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9月10日訊】(新唐人電視台記者林丹, 謝宗延報道) 据中國《新聞記者》雜志的消息, 二零零三年中國十大假新聞的評選已經揭曉,其中《比爾‧蓋茨遇刺》以最高票榮獲 “二零零三年度客里空最假新聞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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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十大假新聞的評選是從二零零一年開始的, 發起人稱它原只是突發奇想的游戲之作,不曾想卻一發不可收。原以為假新聞從此會銷聲匿跡,然而它卻如雨后春筍越打越多。 文章稱綜觀二零零三年的假新聞與前兩年相比,呈現出一些新的特點:一是數量多。候選篇目, 從前兩年的二三十篇到二零零三年的一百三十餘篇。二是技巧高。過去的假新聞多是憑空捏造,而現在的假新聞,則是真中有假,假中有真。三是造假媒體級別提高。二零零三年不少影響惡劣的假新聞均出自權威媒體之手。
作者在文章中特別說明,二零零三年薩斯肆虐期間,《人民日報》二月十五日關於《廣東非典型肺炎已得到有效控制,大部分病人痊愈出院》的報道,以及新華社四月四日《衛生部長張文康在國務院新聞發布會上表示非典型肺炎在局部地區已得到有效控制》的報道, 均與事實相差甚遠, 毫無疑問應列入假新聞的范疇。但由於《人民日報》,新華社都是依据權威新聞源而發稿,因此把造假的板子打在媒體和記者身上,似乎不公。有鑒於此,參加評選的專家們建議報請有關部門,授予這兩條新聞“二零零三年度假新聞特別榮譽獎”。
主持人: 在今天《透視中國》的《熱門話題》欄目中, 我們邀請了曹長青先生和大家談一談他對中國媒體造假問題的看法。 曹長青先生曾任《深圳青年報》副總編輯, 一九八六年由于《深圳青年報》發表勸鄧小平退休的文章而被當局查封, 他也被迫檢查反省了六個月,并從此被剝奪了從事新聞工作的權利。曹先生曾發表過《中國報紙角色分析》的系列文章, 對中國媒體造假有著深入的研究。
曹長青: 談到中國的假新聞,這已是一個老生常談的問題了,因為假新聞不是今天出現的,它是長期存在的一個現象,而且繼續還在存在。假新聞的存在,就和中國目前這種現行政治制度有直接的關系。中國共產黨在中國獲得權力,建立中華人民共和國以後,首先就把報紙、電?、電視等所有的媒體全部收歸國有。原來中國有很優秀的報紙,像中國的《大公報》是亞洲第二家獲得密蘇里新聞獎的報紙。第一家是日本《讀賣新聞》。三十年代張紀元先生主持的《大公報》,是以真實及時的報導,和新聞的專業化而獲得了國際性大獎。但是一九四九年包括這張《大公報》在內的《文匯報》和當年的那些主要的私營報紙,全部被收為國有。共產黨把所有這些媒體都控制在自己手里。
他為什麼第一步要采取這個行動呢?主要是為了保持他的暴力統治。我們今天對共產主義現象進行初步的研究就可以發現,所有的共產國家統治社會, 都是靠兩個手段槍桿子和筆桿子。槍桿子代表了暴力,筆桿子代表了宣傳,代表了謊言。為什麼非要用謊言? 為什麼不能光用筆桿子呢?或不能單獨用暴力呢?他有幾百萬軍隊,有原子彈,就是因為任何單獨的、直接用暴力是統治不下去的。我們看看希特勒,他有幾百萬軍隊,有大的軍團,當時統治了大半個歐洲,但是他還需要有戈培爾來做宣傳。 戈培爾已成為人類的一個專用名詞,他是當年希特勒的副手,宣傳部長。由戈培爾的謊言宣傳,來維持希特勒背後以坦克為代表的暴力統治。
今天我們看伊拉克也是這樣,伊拉克有薩達姆,統治非常暴力,非常殘忍,但他一定要有薩哈夫,就是開口可以毫不動顏色的,臉不紅心不跳的撒大謊,撒彌天大謊的這樣一個人。他需要薩哈夫來配合薩達姆。只有這麼“兩薩”才能維持統治,哪一個單獨是不能的。
蘇聯持不同政見者索爾仁尼琴,早就看到這個問題。他說蘇聯共產國家和一切共產國家一樣,靠兩個統治:暴力和謊言。謊言在暴力避難所,靠它保護,用刺刀來保護謊言。你要挑破謊言,它刺刀來了。暴力要靠謊言的外層,給它作一個門面、臉面。它倆相互依存,構成了共產統治。所以今天我們說,為什麼共產黨國家的報紙,包括中共的報紙,都是以謊言為特徵呢?在他手裡為他的暴力服務的。要為暴力服務,他必須用謊言,用真實是不能為暴力服務的,只要真實一存在暴力就垮了。因為真實第一句話就是說:你這是暴力,不代表人民。這暴力還能存在嗎?
