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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3月26日訊】家住山西省晉中市榆次區的一對夫婦雙雙下崗后,開了一間醬肉店。盡管苦心經營,但名目繁多的各种稅費,使他們的利潤所剩無几。48歲的男主人說:“我有31年工齡,下崗后做小生意養活自己就不說了,但現在是越來越交不起各种稅費,養不起自己了。”
“戴大檐帽的、套紅袖箍的總來收錢”
這家女主人說:“來小店的人,顧客是上帝,收費的是圣旨,誰也不敢得罪。盡管成天賠小心,人家還是找你的碴。一天下午,來了個稅收專管員,沒有調查就要把我們的地稅漲到300塊,而且第2天一早就有個副局長帶著公安來強制執行。”
她說,我實在忍不住發火了:“我們下崗工人不說免費了,該交的都交了,還要給我們漲,而且整個這條街上都沒有交200塊的。”雖說最后沒漲成,可我現在一看見戴大檐帽的就緊張得要命。
除了納稅之外,這對夫妻還向記者列舉了2001年的主要交費項目:
--衛生費,每月60元;
--排污費,每年至少300元;
--防疫化驗費,每季度取樣一次,每個樣品化驗費480元;
--房屋租賃管理費,每年30元,工本費10元;
還有一項費用是城建占道費,每月交費一次,交費60元,但交完費后需蓋章生效,還得再交蓋章費5元。
為了証明自己的話,男主人找出一大撂交費單据和開店必辦的各种証件。記者數了數,其中僅正式的証照就有10多种。他說:“別看這些証照不過是一張紙、一個本,本身也全要錢。健康合格証,一年一辦,每人65元;衛生許可証,去年把小証換成大証,其實就是一張大紙,又收了200多塊。組織机构代碼証每年一審,貼個花,也要再交100多塊。”
一些沒有正當明目的收費更是讓他們應接不暇。男主人還告訴記者:“每年到工商局審驗營業執照,他們都要我訂報刊,不訂不辦手續。沒辦法只好訂,一年12本,又是100塊。”記者撕開他隨手遞來的一個沒打開過的牛皮紙信封,里面是一份印制簡陋的《晉中經濟信息》,10多頁紙,成本也不過几角錢。“我到地稅局,又要訂稅務報,而且1份還不行,要2到3份,一下就要300塊,第1個月我沒訂,把稅票壓在那里了,第2個月去了又讓訂,后來我跟他們磨,好說歹說,總算答應我花72塊錢訂了個便宜的《稅務公告》。”
女主人說:“這里頭戴大檐帽的、胳膊上套紅袖箍的總來,來了就是收錢。我們每天煮一鍋肉,周圍住戶購買力也不行,掙錢都是1毛1塊的,人家來了就得一沓沓往出給。前一段時間來了些人,發了一塊門前五包責任制的鐵牌牌,要求挂在門上,收了12塊錢。消費者協會要讓入會,交了90塊,后來從廣播上听說只要30塊。前几天工商局還來收了150塊錢的微机管理費。派出所來過一回,收了20塊錢的治安管理費。因為我們是‘坐地戶’,居委會對我們還不錯,沒有收什么費,買點老鼠藥啥的也就算了。”
“我們要求不高,按政策辦就行”
這家男主人說:“我1999年1月辦了下崗待業証,我媳婦1997年買斷工齡。開了這間小店后,我听說國家對下崗工人有政策就去找過,跑了一大圈,結果我的下崗証誰都不認,一項政策都沒有落實,該交還得交。3年多也只有去年工商局給免了一年的管理費,今年人家一換人,怎么辦還不知道。”
女主人說:“政策沒享受上不說,這几年費呀稅的漲得可歷害,越來越交不起。像衛生費原來就收10几塊錢,去年漲到60塊,地稅去年也比前年每月漲了差不多50塊,而且听說各种費還要漲。有時候收費這個月還是這個价,下個月就不知道是什么价了。”
她還說:“別看我們現在一年交得挺多,實際這已經是減了不少的。人家來收費,就說好話,還价,一般都能少交點。像排污費,人家一來就要1000塊。我們就說好話,說我們這里實在掙不下,人家看我們确實可怜,只收了300塊。”
中央文件明确規定,下崗職工再就業3年內免收各种行政事業性收費。這對夫妻的下崗待業証上也清楚地寫著:下崗職工自謀職業,兩年內減免應納稅,三年內免征一切行政性收費。
這對夫妻反映:“各种收費算下來,得有几十种。”粗略地計算,去年一年,在免去工商行政管理費的情況下,共交納各种稅費合計約8000元左右,其中各种行政性收費約5600元,是稅收的2.5倍還多。
男主人對記者說:“老老實實交費也很難。1個月30天,15天在外面跑著交錢。比如地稅規定每月10號前交,遲一天要交5塊滯納金。不少地方去一次還找不到人,得去好几次。現在不少部門又改成微机管理,還得到銀行開戶辦成卡,往銀行跑著去交,可煩瑣了。我們這個小店,雇不起幫手,不能光去交錢,還得干活呀。”
“給我們下崗職工一點幫助吧”
這對夫妻每天起早貪黑,勤勤懇懇,但維持生計十分艱難,想到這些女主人含著眼淚說:“給我們下崗職工一點幫助吧。”
据了解,男主人1999年1月正式辦理下崗手續之前,單位已有一年半沒有開支,到現在單位還欠他2000多元的工資,在再就業中心也已呆滿3年,他說“何去何從,不知道。”女主人1994年從一家紡織厂下崗,1997年以9000多塊錢買斷工齡回了家,到現在厂子還欠著她1000多塊的工資和醫藥費,但改制后的企業已沒人認帳。
男主人說:“自從開店,我就很少回家睡覺,成天在店里,這條街上數我們家開得早關得晚,每天6點開門,晚上12點關門。娃娃上2年級,我們顧不上管,沒辦法只好花3200塊住校,老人也根本顧不上照顧。就這樣水電房租,加上這么多的費,七交八交,剩不下多少。去年上半年還賠了錢。”
他們還介紹,這些年來該納的稅一分不少、該交的費都交、該辦的証也都齊全,可想安心、正常經營還是很難。在小店門口右側,記者看到一個八成新的鋁合金售貨亭門窗緊閉,落滿塵土,男主人說:“這是我們原來花了3000塊錢弄的小售貨亭,也辦了城建占道証,交了費,可10月15日剛辦好,12月27日就下個單,要求28號必須拆掉,我真是想不通,要么就別讓擺,既然讓擺,還辦了手續,怎么能說拆就得拆?我們這處小門臉房前后就拆了3次。今天辦了証了讓你們擺,明天又不讓擺了。現在實在沒辦法,只好又多租了一間房子,這一下實際就多出兩項開支,承擔起來實在困難。”
(王策自由論壇 2002-3-2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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