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雨:爲什麽中共害怕過節?

聞雨(新西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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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6月29日訊】今年六月底,將有兩件大事令世界矚目:一是6月30日美國伊拉克的權力移交,二是香港“七一”大游行。“七一”本來是中共的大喜之日,如今節日變受難日,人們開始倒計時,中共將用哪一把刀來對付港人的抗爭呢?

記得毛澤東時代,要慶祝的節日特別多。新年免不了有些世俗的氣氛。其他的節日無不具有濃厚的政治色彩。如“五一”勞動節、“六一”兒童節、“七一”黨的生日、“八一”建軍節、“十一”國慶節、“一一”元旦。也真怪,別的國家的公共假日什麽日子都有,似乎只有共産黨特別喜歡“一”。“一窮二白”,一黨統治,一國兩治,“一個中國的原則”,“穩定壓倒一切”,“一”象是共産黨的吉祥數字。實際上,至高的領袖一手遮天,一個領袖、一個黨、一個主義、一個信仰、舉國上下一個聲音,“一”是共産國家的思維模式

“節日恐懼怔”

“三八”婦女節、“五四”青年節、毛澤東生日,全國各地也有些紀念活動,而逢“一”的節日必是全民性的大活動。每個單位要無償地編排演出節目,經層層審查後,挑選教育意義強的填滿大小公園,彙演、游園、歌詠、團體操、晚會,幾十年下來,誰想過勞民傷財多少?那時,政府及各級領導都盼著過節似的,要人民在艱苦單調的環境中保持不懷疑不動搖,怎能放過每一個教育人民、歌功頌德的機會哪?大街小巷、工廠、農村,政府單位,到處寫滿送“五一”、迎“六一”或送“八一”迎“十一”等千篇一律的標語。人們不分男女老少,爲了准備慶祝活動一天到晚瞎忙,天天准備“過節”,窮樂。

自從十五年前北京發生“六四”鎮壓事件,中共便患上了“節日恐懼怔”。以往每逢節日大肆宣揚、全民慶祝的做法不見了,連小規模的聚會慶祝也免了。頂多開幾次有組織的研討會,登幾篇不疼不癢的八股文。是怕勞民傷財嗎?不是,是怕人民胡思亂想,怕人們想起痛心的往事,怕有人借題發揮。人做了許多壞事、錯事,最希望的是人們健忘,忘得越幹淨越好,甚至希望自己也忘得精光。“四五”事件(1976年)“六四” 學運(1989年)的鎮壓行爲,不管左派們怎樣開脫,怎樣爲屠殺叫好,作爲“鎮暴”主謀的中共,怎麽也洗刷不了屠殺無辜的汙點。搞得中共每逢清明節、“六四” 前夕的“六一” 就開始緊張,草木皆兵,象患了神經衰弱症,警特密佈,嚴格控制媒體,收緊對異見人士監控,抓人或軟禁。甚至每年到“五四”青年節前後,官方的戒備便提昇。十五年來,節前的緊張和恐慌成爲中共習慣性的週期性病症,每年要痙攣好幾回,每次節日都象是一場攷驗。

讓共産黨擔驚受怕的還不只那些“黑暗”的日子,在過去曾是無比光榮的日子裏也不得安寧。以前中國人沒有母親節,“三八”婦女節是外來的。黨被長期歌頌爲人民的母親,毛澤東是人民的大救星,是萬民之父。“七一”是黨的生日,慶祝黨的生日等於給母親過節;那給毛主席過生日就是過父親節。

人們對這些人神的生日越來越冷漠,幾乎快被遺忘。七年前的七月一日香港回歸祖國,“七一”有了雙重涵義:黨的生日、回歸紀念日,從此照共産黨的慣例,“七一”應大慶特慶。可去年在香港發生的事,讓共産黨恨不能永遠忘掉這個日子。搞到這般尷尬地步純粹是中共自找的。

