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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3月27日訊】一 我”敲詐“了米蘭
1993年11月9日是一個普通的法甲比賽日,在馬賽与里昂之戰前,馬賽俱樂部主席塔比走進更衣室宣布了一條惊人的消息:“你們中間有一個將要去意大利的AC米蘭踢球。”沒等我們任何人回過神來,他已經在黑板上寫下了這么個數字:納稅以后,50万法郎。
不用解釋,誰都知道這是這個幸運儿將在AC米蘭拿到的月薪,這對我們法甲的球員來說簡直是個天文數字。馬賽的工資是全國最高的,但我每月的工資單上也只有30万法郎,去稅后只剩下不到15万。
誰將是這個幸運儿呢?這是比高薪更吸引我們的問題。我們當時想到的只有一個人———博利,在与AC米蘭的冠軍杯決賽上正是他攻入了制胜一球,AC米蘭向他伸出橄欖枝完全在情理之中。那天,我們每個人的腦袋里都是這個5和它后面跟著的5個零。
第二天午覺的時候,我的手机響了,是塔比:“听著小伙子,我已經敲定了,把你賣給AC米蘭,晚上有駕專机來接你去簽字。”這就是塔比,几秒鐘里,一個電話,他就這樣改變了我今后的生活。米蘭!米蘭!是AC米蘭啊!卡佩羅、貝魯斯科尼指揮下的米蘭!范巴斯滕、古力特、里杰卡爾德戰斗過的米蘭!馬爾蒂尼、巴雷西、多納多尼這些明星照耀下的米蘭!!!天哪,1974年,14歲的巴雷西就進了AC米蘭,我那時剛上小學,而現在,我將和他并肩戰斗!
心情稍稍平靜之后,我馬上給經紀人帕勃挂了個電話,帕勃是塞內加爾人,他曾是法國著名足球評論記者,后來改行干經紀人,是業內僅有的几個黑人之一。“米蘭,帕勃,是米蘭!”我無法抑制自己的激動。“好,我們机場見。”帕勃鎮定地說。
在足球界,俱樂部与俱樂部之間在私下買賣球員是常有的事,這門“生意”是否成交還要看球員和買方是否能在工資上達成妥協。當時AC米蘭已經有六名外援,范楔痟絳臐B帕潘、勞德魯普等,那時候每次上場的外援不得超過三名,我將是隊中第七名。
小噴气客机、甜點、香檳酒,我們一個多小時后就到達米蘭。下了飛机我很失望,接待我們的官員中沒有卡佩羅也沒有貝魯斯科尼,只有一個副主席和技術主任布拉伊達先生,他們帶領几個西裝革履的律師將我們接到米蘭俱樂部的總部。
很快我們就進入主題,他們的工資開价卻如一盆兜頭冷水:30万。這雖然是一筆不小的數字,可是干我們這一行的都知道,工資的多少就意味著一個球員在隊伍地位的高低。塔比不是明明在黑板上寫著50万的嗎?難道這又是他的一句謊言?也許他跟人家談妥了轉會費后是這么說的:“嗯,這小子,你們給他30万他肯定答應。”我不能答應,我要更多,但我也擔心合同簽不了,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第二天就是意甲轉會的截止期。我的經濟人一點也不惊慌,几個小律師震不住他:“請听著先生們,對你們來說現在是簽字的時間,對我們來說不是。我們很高興來這里,這個合同我們不能簽,我們再見吧。”我一听傻了眼,在桌子底下踢了他一腳。他裝作不知道,繼續說:“先生們,我知道這已經是一筆不小的數目,但是它跟我們馬塞爾的球技和身份不相符。”“那么你們要多少?”米蘭副主席問。
“45万至50万之間。”帕勃說。“這不可能!”對方斬釘截鐵地說。“不可能?馬塞爾,我們走。”我被帕勃拉了起來。
意大利人面面相覷,看了看牆上的鐘,他們竟然答應了我們的開价:“今晚您就在這里的旅館住下吧,明天去體檢。”哈哈,帕勃這個記者出身的經紀人贏得真漂亮!
這哪里是什么旅館,簡直就是宮殿,我從來沒有見過這么豪華的房間。我指著牆上的燈具問:“帕勃,你說這是純金的么?”“是的,肯定是的。”他笑了,語气還是那么沉著。
二 騎士桌:米蘭的特權地帶
AC米蘭俱樂部坐落在市中心50公里外的北郊,一個風景优美的小鎮上。球員們都有各自的房間,每次比賽的前一天晚上大家都住在這儿。貝魯斯科尼也有一個專門的房間,但他十几年來只住過一次。
AC米蘭已經有一個由馬爾蒂尼、巴雷西、塔索蒂、科斯塔庫塔組成的堅固后防,這個全部由意大利國腳組成的防線堪稱世界第一。我的到來在球隊中沒有任何反響,他們尊重我,是因為我拿走了冠軍杯。不過在他們眼里,這場比賽只是一個“意外事故”。不是馬賽贏了,而是米蘭輸了。馬爾蒂尼是這些人中最友善的,他沒有大明星的架子。巴雷西則嚴肅得多,他是貝魯斯科尼的心腹老將。剛到這里,有一點給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就是意大利人對自己的尊重,俱樂部的大幅廣告上貼的是巴雷西、馬爾蒂尼的巨幅照片,而不是范.巴斯滕這些歐洲足球先生。
帕潘這位法國老鄉成了我的臨時翻譯,每天中午訓練結束后,大家坐在一起吃飯,每個人都有固定的位置。有一個餐桌尤其引人注目,它由米蘭那四位后衛占据,這里實際上就是AC米蘭隊的中樞神經。帕潘是唯一有資格坐到這張桌子上的外援———連范.巴斯滕都不可以!我第一次把自己的目標瞄准了一張桌子———我要在這張“騎士桌”上占有一席。
很讓米蘭“騎士”們吃惊的是,卡佩羅一個星期后就讓我上場。當我身披當年荷蘭球星里杰卡爾德的8號球衣走進圣西羅7万人體育場時,我頭一次體驗到了什么叫狂熱。但有一個細節讓我感到納悶,米蘭球員們賽前熱身的場地設在室內,為什么不在球場上進行?一位官員告訴我:“馬塞爾,足球就是表演。你啥時候到歌劇院見過帕瓦羅蒂在舞台前當著觀眾的面潤嗓子的?他最后一刻才露面,這就叫藝術。”我無言以對。
米蘭是意大利名副其實的時裝之都,球員們衣著之考究也出人意料,平時來訓練也要穿西裝、配領帶。馬爾蒂尼的衣服是從市中心一家專賣店訂做的,他總是仔細地、不厭其煩地把上面的商標去掉。科斯塔庫塔更是個“職業模特儿”,名牌西裝、名牌領帶,胳膊下挾著一張金融日報,行為和舉止儼然是一個英國紳士。有一天早上我到了營地的時候,發現那几個“騎士”在我身后哈哈大笑,科斯塔庫塔對我喊:“馬塞爾,你怎么能穿這個東西出來?這是非法的!”“啥東西,我怎么非法啦?”我傻不啦嘰地問。
“襪子,你的白襪子。傻瓜,你是AC米蘭人!”他笑著說。
為了融入這個圈子,我做出一個果斷的決定:今后不再穿白襪子。
在這些球員的熏陶下,我的思維和生活方式逐漸地意大利化了,終于有一天我代替帕潘成為“騎士桌”的成員。(足球)(http://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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