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輝:昔日「右派」言論 今日也不過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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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2025年03月20日訊】1956年10月,匈牙利先是發生了學生抗議活動,抗議共產政權,隨後抗議活動蔓延,布達佩斯陷入混亂和暴力之中,原匈牙利政府倒台,政治犯紛紛獲釋。蘇聯於是派兵鎮壓,數萬匈牙利民眾武裝起來,與祕密警察和蘇軍交火,一些共產黨黨員和祕密警察被私刑處死。蘇軍行動受挫,一度從布達佩斯撤離。衝突短暫緩和後,蘇軍又再次入侵,衝突中造成約2500名匈牙利人和700名蘇軍士兵死亡,革命被鎮壓。蘇聯隨即扶植傀儡政權,20萬匈牙利人逃亡國外成為難民。

顯然,匈牙利人民爭取自由的抗議活動也讓北京的毛政權感到了恐懼,因為此時許多曾相信中共的知識分子也對中共政權開始表露不滿。基於國內外的嚴峻形勢,毛澤東為了徹底消滅民眾特別是知識分子中不滿的聲音,採取了「引蛇出洞」的方式,鼓勵知識分子給中共提意見。

對於毛和中共的姿態,一些曾深受其害的知識分子沒有上當,但還是有不少天真的知識分子坦誠相見。這些知識分子所提的意見,不僅切中了中共一黨專制下日益彰顯的弊病,表達了對民主的訴求,而且部分言論更直指中共黨魁毛澤東。以下節選一些昔日的「右派」言論,部分來自中國人民大學委員會社會主義思想教育辦公室編寫的《高等學校右派言論選編》。

一、批評中共獨裁專斷。

——機械科學研究院副院長雷天覺就問道:「黨究竟應在國家之上,還是應在國家之中?」山東青島市民盟成員曲北韋在市政協會議上發問道:「我十分懷疑,『中華人民共和國的一切權力屬於人民』呢,還是中華人民共和國的一切權力屬於共產黨?共產黨是為人民服務的呢,還是人民為共產黨服務?共產黨是人民的勤務員呢,還是人民的統治者?人民是國家的主人呢,還是奴隸?」

——北京大學有署名「天水心」的貼出的大字報說:「黨獨攬一切,專斷一切,黨即人民全體,黨即國家,黨即法律。所謂『民主』實際上已被『黨主』所代換。」

——交通部部長、民盟副主席章伯鈞對「一黨獨占政府機構」的狀況也頗有不滿:「國務院每次開會,總是拿出成品要大家提意見。生米煮成了熟飯,還有什麼意見可提?」「譬如文字改革和如何改革,並未討論過,就拿出已擬好的改革方案,向大會宣布,就算通過,強制執行。這算是人民民主專政?人民沒有說話的餘地,只可說是黨的專政吧?實際的情況就是共產黨專政,並沒有人民民主專政。」

——人民大學某右派說:我贊成共產黨為我國的執政黨,但政府是由各黨派建立統一戰線組織來的,許多民主人士擔任國家重要職務,實際上是有職無權,連我校及小小的班級,共產黨也包辦一切,請問這實質上與國民黨一黨專政政府有什麼不同?

——人民大學某右派說:共產黨取得了經驗的財富後,就不想什麼新的辦法了,也就不動腦筋了,成天只是玩著什麼經驗,根本就不注意具體情況,坐在人上不去的高樓上,竟閉著兩眼說瞎話。

——人民大學某右派說:共產黨一貫是很敏感的,可是現在我認為有點相反了,現在只維持自尊了,感到這種樣式很多隻聽歌功頌德的響亮名詞,只說自己是完全正確,自己是一色紅,別人總都是一色白。例如:外界人批評我們黨說:「經是正確的,就是叫小和尚念糟了。」我們黨究竟承認不承認人家的批評,真是太武斷了,只是自己坐在高高的漂亮的辦公室內認為自己正確,而不和外界聯繫聯繫,結果啥也不知。做點啥就會套公式——結果是一攤糟。

二、批評中共沒有新聞自由。

——人民大學某右派說:報紙上只有共產黨的消息,沒有美國等資本主義國家的消息……說是防止我們的思想混亂,會鬧事。限制新聞自由是國家的制度問題……參考資料我們看不到,據說沒有紙,這不成理由……報紙上報道得相當片面……剛解放時蘇聯把東北的一些發電廠機器搬走了,如何報上不報道?