今天我們看中國這個報紙,是怎麼來為暴力服務的,來掩蓋這個暴力?它有很多很多的手法。對內就叫偽造多數,它是怎麼偽造成功的?我們看看今天的《人民日報》,在過去五十年都在這麼用,叫 “黨和人民” 怎麼怎麼樣。它一定把“黨和人民”連在一起使用,給你一個心理暗示:黨是代表人民的。而人民這個詞,誰能惹得起人民呢,人民是啥?全體十三億人哪。本來他是少數,即使現在有六千萬黨員,但在十三億人中也只是二十分之一。他用這種方法偽造成他是多數。可是其他人不知道啊,又沒有一個全國的自由的媒體。當你在各個封閉的小地方,你覺得我這種想法可能就是個別人的想法。怎麼報紙上工人農民都是一個口徑,和黨在一起呀? 報紙上經常是工人階級說話了;農民發言了;知識分子們不滿了;譴責右派了。你感覺工人階級、農民、知識分子、軍人全都和黨在一起呀,那你這個人還有什麼心靈的強大來反抗這麼一個絕大多數。它不是一般的多數,它是百分之九十九點九,而你是零點零零零一。多數人是不認同你這個政府,就這麼要硬是代表我們,五十年不選舉。但這種想法的人分散在各地,他們不知道他們是多數。每個人又都不敢說出來,因為你覺得第一個我是少數啊,一般我不敢冒犯多數,不敢說出來;第二個還有個懲罰、暴力,這就導致你不敢說出來。本來不同想法的人,在中國的這麼大地方是一個多數,你也不說他也不說,結果他就真的形成多數了。所以共產黨偽造多數成功了。今天還是啊,包括六四屠殺,北京市一百多萬人上街,多大的比例呀,而且連續幾個月,充分體現是多數呀。 好,他一鎮壓,報紙上全是: 哪里的教授怎麼怎麼譴責動亂,學生怎麼譴責動亂。那個真正多數發不出聲音,這就造成他的偽造多數成功了。但畢竟是還是有相當少部分人看到你這個不是多數,他出來反抗,這一反抗,它暴力出來了。為什麼中國的這個謊言制度和報紙撒謊它能存在下來,它背後有暴力,二百多萬軍隊、幾萬座監獄、幾十萬警察,用這個制度來維護謊言,你要挑戰把你關起來。
主持人: 提起審判,人們會很自然地想到法官。 然而您知道嗎, 報紙也可以被用來充當法官的角色, 對任何它想審判的人進行“宣判”, 而且還是不許上訴的“終審判決”。
曹長青: 我們今天說審判,西方的審判你必須有法官,有辯護律師,有被審理者,當事人,有檢察官,還得有陪審團。至少五種力量在一個法庭上,構成一場司法審判,司法審理。中國的報紙誰是審判官,就是它自己。不僅沒有律師,沒有檢察官,也沒有陪審團,連被審判的被告它都不需要,叫缺席審判。報紙就給你定性了,不僅把你關在監獄裡,他還利用他的報紙-壟斷的新聞來丑化你,在老百姓心目中把你打倒,在道德上把你打倒。不僅他對異議人士這麼做,對他不滿的人這麼做,對他共產黨內的他認為是對手的人也這麼做。你看劉少奇,幾天前還是毛主席的好學生,幾個月之後就是叛徒、內奸、工賊,而且根本不允許劉少奇說話,不允許你發出任何聲音。
在西方這種事情是不可能存在的,《紐約時報》說了你什麼,你可以在別的報紙上發出聲音,不僅你本人可以發出來,其他人, 我也可以在別的報紙上為你說話,最後不行還可以跟報紙打官司,告他誹謗。中國誰敢跟《人民日報》打誹謗官司? 因為《人民日報》不是報紙呀,它是黨的舌頭啊,你敢動它舌頭,那不等於動黨嗎。
在中共的報紙上,包括共產黨國家報紙,主要兩大特點:對內代表多數,對那些少數人,敢挑戰的人進行缺席審判;對外把國家和政權混同一體,有意的模糊成一體,讓一些國內外這一個種族的人,在熱愛國家,向往國家,懷念國家這種民族情懷下,來認同政府。這就是中國政府為什麼總是要把“中共和中國”混在一起,想辦法模糊這概念。讓你在認同中國的時候,向往中國的時候,為捍衛中國利益的時候,潛移默化的捍衛了我的政權,捍衛了中共,把中共視為是中國的代表。它的報紙成天就是七分成績,報導中國的國內的事情,這七分成績是什麼呢?都是共產黨這個執政黨帶來的。這樣長期民眾在這七分成績下,就相信了中國這個社會是鶯歌燕舞的,而這一切鶯歌燕舞又都是共產黨帶來的。像今天薩斯病一樣,明明是個天災,後來變成了人禍,由於他有意隱瞞,五個月不處理,不重視,導致了擴散到中國這麼多城市,這麼嚴重的事情。但是我們看中國媒體的報導,根本沒有追究這五個多月到底哪一級政府,多少官員,什麼政策造成的。而全都是國家主席胡錦濤視查南方啊,黨採取什麼措施呀,黨多麼正確呀,政府多麼採取措施,反而要人民感謝這個政府。 不讓你提出來,不讓你質問:那原來不是你造成的嗎?他控制著媒體,不讓你發出這聲音來。他有缺席審判哪,他有偽造多數,今天他又有七分成績,要大家來感謝他。
