“惡世”最主要的一個特點是,講不出真話或不能講真話,只服從本能或欲望的沖動,為人做事沒有規范、原則……

不幸的是,當惡世像惡人那樣遭到報應時,它崩潰的速度更快捷,相應地,其破壞文明的程度也越徹底。

說到底,不發達國家的不發達,就是由於它“前輩子”作惡太多,在現世得到報應…… 遠為可怕的是,現代人對這些都已缺乏自覺和遠見了,他們什麼都不信,把傳承因襲一概斥為“封建”“腐朽”“包袱”“宿命”“糟粕”,一身輕盈,徹底一個空心人,也就飄離大地,幹怎樣殘忍的事,都能眼皮不眨,照幹不誤,深刻地影響了一個時期 的社會民風。時下不是正流行“每天變壞一點點”之類的說法嗎?

當這個環境裏不再存在真實,每個人都只能活在虛假和謊言裏以後,難道我們自己就沒有責任,不該像魯國那位女子那樣反躬自問一下嗎?

--轉載自《議報》第222期 http://www.chinaeweekly.com(http://www.dajiyuan.com)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觀點和陳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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