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2015年02月12日訊】(大紀元記者沙莉編譯報導)人類雄心勃勃地計劃移民火星,甚至期望10年後就開始將人類送上火星定居。英國女性極地探險家以自己獨自穿越南極大陸的經歷,設想首批人類火星殖民者可能面臨的心理問題就是如何對抗孤獨。
2011年11月25日,阿斯頓(Felicity Aston)從羅斯冰架出發,滑雪越過橫貫南極山脈,抵達南極點。之後,她沿著極地高原,到達南極大陸的另一端龍尼冰架。她在南極大陸度過59個日日夜夜,行進1700公里,成為歷史上首位獨自穿越南極大陸的女性。此前2009年,阿斯頓帶領英聯邦的七位女性組成南極女子探險隊,從南極大陸海岸開始,滑雪行進900公里,抵達南極點。
阿斯頓在CNN上發表感言說,第一批星際探險者不會單獨一人,但他們面臨的風險肯定遠遠超出我們人類所及範圍內的風險。下面是她獨自穿越南極大陸經歷的心理感受:
2011年,我才發現這種經歷會有多麼不一樣。
當時一架小型飛機把我放在了南極海岸後,隨著飛機緩緩消失。我知道,這裡只有我一個生物了。在遠離開闊水域700公里的這裡,連野生動物都沒有,沒有企鵝沒有海豹,沒有苔蘚更沒有草。
一面是羅斯冰架地平線,一面是橫貫南極山脈的遠峰。在未來兩個月的旅程中我將獨自穿越這個白色大陸。
我也知道,為了把我送到這裡,使用了兩架飛機、兩個燃料倉和耗時一週多的物資準備。也就是說,飛機不可能為我輕易折返了。
我開始習慣性地為遠征準備,以便次日開始滑雪。但我感覺到自己有些不對勁。我的心臟跳動加快,行動異常笨拙,我的手明顯在顫抖。突然間,我意識到這是為甚麼,我害怕了。不是害怕人身傷害,也不是未來幾週路途上可能面臨的死亡風險,而是完全被隔絕的孤獨。
孤獨是可怕的,在我隨後59天的滑雪穿越南極大陸中,我時時在與孤獨作戰。
我想,首批登陸火星的人類從地球人類社會脫離後也會出現類似的震驚狀態。探索火星和探索南極遭受的心理震盪可能會有相似之處。
也許未來宇航員在穿越太陽系的長期太空任務時間,會體會到我在南極的心理經歷,並且提早準備。當我獨自開始南極探險時,我已經有過十多年的極地之旅經驗。此外,我諮詢過運動心理學家,為孤獨可能產生的心理壓力進行準備。
出現幻覺並且越來越情緒化
當我一人行進在南極大陸時,孤獨如此地影響了我,我變得越來越情緒化。沒有人看到我,我無需修飾即可宣洩內心的感受。如果我感到氣憤,我大喊;如果我感到心煩,我痛哭。
自律變得更難。以前進行團隊探險時根本沒有存在這問題。被別人包圍,想偷懶找一條冒險的捷徑都不可能,因為被人發現會很尷尬。但獨自一人時,沒有人在意你做甚麼,誘惑的聲音始終存在。我發現,抵抗誘惑的聲音也十分傷神。
由於缺乏顏色、形狀等外界刺激,我的大腦開始通過產生幻覺來填補空白。
我驚訝地發現,可以產生幻覺的不只是視覺感觀,而是所有的感官。我不時地出現幻覺,我看到浮動的手、騎恐龍的光頭小人……我也嗅到氣味、口中嚐到味道、並且聽到聲音,一切都顯得非常真實。
我開始對著太陽進行內心獨白,在我的腦海裡太陽也給我回答,太陽起了非常獨特的作用。即使我知道,這不是真的,太陽確實在我對抗孤獨的策略上發揮了重要作用。
例行活動在克服孤獨的有害反應上變得越來越重要,當景觀和感覺變得如此超現實,例行活動成了我的定心丸。我以完全相同的方式進行每項任務,我以相同的順序一次又一次重複要做的瑣事,直到完全不用思考,減少了思考似乎同時也減少了情緒化。
在我的探險過程中我還是有與外部世界溝通的可能,我攜帶了一部衛星電話,可以隨時與世界上任何人通話,不過我決定儘量不用它。
我很害怕和親人通話可能帶來的好心情,因為結束通話時不可避免地會跟隨著壞心情。
每天我不得不打的一個電話是打給南極洲後勤協調,報告我的位置,除此而外我不多說一句話。我根本無法應付最短的對話帶來的情緒衝擊,感情上我受不了完全隔離的孤獨和與另一個人之間交流這種突然的轉換。
這就是我能提供給未來星際宇航員的最重要建議,要準備的不只是心理反應,還有情緒反應。
我推測,他們要為情緒反應作準備,為現實陌生感覺與家鄉期望的糾結作準備。人類是感情生物,這意味著我們經常以不合邏輯的和意想不到的方式作出反應。
責任編輯:蘇漾