而對外呢,他對西方的報導,包括美國的報導,他又反過來了, 是七分缺點。像前年聖誕節《人民日報》就發表文章,說聖誕節紐約發生槍殺,死了多少人。這麼大個社會,美國近三億人,當然哪一天都有可能發生槍殺的事件,尤其美國還有購買槍支自由。他就給你抓住個別的,把你放大到七分,讓人感覺紐約是多麼可怕一個城市,聖誕節晚上都有槍殺,那平常可能就被殺死了。這樣一反一正,七分成績,七分缺點,老百姓長期在這種灌輸下,當然就覺得要感謝這個政府啦。
主持人:美國第三任總統湯瑪斯.杰佛遜,有一句論述報紙和政府之間關係的名言:“在報紙和政府之間,我寧可選擇有報紙而無政府,而不是有政府而無報紙。”
曹長青: 中國政府把共產黨統治下的媒體都叫“喉舌”,哪一個“喉舌”不聽這個人大腦呢?當你是工具,是“喉舌” ,自然是謊言的工具,謊言的“喉舌”,暴力的“喉舌”,只不過是用來掩蓋暴力的。它形象的說明了共產黨國家報紙的性質。
今天我們看西方的媒體,全部強調三權分立之後的第四權。第四權是什麼?是監督三權的,是監督權力者的,是監督總統的,是監督政治家的,是監督你名人的。為什麼它能監督得成?它不是白宮出錢辦的,它是獨立的。有獨立才可能有客觀、真實。今天我們說西方,他們強調人性,共產黨的報紙不是說就強調獸性;西方強調自由,它也不是說他一定要專制。他也說我們要無產階級自由、無產階級人性、無產階級民主,社會主義特色的市場經濟,它都加了一個定冠詞,它用這個定冠詞來掩蓋了後面的那個詞,把後面那個詞性質改變了。我們今天說的自由,就是我們可以有言論自由,說話自由,不受懲罰。他說的無產階級自由,就是說你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是有清楚界限的。當你說和政府的意願不一樣的,就不是你應該有的自由。你只有說和政府一樣意見的自由,它就不用和西方這些概念相反的詞,它用跟你一樣的詞,加個形容詞。我們就看出來了,你無產階級自由和西方的自由不是一回事,但它不讓你提問,關鍵就是它全部壟斷了媒體,你發不出這個聲音來。
主持人:一九五六年,震憾世界的“匈牙利事件”中,布達佩斯大街上最響亮的口號之一是:“廣播即謊言”。一九八九年,同樣震憾世界的中國“六四事件”,北京新聞記者游行隊伍中,最響亮的口號是:“不要再逼我們撒謊,我們要說真話”。
曹長青: 很多人說面對中國這種謊言制度,這種共產黨佔有兩千多家報紙,一萬家雜誌、電台?,這種情況你怎麼對待? 他每天二十四小時在播放謊言,播放這種謊言的病毒,你怎麼辦?中國已經出現這種敢說出皇帝沒穿衣服的小孩子,在開始挑戰它。怎麼結束這謊言制度?這就是蘇聯的方法,東歐的以捷克為代表共產國家的方法,什麼方法?必須把重點放在結束它的暴力政權上,放在結束它的謊言制度上。沒有它的謊言,剩下赤裸裸的暴力,一天也統治不下去。所以我們對中國社會充滿了希望,覺得可以結束報紙謊言的這個制度。就從這個意義上說,我們相信這個真實的訊息,每一天從各種方式,包括新唐人電視人作的這些節目,用傳播真實的各種方式,來播種到人們的心裡。哪一天中國人就會全體站起來說:皇帝沒穿衣服。由現在私下悄悄地說,夫妻在家裡秘密地說,到公開到廣場上去說,最後就導致那個謊言制度崩潰。
據<<中國工商時報>> 報道,大陸一項官方舉辦的民意調查顯示, 中國新聞媒體面臨公信力危機, 超過百分之五十的受訪者表示:不相信媒體。在中國的媒體難以取信於民的同時, 我們也看到,還是有許多媒體真實報道底層人民的疾苦,大膽揭露社會弊端,並為此付出了的代價。二零零三年中國關閉或整頓了六百多家報紙,其中最為引人矚目的是《二十一世紀環球報道》的被查封,以及《南方周末》領導層的大換血。 另外, 披露過孫志剛案,孫大午案,以及率先報道薩斯疫情的《南方都市報》幾位主要負責人分別被叛刑和拘留。盡管如此,真實的聲音仍然不絕於耳。北京大學教授焦國標的《討伐中宣部 》,中國青年報記者盧躍剛的《致團中央書記趙勇的公開信》, 尖銳批評黨對新聞媒體的控制,對新聞真實性的扼殺。我們看到的中國新聞工作者,在追求新聞自由的道路上,正前仆後繼地艱難跋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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