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元專欄】張耀杰:與劉曉波談「吃狼奶長大的國人」(1)

張耀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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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2月6日訊】網上看到劉曉波先生的《那些吃狼奶長大的國人——爲“哥倫比亞號”而鳴》,在爲他及時而嚴正的人道呐喊所感動的同時,對於他“爲‘哥倫比亞號’而鳴”的正面立論——“當年,魯迅不願以惡意猜測國人,但‘三一八’慘案的血,令先生窒息,使他寫下了不朽的檄文《紀念劉和珍君》,痛斥北洋政府的殘忍野蠻和國人的醜陋、冷酷和麻木。而在先生逝世已經近70年的今天中國,時間的流駛,街市的繁花,航太時代的國人,其冷血、醜惡和對生命的漠視依舊。而且,如此冷血者,絕非遺老遺少,而是從小就吃狼奶長大的青年!”——實在不能苟同。

就筆者眼界所及,“吃狼奶”一說恰恰出自瞿秋白借外國神話對於魯迅的讚美與神化,“那些吃狼奶長大的國人”所吃的“狼奶”,在很大份量上就出自于人民文學出版社根據政治標準注解過的《魯迅全集》。曾經是魯迅研究專家的曉波先生與筆者一樣,是吃著這種被政治偏見嚴重污染過的“狼奶”長大的,迄今爲止也並沒有完全徹底地清算過自己身上的“狼奶”基因和“狼奶”病毒。拿自己並沒有真正研究明白的歷史人物和歷史事件來教訓別人,無論如何也是對於孔老聖人所要求的“知之爲知之,不知爲不知,是知也”的“遺老遺少”式的做人常識和做人底線的違背和滑落。

“魯迅不願以惡意猜測國人”,顯然是曉波先生對於魯迅文本的改寫與美化,《紀念劉和珍君》中的魯迅原話恰恰相反,說的是“我向來是不憚以最壞的惡意,來推測中國人”。在隨後寫出的《空談》中,魯迅另有“我向來常以‘刀筆吏’的意思來窺測我們中國人”的說法。《紀念劉和珍君》和《空談》中的許多言論,大都是“常以‘刀筆吏’的意思來窺測我們中國人”的魯迅,“窺測”出來的不實之辭。對於“‘三一八’慘案”,段祺瑞執政府當然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自稱“煽動青年冒險”而且確實在“煽動青年冒險”的魯迅,同樣負有一份不可推卸的責任。此前已經製造過焚毀章士釗、朱深、李思浩、劉百昭等人的私宅連同《晨報》館之類的恐怖活動,3月18日當天又編造種種謊話誘騙示威群衆到執政府門前送死的國民黨領袖人物徐謙、李石曾、李大釗等人,對於慘案的發生負有更加直接的責任。旗幟鮮明地“黨同伐異”的魯迅,撇開自己和自己的“同黨”國民黨一方的責任而“痛斥北洋政府的殘忍野蠻和國人的醜陋、冷酷和麻木”,是根本沒有公信力的。更進一步說,魯迅在女師大風潮直至三一八慘案中的“煽動青年冒險”,正是他早在1908年的《文化偏至論》中就已經宣揚和呐喊過的不惜“用庸衆爲犧牲”,更不惜於採用“是非不可公於衆,公之則果不誠,政事不可公於衆,公之則治不郅”的政治陰謀和黑箱操作的超人救世加超人專制理論的必然結果,或者說是中國傳統刀筆吏加尼采“個人主義……超人之說”的新式宗教“神思新宗”的必然結果。曉波先生拿“吃狼奶”的“民族魂”魯迅的“‘刀筆吏’的意思”,來批判壓倒70年後的“從小就吃狼奶長大的青年”,有意無意中犯了“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的更大的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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