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2016年03月04日訊】「兩會」新聞不斷,激發了同事們的時政意識。午休時,七嘴八舌,從天安門的裝甲車聊到令人落淚的訪民心酸,再聯繫到驚人的貧富差距。一個同事說:上萬訪民進京,那些官員不知道嗎?就不能解決他們的問題嗎?一聲長歎。接著,前塵舊事,你一句,我一句,不知怎麼的,說起入黨還是不入黨的這個事兒來。
小J的爺爺是1937年入黨的老黨員,抗日戰爭期間曾經被日本軍抓捕過兩次,後被家人用大米贖回。文革時,這段經歷被掀出,他被認定,當初能夠從日本人手裡平安回來,肯定是奸細。於是,一個冬日,他的衣服被人扒光,放在野地裡凍得幾乎暈死過去。爺爺去世時,家裡湊不出錢辦後事,J的父親多次去村政府申請救濟,辦事人員經常不見人影,最後終於給了答覆:我們決定給你們家八元錢。J的父親說:算了,我拿個席子把我爸包上吧。多年後,小J進城讀大學,在學校多次被支部書記鼓勵寫申請、加入黨組織。小J詢問父親的意見,父親乾脆地說:入那個黨做什麼?你爺爺跟著共產黨一輩子,還不夠慘嗎?不入!
M提到八九「六四」對家人和朋友的衝擊。當年,只是因為同情爭取自由民主的學生,身邊好幾個人在大學畢業分配工作時都入了另冊,被安排到不能發揮才華的崗位。因為這種明擺著的懲罰,有人因而鬱鬱寡歡,心灰意冷。M在大學同樣受到支書的青睞,她也和小J一樣,婉拒組織的邀請。那個黨,不入了吧。
同事們的傾談,時而激昂,時而沉重,也勾起了我的回憶。「六四」學潮時,我所在的大學校長與其他幾所高校的校長聯合寫了一封公開信,聲援青年學生。六四凌晨,我們的一位英語老師聽說開槍了,就上街去救助學生,結果被流彈擊中腳踝,被送入醫院,聽說當時他的家裡人急的要發瘋,跑了一家又一家醫院,在當天的屍體裡翻找,以為他不幸遇難。後來,那位寫聲援信的校長被撤職,返回原系,成為一名普通教員。記得復課後,許多師生看到他時,都非常熱情的上前打招呼,表示對他的敬重。
「六四」槍響,父母正色告誡:不可入黨。於是,我在要求「進步」的路上止步了。任憑支書說的天花亂墜,我就是不交申請。這個決定的意義,在多年後才漸漸認清。
回憶的片斷,讓我們冷靜的看待過去和現在。一位同事說:我們是無權無勢的普通人,又不想違背良心。在國內,很可能走投無路。在國外,雖說不能富貴,但起碼活的有尊嚴,有自由。
無論是守候在故園,還是背井離鄉,祖國總是令人情牽心繫。在那片古老的土地上,生活著億萬勤勞勇敢的中國人,祖祖輩輩。中共六十餘年的禍亂,使國之不國,民不聊生。多少善良的心被扭曲,被謊言毒害,走向迷茫、甚至沉淪。多少個體和家庭的悲劇淹沒在時代的紛亂中。不過,暗夜中,總有光亮。千百萬人正堅守正義和良知,為著心靈的自由。他們的抗爭,給失望的人以希望。他們的追尋,正開闢一條光明的路。
責任編輯:高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