大游行令“公仆們”如夢方醒

去年的“七一”,50萬人香港人象是從地裏冒出來。爲一條法律,中國人從來沒有那麽激動過。中共要加入第23條反顛覆法,來試探他在香港的控制力和測試香港人的忍耐力。600萬人的地方,50萬人上街游行,相當於每家出一個人。“反顛覆法”還沒塞進去,已官逼民反。大游行讓中共嚇了一跳,朝野震驚。他們不明白爲何喂飽的獅子還咬人。也讓將要功滿身退的江核心嘗到了虎頭蛇尾的滋味。大游行若發生在大陸,共産黨的輿論可以裝得什麽也沒發生,可偏偏發生在香港,引來世界的目光,丟人啊!共産黨如夢方醒,香港人從西方不光學會了賺錢,腦子也給教壞了。

今年的“七一”來臨之際,另一場大游行正在醞釀,人們從“人大释法”、“愛國者治港”、“人大否決特首普選”等重重打壓下積聚起來的反抗情緒,將引發更大規模的游行。共産黨“哪裏有壓迫,哪裏就有反抗”的信條,在大陸不靈驗,在香港應驗了。“七一”不再是中共盼望和榮耀的日子,“七一”一天天地逼近,中共內心的恐懼一天天地上昇。“節日恐懼怔”再次困擾中共的思路。中共的高官們從來沒有最近這樣提心吊膽過。從前一副盛氣淩人、君對臣、主對仆的霸王煞氣,轉成軟硬兼施、勸降調和的低調態度。年初外交部的發言人大罵香港民主派“癡心妄想”時,怎麽一點也沒有爲自己罵大街式的“國罵”感到羞恥?怎麽一點沒有顧忌如此惡語傷人將對香港百姓的刺激?

“站在屋顶的小山羊”

與僅有600萬人口的香港相比,中共是超級巨人。眼睜睜看著“七一”大游行不可避免,那將讓中共更加丟臉,中共和大陸、香港的左派們怒火中燒。

我想起了古老的《伊索寓言》中“站在屋顶的小山羊与狼” 的故事:小山羊站在屋顶上,看见狼从底下走过,便谩骂和嘲笑他。狼不甘心地說:“嗨!伙计,骂 我的不是你,而是你所处的地势。”

香港人斗膽與中央作對,憑什麽?憑的是香港這塊寶地。香港有“一國兩制”的外衣,有“台灣問題”那裏較勁,有國際輿論的壓力。明裏,中共近來變換方式向民主派示好,又頻頻派高官來港說服施壓;暗裏,利用各種勢力恐赫高壓,名嘴郑经翰、黄毓民相繼隱退,只是複出水面的一點波瀾。郑经翰主持早上“茶杯里的风波”节目,为香港商业电台带来近一半的广告;黄毓民在傍晚主持该台“政事有心人”,是另一个受欢迎的烽烟(叩应)节目。有人问黄毓民,他的节目大概可以“煽动”多少人参加七一大游行时,他考虑一下说,大概十万人吧。名嘴一字千金,也容易惹禍。中共四面出擊,四面來風,香港人“四面楚歌”。

中共爲避免大游行的發生,什麽招都用了,就是沒有想過順應民意。中共一位高级官员透過香港《文汇报》转达了北京当局发出的警告。此官员明确指出:“我有一把刀,平时不会轻易使用,但是民主派却强迫我动用它。”這是來自中共最嚴厲的赤裸裸的恐赫,是國家恐怖主義。“平時不用、關鍵時用的刀”什麽意思?是解散立法会?還是戒嚴?現在你知道香港人對平反“六四” 爲什麽那麽迫切了吧!

有人說,香港人或民主派不知好歹,挑釁中央,才惹來中共的圍剿。這些人要不就是中共的喉舌;要不就是對中共無知。香港近百年被英國管制,如今回歸祖國,反而對國家統一産生威脅,豈不是匪夷所思。中共用23條激怒香港人值得嗎?中共知不知道,加進“23條”等於摘掉“一國兩制”的招牌,干涉 “特首普選”等於幹預香港自治?當然知道。爲何還出爾反爾?因爲中共有他的如意算盤。

色情、享樂能不能麻木香港人?