——人民大學某右派說:我認為美國比我們新聞自由,美國也登我國的好現象,而美國有好的地方,如生活水平高不能不承認,不登載也是片面宣傳。如說我國地大物博,不說貧窮落後,只宣傳農民生活好、豐收,而不說災區情況……新聞自由與黨的獨攬大權有關,《人民日報》不一定是黨的機關報,可以各民主黨派聯合辦。

三、批評中共運動和各項政策。

——人民大學某右派說:我有一個哥哥在國民黨國防部,一碰到運動,總要一再交代,一再認識。試想我當時是個十一二歲的孩子,怎麼可能了解他的全部歷史呢?但是黨員就說:「你考慮考慮。」這意味著你不老實,想隱瞞。

——人民大學右派弭秀玲因為哥哥在台灣而無法入黨,他說:「台灣沒解放,除非我到台灣去做地下工作,就不能入黨!」由此推論:有社會關係在帝國主義國家的,那大概要等到共產主義在全世界徹底勝利時,才能參加黨!恐怕就要「三」投凡胎了。

——人民大學某右派說:統購統銷存在嚴重命令注意,幹部強迫農民賣糧,某些農民賣完糧後沒飯吃逼得自殺。糧食和棉布供應問題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一面宣傳糧食和棉布增產了,一面又說棉布和糧食不夠用,這裡是否有虛假情況?

——北京大學的女學生林希翎公開為胡風抱不平:「胡風的意見書基本上是正確的……毛主席的話又不是金科玉律,為什麼不能反對呢?」「兩年還不公布胡風案件的下文,我看共產黨很為難,沒法下台,知道錯了又不肯認錯……」

四、劍指毛、周。

——《光明日報》總編輯儲安平的矛頭是直指中共主要頭子毛、週二人。他在中共中央統戰部1956年6月召開的座談會上作了一次發言。他說「我認為黨領導國家並不等於這個國家即為黨所有。但是,在全國範圍內,不論大小單位,甚至一個科一個組,都要安排一個黨員做頭兒……黨這樣做,是不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那樣的思想,從而形成了現在這樣一個一家天下的清一色局面。」「最近大家對小和尚提了不少竟見,但對老和尚沒有人提竟見。」因此他質問為何現在的12位副總理沒有一個非黨人士。

——1957年6月2日,清華大學一位署名「一個清華人」的學生貼出了一份《我控訴、我抗議》的大字報,直呼毛澤東為皇帝,「皇上喲,秦始皇與你相比,也只是個無名小卒了,無怪乎你說『秦皇漢武,略輸文采』,你在鎮壓人民這方面,是勝過秦始皇的『焚書坑儒』多少倍了……老祖宗啊!世界上有多少皇上能像你這樣,從一九四九年以後殺了七十多萬人民!(還不算一些自殺的呢)殺吧!把中國人殺絕吧!」……

五、批評中共對蘇政策。

——人民大學某右派說:對蘇聯不應當看他的臉色行事,應該完全平等,我不同意以蘇聯為首的社會主義陣營的提法,應改為以蘇聯為前驅……;對南斯拉夫應該更接近些,他們有好多獨到的見解,敢於獨立思考,應該向他們學習,不要認為他們就是修正主義;對美國要積極些再積極些,只要不損害國家尊嚴,可以多作些讓步,和美國鬧對立沒有什麼好處。

——人民大學某右派說:日偽時期學日文,蔣光頭時期學英文,而現在共產黨把天下,便來轉向學俄文,是否現在英文不頂用?是否俄文百神通?莫不是現在政治一邊倒,科學外文也來倒一旁?若不是,為什麼許多大學外文就僅僅一門,為什麼不讓同學選修其他外文,多少人,中學念六年英文,進入人大後卻來改行學俄文,其結果是俄文沒學會,英文也沒學通,一點外文都不懂。

——人民大學某右派說:黑龍江以北等地及海參崴為什麼蘇聯還不還給我們呢?大家知道海參崴等地是過去帝俄用強力侵占的,這種不合法的搶占作為一個有民族感的中國人是不能容忍的,恥辱,但是很遺憾,具有民族平等的蘇聯為什麼現在還不還給我們呢?我們不能不感到懷疑!

…………

上述直擊中共的言論,直至今日也沒有過時,因為此時的中共依舊是一個專制、不把人民放在眼中而是專行戕害人民的政黨。看清了中共真面目的一些知識分子,公開宣戰將其拋棄。如1936年參加中共的山東農學院馬列主義教研室主任周次溫就這樣說:「我是戰時入黨的,假若是在解放後的現在,這樣的共產黨,我根本就不會參加。」

無疑,來自全國各地質疑中共一黨專政和毛統治的聲音讓中共很是惱火。隨著鳴放言論的激烈,毛和中共決定收網了,隨即掀起了聲勢浩大的「反右運動」。其結果就是所有提出質疑聲音的知識分子被打成了「右派」,其中還有一些年輕的學生。他們的青春不僅從此葬送,而且從此陷入了不斷被「整」的噩夢中,甚至在文革中被迫害致死。比如北大新聞系的林昭。

反右運動加強了中共的極權統治,讓眾多的知識分子對政治噤若寒蟬。一些人選擇了沉默自保,一些人則形成了「牆頭草,隨風倒」的雙重人格。原本應擁有士大夫氣節的知識分子就這樣被摧垮了意志。這也直接導致當下的中國多的是明哲保身的知識分子。

不過,後人不應忘記的六十多年前那批勇敢的人,他們的勇氣也在激勵著今天的我們 勇敢地站出來,對中共政權說「不」!

責任編輯:莆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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