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1月19日訊】 ——謹以此文獻給一個老人
寒冷的北風吹在臉上，清晨太陽還沒有升起，騎車走在去單位的路，我的心情
异常的平和。雖然同事們已經開上轎車，但是我仍然以一顆快樂的心感受著了平凡
生活的樂趣。對于一個人來說，快樂可以与金錢与權力無關。平靜而淡泊的生活中
同樣蘊含著最深沉的幸福。當一個生命行將結束之時，能夠無悔地對自己說，我不
需要忏悔，我無愧于來上蒼賜予的肉身。我想，這足夠了。
這是生命中最普通的一天，這也是生命中最平常的清晨，這更是生命中最固定
不變的那個七點零一分。我与往常一樣走在單位的小路上，一切那么安靜那么宁謐
那么熟悉，冬天的情景，冬天的環境，冬天感受。但是就在那一刻，一位老人走了，
永遠地走了，帶著他那慈祥的微笑走了。
曾經輝煌過，曾經感動過，曾經追求過，曾經在狹窄的小胡同里安靜生活十六
年的生命化為一縷青煙而飛入了天堂。是的，是天堂，而非地獄。對于一個曾經做
過善事，對于一個能夠為生命而放棄一切的人來說，天堂理應有他的位置。
記得年少的時候，每每會在電視、雜志、報刊看到那個帶著金絲邊眼鏡的儒雅
的老者。是的，那時的他縱橫于是中國改革的大業，那時的他在華夏大地上叱吒風
云，那時的他正帶領大家讓古老的國家散發活力。常常會用年少的雙眼凝視他，會
在凝視中激發生命的熱情，并在熱情中狂想偉大中國的复興。
然而一場運動葬送了他，葬送了他所追求的事業，也葬送了許多人美好的理想。
不知道是不幸還是幸運。是的，無論對于他還是對于這個國家。但不管怎樣，他的
生命由此從收獲的秋天進入了寒冷的冬天。他變成了一個普通人，甚至比普通人還
不如。對于一個生命來說，最重要的是自由。可是，他沒有。
我無法知道沒有自由的生活會是如此，但是我明白如果有一顆自由的心，即便
身處囚牢又如何？更何況他并非囚徒，所以，我能理解那個過著平靜生活的老人臉
上的笑容。是的，權力能夠給我們帶來許多東西，但是它同樣也能讓我們失去許多
東西。當生命結束之時，我們什么也帶不走它，但是我們可以留下點什么，比如善
良，比如關怀，比如愛，當然你也可以留下罪惡、冷酷和恨。所有的一切都在于你
生前的選擇。
他作出了選擇，不管這個選擇正确与否，但是有一點是肯定的，那是一個善意
的選擇，是最人性化的一种表現。同時他也明白，當他作出選擇的那一刻，會給他
帶來什么。放棄人生最金黃的秋天，而選擇陰冷而漫長的冬季。這需要气魄，而且
是大气魄。
我想，當他在陰冷而漫長的冬日里，在小胡同的院子里晒著太陽的時候，一定
不會詛咒任何人。不會詛咒任何人。面對人生中一切的一切，我們永遠會以感恩的
心來對待，因為我們都是善良的人。即便此時，當我看到少得可怜的几家媒體以同
樣簡短的不帶任何感情色彩文字報道死訊時，甚至當我看著這此兩行短短的文字眼
里布滿淚水而寫著怀念他的文字時，仍然不會詛咒任何人一樣。薩特說過，存在即
合理。事情發生之后，我們唯有面對。人生一切的功過，自有后世評說。
在一片寒冷中，他走完人生的冬季。是的，他走了，無憾地走了。畢竟還有人
記得他，還有那么多人去看望過他。而他所渴望的事業，雖然歷經艱辛，但仍然會
在其他人的努力下一步步地前行。所以，當這位老人离開之時，我們不要傷悲也不
要流淚，以一顆平和而虔誠的心一起來為他送行，并祝福他一路走好。因為，冬天
走了，春天會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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