在香港回歸前,中共已開始大規模向香港的各個領域滲透,這是世人皆知的。中央到地方,派駐大批人員到米旗下的香港,不過這些好事當然不怎輪到平民百姓。部級省級的高官和高幹子女搖身一變爲紅頂商人,拿國家的資金大撈一把。從1979年到1989年十年間,中資企業數量迅速增加,發展到2,000多家,出了多少大貪豪富。在投資方面,據香港有關部門統計,香港中資企業在香港各行各業中的投資總額,已達160~170億美元,中資在港投資總額中的比重,僅次於英資,居第二位。

鄧小平在回歸前,將香港的“一國兩制”描述爲:“馬照跑,舞照跳”。解讀老人家腦子裏的想法是,要錢給錢,要人給人,盡管吃喝嫖賭,只要聽話,怎麽荒淫、怎麽奢侈都行。在大陸人的眼裏,香港人只知道賺錢、享樂,用錢和利益填飽,給了你“生存權”、“溫飽權”、享樂權,來換參政權、論政權,香港人應該個個是順民。

目前香港中資企業,每年組織內地商品供應香港本銷或轉口,和經香港為內地進口物資的總額約為2千多億港元。大陸認爲自己在養著香港,香港人得到那麽多甜頭,應該領情。何況中資企業、親共財團控制香港經濟的一大半;國企股操縱香港股市的漲跌;特區政府有“長官問責制”,身邊都是親共人士。香港經過中共幾十年如此精心的滲透蛻變,中央做夢也想不到香港人怎麽會如此反叛,如此離心離德。

香港《明报》于最近以音频电话成功访问1827人,调查发现,在中央对香港发动连串舆论攻势后,有33.1%受访者对中央的印象「差了」,表示「好了」的只有19.8%。遭到左派媒体狠批的民主党,支持度反而上升至44.9%,较去年「七一」大游行后增加5个百分点。

面對局面失控,前不久,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港澳研究所所长朱育诚表示:不觉得本港新闻自由收窄,《基本法》已经有保证。問題在於朱大人的“自由”是啥標准?如果是中共的標准,香港人應該謝恩。國內隨便抓人,隨便禁報禁網禁書,叛國罪和顛覆罪是扼殺異見人士最常用的罪名。香港人沒有那麽倒楣,應感謝去年50萬人的覺醒。

大陸近幾年經濟繁榮的光環下,娼妓氾濫,享樂成風,多少轉移裏了民衆對政府的不滿,暫時緩解了一些矛盾。沒有一個中共領導人敢於承認這一點,但潛意識是有的。如果香港實行第23條反顛覆法,那香港的民主將同大陸的“民主”一樣。香港遍地是中資的勢力,到處是大陸人的生意,除了民主這會綠地,香港人還有什麽引爲自豪的哪?回歸才七年,香港現在有多少人還相信“一國兩制”50年不變哪?

香港人應妥協嗎?

民主是人權的保證,是民意的轉達。中共患“節日恐懼怔”是反民意的結果。大權在握的人反而心懷恐懼,不能不說是現實的一種嘲弄。香港中文大学亚太研究所研究统筹员王家英认为,中央用了政治斗争式的语言,模糊了中央想讲的说话核心,反而引起部分港人的反感。因此,中央这次舆论战在港人心目中失分。其實香港人厭惡的不只是中共的專橫跋扈,人們擔心“兩制”的面具早晚被撕下。因爲香港雖小,仍是中共的心病。中共對民聲的藐視、對民主、民意的恐懼,是長期專制政體下養成的。

而民主到什麽程度是政治課題,在攷驗當權者和人民的智慧。兩種勢力的較量達到高峰時,如果不尋求契機去化解,雙方都將付出代價。有時妥協比堅守要困難得多。中共的“一國兩制”就是鄧小平式的妥協,現在的當權者只不過想悄悄收回這個妥協。

今年的“七一”游行對香港的未來意義深遠。中共和港人有各自的底線。利用中共高層的分歧,“七一”大游行之後,應是香港民主派與中共坐下來商討、雙方政治智商最後較量的時候了。但是,共産黨妥協不會白送,而港人的過多退讓也會令香港民主貶值,只能招徠中共和左派們新一輪的打壓。香港的民主應該學會如何在巨人的陰影下生存,抗爭或妥協都不應該讓香港民主的道路越走越窄。

(http://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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