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新州華裔喜過新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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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2月10日訊】老張是80年代留學生背景下,來到美國的中國大陸年青人，現在居住美國十多年了，並且住在新州六年，有一個很平常的華裔家庭，其今年過年的過節經歷是這樣的﹕
年三十，週五
凌晨，六點鐘上班起床的鬧鐘還沒有響，家裏父母來電話的鈴聲卻響了。那邊噪音裏傳來喜氣，說是買到便宜電話卡，向美國的親人拜年三十來了。老張因輩分倒置而感到受寵若驚，帶著朦朧睡意含糊應答，等男女老少輪番問候掛了電話之後，這才清醒過來。突然想到了太太家那邊也該給個問候打個電話，這是出於尊重老婆的好意，他們依次向那些七大姑八大姨甚至平方加立方關係的親友們問好，甚至代問好，只是電話那邊大家像喊著說話，說是有鞭砲聲聽不清。過年氣息就這麼地被電話聯係起來了，然而這邊老張全家還得要忙著去上班上學的事。
上午，辦公室裏同事們似乎想到了甚麼，禮貌地詢問中國新年的日期，懂行的人還會問到今年是哪個動物年，加上幾句祝賀語發財話，有位活字典還幫老張在羊年英文中把 Sheep， Lamb， Goat， Ewe， Ram 幾個詞做了一堆滿意的解釋。老張看大家那麼關心，認真，幾次想請大家「撮」一頓的話語到了嘴邊又收住了。老張的算盤是﹕一來家裏不方便，上餐館又事先沒有同太太商量﹔想請大家參與居住鎮上居民的新春聯歡會，又怕聽不懂沒有興趣，或者路途遠沒有人去。特別是如果怕照顧不周，辦公室裏同事之間今後沒有辦法客氣相處。「等以後條件好了再發個邀請吧」，老張每次都是這樣。
傍晚，下班的路上，老張歸心似箭地趕回家。孩子們把帶到學校給同學們看的過年裝飾物帶回家，並且把家裏貼得一片紅彤彤喜洋洋，只等老張回來幫助他們細心地把那個紙燈籠撐開掛起來，太太因為沒有耐心已經把這玩意兒弄破了個小洞，她在下班的路上特意順路去中國超市購物時多買了一堆餃子皮，全家一起動手，還沒有忘記留幾個給一家住得近的美國鄰居送去做飯後零散食Desert。夜裏孩子休息後，老張靜下心來給留學時一起畢業的幾位朋友電話拜年詢問近況，也給幾個從前國內的同學送點尹妹兒聯繫一下。大家因此都談到了中國新年講到了家鄉。
年初一，週六，
上午，鎮上華裔居民租接中學舉辦的中文學校放假，但是老張沒有因為沒有了踢球的機會而閑著，他要為傍晚華裔居民舉辦的新年聯歡會做準備，他的任務是到文具店Stample 購買名條，列印節目單，還要通知一些人，落實聯歡會上游戲玩具獎品氣了沒有。太太則如同往常一樣，為聯歡會做拿手菜，加入到其他太太行業，讓聯歡會展示中國文化的食物品嚐時也解決大家的飢腸問題。太太因擔心看遊行的天氣，廚房裏開著電視，插播航太飛機失事的新聞Breaking News後，張太太馬上意識到了甚麼，馬上去把紀念911活動的國旗找來在門口掛上，說這又是一個重要的歷史事件。
