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仙故事:《南風》一曲遇知音

朱月明 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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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復的弟弟少年時不求仕途,好道家修練。他經常吃靈芝丹桂,能彈琴,尤其善長彈古曲《南風》。

有一次他遊歷湖南衡陽,將船停靠在江岸,見一個老翁背著書抱著琴。肖生揖拜了老翁,問:“老伯善彈琴,那會不會彈《南風》呢?”老翁說:“我就善於彈《南風》。”肖生求老翁撫琴一曲,一聽,彈得妙絕,向老翁請教彈這曲子的決竅,老翁就悉數傳給了他。當與老翁喝酒時,問他家在哪裡,笑而不答。

後來肖生北上回家,到了沅江口,停船上岸,彈起了《南風》曲。這時有個梳著雙髻的女子,手裡拿著小竹籃,對肖生說,“我家娘子就在附近,她也喜歡琴,我現在就去告訴她。”肖生問她為何來這兒,她說來採果子。女子走了不一會又回來了,說,“我家娘子請您去。”肖生坐了很久的船,正想閑逛一逛,就應允了。

一會兒,就有個老僕搖著一隻華麗的船來了,肖生就上了船。船走了一里多地上岸,進了一座華貴的府宅。肖生被請到廳堂去,看見有兩個美人在上面坐著,就上前拜見。美人說:“請不要怪罪我們接你來。知道你善彈《南風》,我們也喜歡彈這個曲子,只是久而不彈,忘了一半了,請你教一教。”肖生就彈了起來,美人也取來了琴。

肖生彈過《南風》後,兩位美人和左右的人都掩面而泣。美人問是誰傳授的琴藝,肖生說是一位老翁,並描述了老者的相貌。美人又流著涕說:“那老翁就是舜啊!這也是天帝的意旨,把這絕技傳給你,再傳與我們。我們就是舜的兩個妃子。舜在天界當司徒,已分別一千年了。當年我們學會這個曲子,由於太久,也忘掉了。”然後留肖生飲了幾碗茶,肖生就告辭了。美人囑咐道,“千萬珍重你所學到的絕藝,也不要對任何人說起這件事。”肖生就又乘畫船回到了他彈琴的地方。

肖生第二天再去找那府宅,卻什麼都沒有了。

(出《逸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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