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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4月12日訊】2002年4月4日晚,筆者到北京人民藝術劇院小劇場觀看了正在熱演中的《足球俱樂部》。應該說,最足以證明該劇熱演程度的,並不是劇場內爆滿的觀衆和熱烈的掌聲,而是劇院門口把80元票價哄擡到130元黑市價格的票販子。
《足球俱樂部》是一部外來戲劇,原作者是澳大利亞著名戲劇家大衛·威廉森,與當下媒體正在熱炒熱賣中的北京籍國際裁判龔建平的黑哨事件並無直接關係。劇中先後出場的六位男性人物,都有自己的人性弱點和利益訴求,從而導致這家曾經有過輝煌歷史的足球俱樂部,走入不擇手段的暗箱操作加醜聞製造的歧途。攤牌、分裂、醜聞、罷賽等多重危機爲六位當事人提供了嚴重的困境和充分的機遇,隨著暗箱操作和醜聞製造的公開化、明朗化,此前曾經尖銳對立的總教練勞利與董事會主席特德、著名球星傑夫在性格碰撞和利益衝突中實現了對於自己的人性弱點的克制與矯正,對於對方的人性弱點的諒解與寬容,從而爲俱樂部球員通過精誠團結來重新贏得個人與團隊的榮譽和利益,進而伸張同爲精神生命體的大同人性,創造出新的轉折和契機。與此同時,身爲暗箱操作和醜聞製造主謀的俱樂部經理格裏與董事會副主席喬克,弄巧成拙地暴露出各自的人性黑暗,他們打算靠著暗箱操作和醜聞製造來掌控整個足球俱樂部的如意算盤,也隨之破産和落空……
一言以蔽之,《足球俱樂部》是一部在馬克思所說的“人本身是人的最高本質”的人道意義上表現人性的扭曲與伸張的人道戲劇,借用黑格爾《美學》的經典說法,就是表現“自由的個人的動作的實現”的真正戲劇。與這樣一部外來戲劇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剛剛在中央電視臺黃金頻道熱播過的電視連續劇《劉老根》。由趙本山扮演的劉老根,當了一輩子村支書也沒有給村民找出一條靠著本村人自生更生的資本積累發家致富的出路和活路,退休之後反倒在城裏巧遇一位願意給村裏投資辦溫泉飯店的有錢寡婦,再後來又結識了任縣委書記的現代清官。這種既要靠外來的金錢又要靠外來的權力才能夠大團圓的情節模式,正是中國傳統戲曲“戲不夠,神來湊”、“做戲無法,出個菩薩”之類神道設教老戲法的現代流變,其結果只能是精神生命體的人本身由人性的嚴重扭曲到人性的深度異化的極端發展。
在並沒有真正完成從人治到法治、從計劃經濟到市場經濟的社會轉型的初級階段中國社會裏,連足球界普遍存在的黑哨事件都難以繩之以法,健全有效的俱樂部董事會制度更是徒有虛名;要想創作出本國本土的表現“自由的個人的動作的實現”的真正意義上的人道戲劇,短期內更是不大可能。相對來說,翻譯和引進像《足球俱樂部》這樣成熟經典的外來戲劇,來逐步提升本國本土的戲劇藝術乃至文化精神,無疑是戲劇界切實可行、行之有效的一種出路。相對於已經高度大衆化、商業化的電視劇藝術來說,保持藝術探索的先鋒性與經典性,也是中國的話劇藝術和電影藝術謀求生存發展的一種必要的選擇和策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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