中午，全家駕車到華裔居民聚居城鎮愛迪生，去看那個讓人振奮的新年遊行活動。孩子們有去年的經歷，找到那個人群少又能站得高看得遠的地方看熱鬧。他們一人扛一把大傘，不停地說著，喜歡威武騎馬的領隊員警，這個隊同去年一樣，那個隊沒有見過，掌中戲團更漂亮了，只是沒有看到媽媽說要有的童子軍隊伍。如果不是老張太太到食物攤位買來的美味有讓他們耐心地等到遊行隊伍走完，他們早就鬧得不可開交要趕回家了，至於讓他們等著看遊行隊伍廣場表演那就難上加難。無奈時間有限，還有很多活動在等著呢，老張只好打道回府。回家的路上，孩子們說到時常聽大人提到的法輪功，原來就是那些穿黃衣服和跳漂亮舞的隊伍，說他們中有的人同中文學校的爸爸媽媽們沒有甚麼兩樣。張太太卻說，她聽到別人說，這次總算有了一個沒有領館人出席的大型華人活動時，心頭略過一絲莫名的感受。
下午，太太去曾經任教的另外城鎮中文學校參加新年聯歡活動了，張家其中一個孩子去室內滑冰場參加同學的生日派對，另外跟著去的孩子也因此沾光可以留在那裏一起玩，因為老張想過節圖個吉利，自己掏錢就地安排了看熱鬧孩子們的娛樂活動，自己靜下心來等候，免了回去又折騰來接孩子得奔波，只是坐在那看臺上有點涼意。後來孩子們放棄上麥當勞與生日朋友們晚餐的聚會，老張還要帶他們去趕場過新年聯歡會呢﹗
傍晚，居民聚集聯歡於鎮上活動中心。吃的，玩的，OK的，一切華人聚會內容應有具有，女的不論大小，都有穿旗袍的，數量多過往年。還有來探親的一對老年夫婦，居然想到為大家當場包餃子，正在廚房裏挽袖洗盆時，就吸引了眾多的幫忙者。有位細心的居民，還設法為大家錄像國內新年晚會，帶來放給大家看。大家互相拜年，看到中文學校領導們的家人時，這才想起來有人缺席了，據說是去參加另外的檔次更高的領導餐會去了。後來老張抱著手上還捏著拜年紅包就睡著了的小女兒，好說歹說拉了其他的孩子回家了，他怕孩子們累倒，碰上第二天那個新州醫生將要罷工的時刻，給就醫吃藥帶來困難。在回家的路上居然還碰上了趕來參加成人舞會的一位問路老先生，說是記錯了地方，向員警詢問得到方向摸索著過來的。太太則很晚才回來，因為她去的學校活動太熱鬧了，捨不得提早離開。
年初二，週日，
上午，老張送孩子去家門口教堂的主日學校，老師說全部教堂的人員要參與下午崇拜的華人教會聯歡午餐，請家長一道參加。老張不得不趕回家，把太太也帶來了，崇拜後加入到會員隊伍中去。那裏到處都是兩個教會的忙人，中文人講解牆上裝飾，教授使用筷子，解釋表演意義﹔英文人詢問食物名稱，告知鎮上多年的軼聞趣事，還有老年人在向小孩子表演簡單魔術逗樂。老張邊吃著中國食物，邊講著美國英語，其中講到那個樣子像Chesee Cake 的年糕，好容易才讓同桌的Don先生搞清楚這是年飯的一個內容。這時候老張才找到了一點在美國過新年的感覺。
下午，張家電話一圈，把住在新州各個地區城鎮的朋友找來了幾個。他們都是從前居住在一起的鄰居朋友，遠親不如近鄰，大家如同家人一樣熟悉，打牌聊天敘舊迎新，大家熟悉和自然，連老公老婆也一起互相講起黃色玩笑。大家還談到了第二天新州醫生因為保險費上漲就要罷工的事，最後大家湊和一頓老張太太的家常便飯──南方人拿手涼麵一碗，攜兒帶女告辭回家。
傍晚，張太太在為第二天幫孩子總結日記，準備老張上班的午飯和整理孩子書包之時，老張自己也像過電影一樣回想自己這幾天的活動內容來了。他只覺得﹕身體一陣疲勞，眼裏一片紅色，耳裏一陣京劇，身上一件唐裝，肚裏一包年飯，腦袋裏一堆感受，……。老張相信這一年裏，在身邊在新州在美國在世界各地，還有很多華裔擁有各式各樣五花八門的經歷，只是沒有機會向大家道來。例如每個學生學者，訪問商務，旅遊探親，打工移民，甚至庇護，男女老少等等，他們的故事也許會更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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